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這個眉眼始終淡淡的女子,好似天大的事在她眼裡也不值一提。
昨夜兵亂時,他更是見識過她眉目淡然,卻一手擰斷一個人頭的殘暴和果決。
許安下意識覺得,她不會沒有應對之策。
果然,聽喬惜緩緩道,“昨夜隨我入城的是疆北軍。”
“你是疆北王的人?”
喬惜搖頭,“他們往後都是我的人,涼州亦是我們的。”
五千將士是蘇鶴霆給她的聘禮,那便是她的。
“但對外他們依舊是疆北王的人。
你是因父親被害,對上峰和皇帝心寒,又不忍疆北百姓受缺水之苦,才主動迎疆北軍入城開渠通水。”
如此,許安造反有了理由。
再靠上蘇鶴霆,到時無論是皇帝還是季川,在要不要朝涼州發兵時,都會有所顧忌。
畢竟,蘇鶴霆凶名在外,不是個好惹的。
而許靈兒被皇帝欺辱之事,兩人都默契的掩下了,這讓許安對喬惜生出一絲好感。
“你究竟是誰?”
能知道皇宮裡的事,能讓碧香跟著,還能調動疆北軍。
許安突然想起前些時日的傳言,疆北王擄掠了外出求醫的朝陽郡主。
他懷疑眼前人是朝陽郡主。
可他又不確定。
養在深宮中的朝陽郡主怎會有這樣的身手,何況,天下皆知,朝陽郡主和皇帝感情深厚。
就在他思量不定間,喬惜拉下麵巾。
她說,“我姓喬,世代鎮守疆北,一門一百三十一口,皆戰死沙場的那個喬。”
“你……”
你竟真的是朝陽郡主。
許安瞪圓了眼。
喬家一門一百三十三口,除了前往京城的喬夫人和喬惜,可不就是一百三十一口。
可,皇帝待朝陽郡主不薄,她為何……
喬惜看出他心中疑惑,“喬家死於皇帝陷害,太子也從不曾弑父。”
許安聯想到了自己家的那些事,瞬間明白過來裡頭的陰謀,皇帝對朝陽郡主的好,是假象。
一如曹英對他們家,同樣都是虛假利用。
曹英當年對微服出遊的皇帝一見鐘情,私下苟合後有了女兒,便帶著女兒逃離師門外出尋找皇帝。
卻將他們許家作為跳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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