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職位?”
“當然,我當然會喜歡屬於我自己的新職位:誰會不喜歡將更多的權力攥緊在手中的感覺呢?既然帝皇主動將權力交給了我們,那我們就沒理由不要它。”
“位高權重總是好事。”
“這句話從你嘴裡說出來是一點可信度都沒有的,察合台。”
大懷言者羅嘉將他的雙掌嚴絲合縫的緊閉,時刻擺出了一副祈禱的姿態,他麵帶微笑,不知道是為了在他麵前穿行而過的帝國雄師感到欣慰,還是在委婉的諷刺身旁血親兄弟的言不由衷。
察合台可汗沒有回應,他似乎天生就缺少與他的兄弟們進行討論或者爭辯的興趣,很多時候,人們甚至忘記了他會說話:羅嘉直到現在都清楚的記得,當察合台可汗還有白色傷疤軍團率領著他們的艦隊抵達烏蘭諾的時候,凡人的隊伍中曾掀起一陣聞所未聞的風潮。
他們在困惑。
困惑察合台可汗又是誰。
真是不可思議,因為當羅嘉聽到凡人們的困惑時,他居然也陷入到了一瞬間的茫然中,然後才想起來察合台可汗是他的兄弟:白色傷疤的基因原體似乎天生就擁有著能夠隱藏在他人視野外的魔力,再配合上他神出鬼沒的子嗣,無論他們打下多大的戰績,身處帝國腹地的人們似乎也從來沒有正視過第五軍團的可怕威脅。
基裡曼會羨慕這種待遇的。
羅嘉輕笑了一聲,他不由自主想起那位在完美之城,曾差點跟他爆發了衝突的兄弟:在大懷言者的心中,五百世界的領主占據了一個非常特殊的位置,以至於他無論在想哪個兄弟的事情,都會鬼使神差的關聯到基裡曼的身上。
唔……古怪……
羅嘉正視過這個問題,他仔細的思考了他對於基裡曼的感官。
憎恨?算不上。
友誼?也沒有。
唾棄?未免太過分了。
幾經猶豫,思考過後的羅嘉也隻是得出一個勉勉強強,不一定站得住腳的結論:也許,他隻是在羨慕基裡曼在處理俗世事物時的精明強乾,同時也是因為這個鐵坨腦袋的不開化而歎息。
倘若他能夠擁有與那個馬庫拉格人並駕齊驅的管理水平,哪怕差上一點也沒關係,那他早在幾十年前便可以將夢想中的完美之城遍及到成百上千個世界上,並完成神皇賦予他的聖戰使命了。
而反過來說,倘若基裡曼的腦子裡能有一顆開化的種子,讓他們兩個人能夠精誠合作,那麼完成這個目標也絕不困難:可命運偏偏喜歡刁難他這種無私的奉獻者,神皇沒有賦予羅嘉與基裡曼相同的治國理政之才能,或者說,基裡曼那個庸才蠻橫的占據了他根本不配擁有的絕佳天賦。
事實就是如此,馬庫拉格人最大的優點,無非是他一如既往的好運氣罷了:倘若不是生在了天選是奧特拉瑪,基裡曼又怎麼可能成就如此的事業呢?倘若將奧特拉瑪交給懷言者的話,羅嘉保證他一定能做出更偉大的成就。
不過,他倒也沒必要為了這點小事兒而自怨自艾。
即使在荒漠遍布的科爾奇斯以及帝國管控力度最為稀薄的太平星域中,大懷言者也有能力締造出真正的地上天國:這不是幻想,他已經在這樣做了,最開始的成果是非常可觀的,這給了此時的羅嘉傲立於兄弟之列的底氣。
他早晚要讓他們驚歎連連。
尤其是基裡曼:他會發自內心地崇拜懷言者的偉業的!
讓他為了羅嘉而驚歎!
這是他未來的夢想。
而現在,至少麵對察合台可汗之流,大懷言者還是可以麵帶微笑地補刀。
羅嘉偏過頭,目光與閱兵台前的暗黑天使隊列輕輕擦過,先是觀察了一下不遠處荷魯斯、費魯斯與福格瑞姆三人的交談:隻見鳳凰大軍喜氣洋洋的站在他最親近的兩位血親兄弟的中間,兩隻手臂分彆緊緊握住了荷魯斯與費魯斯,引導他們在自己的注視下握手言和。
羅嘉不太清楚牧狼神與戈爾貢能夠在鳳凰的調解下,達成什麼樣的協議,但考慮他們兩個人的封邑在事實上擁有著一條相當漫長的國境線,那應該是有關於此的:大懷言者後知後覺的想起,費魯斯的國度似乎與他劃定的地上天國,也是在銀河間的鄰居。
戈爾貢甚至侵占了一部分原屬於懷言者軍團的領地。
當然,這其中蘊含著些許令羅嘉相當不屑的政治陰謀:鋼鐵之手的母星原本在北方的朦朧星域,雖然比較靠近太平星域,但費魯斯的統治卻從未延續到這裡:太平星域從羅嘉回歸的那一刻起,便是供懷言者軍團獨享的戰利品。
直到神皇決定將銀河中大片的土地分封給他們後,掌印者和高領主們突然又對原本屬於費魯斯的國度進行了一次改封:位於東方的大片區域被交給荷魯斯與莊森,取而代之的則是在更西方的太平星域北部地區,為費魯斯的國度畫了一圈新領地,那是踏實的橋頭堡。
這樣一來,戈爾貢的領地便整日西挪了一大截,從原本單純的朦朧星域,變成了橫跨朦朧與太平兩個星域的國家:整個太平星域不再是懷言者軍團的後花園了,強大的鋼鐵之手成為了他們的鄰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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