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英神情滿是難以置信。
喬惜道,“你用藥物篡改了我的記憶,我離京前你給我送的藥,說是掩藏我的內力,實則是用來壓製我記憶的,對嗎?”
曹英心頭巨浪翻過。
喬惜竟然知道,她不通醫術,怎麼會知道,真的是那個人告訴她的嗎?
可那個人為什麼會幫喬惜?是為了和皇帝作對?
他想做什麼,他不是說他隻求和心上人長相廝守嗎?
他已經如願,為何,為何還要摻和進這些事,害她落到如此境地?
“你是何時恢複記憶的?”
她想知道那個人是什麼時候參與這些的,又究竟想做什麼。
喬惜道,“你不必知道這些,你隻需知道我想起了一切。
知道你是如何和皇帝一起蒙騙我,再讓碧香監視我的。”
她蹲下身,看著曹英,“你一生所求,是在皇帝身邊有個名分。
為了這個執念,你甘願讓自己的女兒成為宮女,甘願扮作太監,看著皇帝臨幸其他女子。
甚至為了討好他,不惜抓來無辜女子成為皇後替身,任由皇帝淩虐殘害。
你作惡多端,視人命為螻蟻,不惜與外人勾結,而如今皇帝卻恨不能將你殺之後快,從無封你為妃之心,應白筠,你真可憐。”
喬惜用力捏住她的下巴,“但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我一直在想該如何處置你,才能消除我心頭之恨。
剛剛我突然有了主意,待你死後,將你屍體掛於京城大街上。
叫世人看看你應白筠為了討好一個男人,是怎樣的自甘下賤和手段歹毒。”
“不,不要。”
許多不好的記憶湧入腦中,曹英試圖去抓喬惜的裙擺,她不想再被人唾棄,不想成為世人眼中的笑柄。
喬惜起身,緩緩後退。
“名節對女子何其重要,我隻是想要一個名分,給我的孩子一個家。
我得有價值,他才會留我在身邊,喬惜,我無心害你,我也是不得已。”
曹英語氣裡多了一份哀求。
她已經全然相信了喬惜的話。
成為皇帝名正言順的女人,是她最大的秘密。
這世間隻有皇帝和那個人知曉,便是喬惜恢複了記憶,也不可能得知這些,隻能是那個人告訴喬惜的。
“你還在狡辯。”
喬惜輕嗤,“許伯父待你不薄,視碧香為親生,你若真的隻是為了名節和碧香,大可在許家安安穩穩做你的許夫人。
可你卻勾搭上季川,讓他將你送到皇帝身邊,還殺了許伯父,並試圖蒙騙利用許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