【跨過阿瓦隆一側的一連串群星,我們的艦隊將在鑄造世界提格魯斯上得到補給,隨後在相鄰的歐若拉四號星上短暫停留,那裡會有一支泰坦軍團向我效忠,從而加入我們的艦隊。】
“泰坦軍團?”
【是的。】
“哪一支?”
【驕陽軍團。】
“數據庫沒有收錄這支軍團。”
【因為她們剛剛成立,無論是經驗還是力量都是如此的稚嫩,遠遠無法與火星和瑞紮上的那些老前輩相比,而支持她們的提格魯斯也是如此的微弱,所以,與其說她們是選擇效忠於我,倒不如說是她們緊緊地抓住了我饋贈的恩賜。】
“……她們?”
【是的,她們。】
【就像你想的那樣,我可靠的室女座,驕陽軍團是一支純粹由女性駕駛員所組成的神之大軍,而為數不多的男性則會成為技術神甫或被改造為機仆。】
“全都是女性?”
【最起碼她們的機組成員全都是女性,怎麼了?】
“沒什麼,隻是這聽起來有那麼一些……”
【奇怪?】
“是的,就像是一本三流中才會出現的反轉劇情,用生硬到極點的反世俗設定,來強行捏造一個推動故事發展的矛盾點。”
【很精準的評價,但是通常來說,在銀河中的大部分邏輯、理性與事態,往往甚至還不如一本最差勁的作品。】
室女座眨了眨眼睛,她拿出了自己的電子板,記錄了這句話,然後再一次地舉起了手。
“那麼,既然這支軍團如此的孱弱與稚嫩,你為什麼還要接受她們的效忠呢,短時間來看,這不會是一個劃算的交易。”
【很多時候,我們要學會放眼於長遠,我可靠的室女座,就像你經常看到,很多人從我的手中得到了優待與好處:那就說明他們在未來要反饋出來更多的。】
【就像那些在阿瓦隆聯邦的旗幟下傻笑的凡人:我給予了他們穩定的社會、富足的生活、還有清白公正的上升渠道,讓他們在這個殘酷的銀河中享受一代人的幻夢,那麼作為代價:我在未來,讓他們或者他們的子嗣,為了阿瓦隆聯邦而赴死,不也是理所當然的麼?】
“作為犧牲品?”
【作為保家衛國的士兵。】
“有什麼不同麼?”
【我也不清楚,不過凡人有時候總是執著於一些口頭上的不同與虛無縹緲的合理性,也許這能夠激發他們那僅剩的潛能吧。】
“好吧,那麼在泰坦軍團這個事項上,又是因為什麼呢?”
【因為一個很簡單的道理:我是原體,所以我當然可以找到那些最強大的泰坦軍團與我同行,就比如說我們的好夥伴好戰者軍團,他們人如其名,從不退縮與畏懼,這幾年來,他們的確是幫了我們不小的忙。】
【但另一方麵,如此強大的泰坦軍團,幾乎不可能完全地為我所用,我身為原體的魅力與氣度也許能夠折服一部分駕駛員,但是整個軍團總體來說,還是效忠於鑄造世界瑞紮的,而瑞紮並非是我的下屬與奴仆,他隻是我的盟友。】
【沒有不散的宴席,誰又能知道瑞紮與我的親密關係,在未來能走到哪一步呢?】
【也許在大遠征的某一天,漫長的並肩作戰與協調指揮能讓我掌握好戰者軍團甚至整個瑞紮:但這並不是說服我不去提前準備後手的理由,難道不是麼?】
“一個b計劃?”
【是的,提格魯斯與它的驕陽軍團,就是我針對於瑞紮和好戰者軍團的備份,我不可能把我的力量托付於一個無法被我所掌握與牽絆的個體身上,而如果在未來有機會的話,像這樣的後備計劃,我隻會越搞越多。】
“b計劃的b計劃?”
【正確的理解。】
摩根打了個響指,她慵懶地癱在了自己的躺椅上,高興於自己的思路在一問一答中理清了最後的一絲混亂,再次變得井然有序,讓人心曠神怡。
而在蜘蛛女皇的麵前,她的三位【星辰侍女】或坐或立,這些安享著諸如室女座、仙後座與獵戶座等稱號的造物們,如今早已根據摩根的命令,位居於阿瓦隆的各地。
室女座繼續作為第二軍團之主的首席侍女,服侍在她身邊,仙後座和獵戶座則是分彆位於阿瓦隆與忠嗣星,履行著摩根所留給她們的繁瑣規劃與命運。
儘管相距遙遠,但是憑借著與她們造物主的親密聯係,星辰侍女們已經清晰地將自己的投影跨過層層疊疊的亞空間迷障,顯露在摩根的視野之中,從而加入蜘蛛女皇所重視的每一次會議:此時此刻,她們就在這麼做。
摩根很喜歡這種會議,因為這本質上是在與她的各種記憶片段和靈魂執念相交談,雖然聽起來頗有一些馬格努斯綜合征的預兆,但是這種【自問自答】的會議能夠清晰地將記憶中的漏洞和潛意識中的誤區甄彆出來,讓第二軍團的計劃能夠更好的開始實行。
隨手摸了摸看起來已經沒有什麼問題的室女座,摩根將自己的目光移到了眼前,她的一左一右各端坐著一位星辰侍女,與她手邊的室女座不同,她們兩個是特彆加強了靈能與精神力的個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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