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來,我的兄弟們。”
“到我這裡來:我有幾句話想要和你們說。”
讓烏蘭諾的月色伴隨著地表上勝利宴會的趨近高潮,而緩緩升起的時候,牧狼神的呼喚蓋住了千百萬戰士合作的歡呼聲,傳達到了他的每一位基因兄弟的耳旁,將他們通通聚集到了整場宴會中,最為歡快的一個角落。
他本人所在的地方。
莫塔裡安、察合台可汗與多恩是第一批抵達的,荷魯斯的聲音還未來得及落地,三位原體的身影就已經出現在他的視野中:他們是所有人中對於這場宴會的歡快氛圍接受的最少的那一批,因此轉身離開時的腳步也毫無留戀。
但這三人亦有不同。
察合台可汗是根本就沒有試圖融入到任何一個篝火旁邊的盛宴與談話中的,他為自己選擇了一處由純天然的岩石所打造的高台,帶上了酒杯,坐在那裡自酌自飲,又將自己的仆從們遣散,要求他們在這場久違的盛會中,洗去先前戰爭的疲憊,但他卻拒絕這樣做。
他讓自己的瞳孔與大腦保持著清醒,所以,當荷魯斯的傳音傳來的時候,大汗的腳步也是最為迅捷的那一個。
而莫塔裡安與多恩,至少站在了晚會的最邊緣,不過他們兩個同樣形單影隻,隻是將所有的注意力灌輸在飲酒作樂的子嗣身上,還有幾場由最偉大的阿斯塔特戰士所組成的真劍決鬥,吸引了這兩位基因原體的注意力:這就是他們今天晚上所有的娛樂活動了。
但略微不同的是,帝拳之主站在了的他最喜愛的子嗣們能夠看到的地方,當西吉斯蒙德等人以軍團和原體的名義廝殺的時候,他們隻需稍稍轉過頭,就能在最顯眼的高處看到基因之父的金色鎧甲,多恩向他的子嗣們微笑,鼓勵公平而精彩的對決,帝國之拳們則回以這樣的答案。
而莫塔裡安幾乎將自己藏在陰影中,他與自己最近的子嗣都保持著四十九步遠的距離,他的戰士在孤獨中作戰,隻能隱約感覺到原體在注視著他們,死亡之主為了子嗣的失敗而皺眉,卻並不沮喪,當篝火旁不再有他的戰士時,莫塔裡安便會毫不留情的轉身離開:哪怕最優秀的阿斯塔特正在戰鬥。
不過有意思的是:當戰帥的呼喚傳來時,正在觀賞西吉斯蒙德戰鬥的多恩毫不猶豫的離開了,反而是正在觀賞著一位普通的死亡守衛的莫塔裡安,卻傲慢的等待著眼前的勝負已定後,才不緊不慢的回應了他最信任的兄長的呼喚。
三個人幾乎同時抵達,留給彼此的卻隻有沉默,他們都沒有說任何話,宛如三尊石像般,等待在荷魯斯:幾分鐘後,荷魯斯沒來,新的兄弟卻是趕回來了。
莊森、基裡曼、安格隆與康拉德的組合,似乎是這些年來令整個人類帝國印象最深刻的標杆,他們在宴會的時候就待在一起,有一茬沒一茬的討論著所能想到的,無關緊要的話題,當其他的兄弟將他們談話,固定在了有關於戰爭與大遠征的榮耀時,這幾位因為蜘蛛女皇而連接在一起的原體,卻可以討論天南海北的事情。
有嚴肅一點的,比如說有關於冉丹和某些不能言說之物的古老回憶,有輕鬆一點的,有關於莊森與康拉德之間的勝負如何?從遠東邊疆政治上的高層事宜,到各個子嗣在泥潭中的勝敗榮辱,從馬庫拉格之耀號的裝潢,到卡利班上最古老的傳統藝術,對於他們來說,所有的話題都沒有禁忌。
除了喜歡沉默的安格隆,幾位基因原體的思路毫無規律可言,他們從一個話題跳到另一個話題,卻總是以自我吹噓或者是互相吹噓為結尾,直到嘴唇略感乏味,兄弟之間的氣息才會逐漸趨於平靜。
但沒關係,當他們四個兄弟聚在一起的時候,每逢沉默,便總會有個兄弟摸摸腦袋,眼珠咕嚕咕嚕的轉了轉,然後話音一挑。
“哎:我有個點子!”
於是話題便會繼續。
直到他們四個人聽到了荷魯斯的召喚聲。
摩根的兄弟們依舊笑談著,他們看似缺少對牧狼神的尊敬,卻也是老老實實的走向了高台,然後將熱烈的氣氛灌入了先行抵達的三為石頭的中央,讓多恩的眉頭跳動,讓莫塔裡安不滿得悶哼,而察合台可汗隻是平靜的注視他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科拉克斯呢?”
可汗突然提問。
“他要等一會:他正在和他的崽子們擱一起呢。”
回答他的是康拉德。
可汗點了點頭,他似乎還想再說些什麼,但是從另一側傳來的喧囂聲打斷了他:福格瑞姆與聖吉列斯帶回來了一場宴會中所有值得歌頌的高雅藝術,隔著老遠,便能聽到鳳凰在興奮的討論著他的子嗣們在每場決鬥中所表現出來的,堪稱完美的劍法,他的聲音中夾載著鋼鐵之手沉悶的哼聲。
鳳凰、天使、戈爾貢,在他們身後,還跟隨著一個看起來略有些心事的馬格努斯:可汗能猜到普羅斯佩多人大概率是來找他的兩位老朋友拉攏援助的,他不覺得鳳凰能給出一個多麼好的答案。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