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長老,這事是不是給你辦得漂漂亮亮的。”剛到無人的地方,夏皖姝便對著穆盼山邀功道。
“今日方知夏小友是有些能耐的,難怪裴瀾會喜歡。”穆盼山的語氣不鹹不淡,聽不出是真心誇讚,還是心存諷刺。
夏皖姝隻當他在稱讚自己,露出了謙虛的神色:“我們不過互通了幾封信件,哪裡談得上什麼喜不喜歡的,我與宮道友說起來麵都沒見過呢。”
穆盼山也無意多過問小輩私事,他從袖中拿出一個儲物袋遞給夏皖姝:“這是二十萬靈石,以及可抵擋元嬰中期攻擊一次的符籙五十張,算是我的一點心意。”
“謝穆長老,穆長老大氣!”夏皖姝沒想到穆盼山這麼快就先給了獎勵,畢竟現在隻剛剛為宮裴瀾洗脫了罪名,計劃才進行了一半。
“夏小友,我本不是個慷慨之人,但為了裴瀾,這些東西不算什麼。”穆盼山歎了一口氣,“我並不像萬法宗其他長老一般身後有世家支持,雖憑借修為站穩腳跟,但還是護不住自己徒兒。”
“穆長老您是個好師尊,宮道友在與我的來信中,一直以父親指代您。”夏皖姝安慰道。
“裴瀾的父母皆已亡故,他從小生活在霧月城李家,李家也不是什麼名門大戶,能庇護他的如今也隻有我一人。”穆盼山看向夏皖姝,“若我閉關修煉衝擊合體期,淩雲宗真能護得了他?”
夏皖姝本想慷慨陳詞一番,但看見了穆盼山認真的神色,不由被他的愛徒之意打動,真心誠意道:
“事世變化無常,仙門與妖族衝突不斷,就算是我仙門第一劍修都無法保證自己會不會突然隕落,我淩雲宗自然也無法保證宮道友的安全。”
穆盼山微微露出驚訝之色,似乎沒想到夏皖姝會這樣說。
“我隻能保證,宮道友在我淩雲宗修煉,無人再會陷害於他,他說話再不好聽,也無人會記恨於他,他的修為進步的如何神速,也無人嫉妒於他。入我宗者,隻要無背叛之心,於危難時刻,我宗也不會拋棄任何一人。”夏皖姝說的真摯,也是她心中所想。
她雖打定了將這群優質炮灰們拐進宗門的主意,但她向來是包售後的,這些炮灰們的未來,她都會儘最大努力去幫襯。
穆盼山聽了這話,沉默了片刻,突然笑出了聲來:“若淩雲宗真能做到如此,待我突破歸來,便做淩雲宗的客卿長老如何?”
夏皖姝心中狂喜,還未等她答話,就聽穆盼山接著道:“若淩雲宗不能做到,也彆怪本長老無情。”
“是,皖姝懂得。”夏皖姝答得乖巧。
穆盼山點頭,看了看站在一邊若有所思的嶽懷謙,咳了一聲,示意夏皖姝借一步說話。
夏皖姝疑惑,卻也隨穆盼山走了過去。
隻見穆盼山又拿出了一個儲物袋,吩咐道:“之前你與裴瀾的信都是知瑤那丫頭寫的。”
“我知道啊。”夏皖姝眨著大眼睛道。
“你可能不知道裴瀾的說話風格。”穆盼山有些無奈,“他可能真的有幾分喜歡你,所以,你要拒絕他的追求時,也彆說的太絕情,還是要委婉一些,慢一點,這儲物袋裡的靈石,算是我對你忍受他的一些補償。”
“啊?”夏皖姝隻覺得有些好笑,但還是接過了儲物袋,“穆長老怎知我會拒絕宮道友?”
“正常點的女子誰能看上他?就他的那張破嘴,除非他這輩子找個聾子做道侶!”穆盼山說著說著就又生起氣來。
“青菜蘿卜各有所愛嘛,緣分之事,誰也不好言說。”夏皖姝出於禮貌勸道。
“這麼說,你願意給裴瀾一個機會了。”穆盼山眼眸突然閃過一絲光亮。
“啊?”夏皖姝目瞪口呆,你一個前輩長老直接問這個問題當真合適嗎?
“師姐自然是願意的。”嶽懷謙聽到了穆盼山喊出了“道侶”兩字時,不自覺靠近偷聽起來,聽到穆盼山似乎想撮合宮裴瀾與夏皖姝,終是忍不住開口。
“嶽四,你……”
“師姐,你不是說過,要找藍顏知己無數嗎?”嶽懷謙打斷夏皖姝的話,涼涼地開口,“多一個宮道友也沒什麼,畢竟我們修仙之人壽數悠長,哪裡能從一而終?”
“嗬嗬,玩笑之語,玩笑之語。”夏皖姝笑著打著哈哈,狠狠瞪了嶽懷謙一眼。
穆盼山聽到這,皺起眉來,一臉不讚同:“不想夏小友誌向如此遠大,我們裴瀾卻是個實心眼的,與夏小友不太合適啊,如此我便收回剛才的話。”
“穆長老放心,等宮道友來到我淩雲宗,我必然給他注意著,為宮道友物色位道侶,說不定等您突破合體期出關,您連徒孫都有了。”夏皖姝本就對宮裴瀾沒有意思,也懶得解釋了,隻討好穆盼山道。
穆盼山微笑點頭,好似想到了自己抱著徒孫的畫麵,語氣中也帶著愉悅:“若真如此,我必有重謝。”
“穆長老客氣。”夏皖姝心中一動,將給宮裴瀾介紹對象的事當成任務記錄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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