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朱铖便對外宣布了杜雨桐殺害張勝傑,並已被自己手刃的消息。
萬法宗一片嘩然,穆盼山的心情很是愉悅,不想下午時分又有謠言甚囂塵上——
杜雨桐和張勝傑本沒有仇怨,她為何要殺害同門師弟?就為了陷害宮裴瀾?那她又為何對宮裴瀾有如此恨意?
有人說宮裴瀾以前輕薄過杜雨桐,還有人說宮裴瀾與杜雨桐好過一段時間,卻始亂終棄,和一個鳳姓女子在一起了。
最可笑的是,不少人誇讚朱铖秉公執法,對待自己愛徒也能公私分明,甚至還有人拿他與穆盼山作比較,意指穆盼山包庇、縱容自己得徒弟。
“簡直是豈有此理。”穆盼山氣的在悅朋客棧的客房中直拍桌子。
“穆長老息怒。”夏皖姝勸道,“如今杜雨桐死了,所有一切還不都任他們編排?不過本就沒有的事,他們再編排也不能成真的。”
“那就由這他們這樣編排裴瀾?”穆盼山的怒火絲毫沒有被勸下去,“定是這朱铖耍的心眼,我隻恨現在不能殺了他!”
“那穆長老就把此當成衝擊合體期的動力吧。”夏皖姝輕笑,“總有一天會實現的。”
穆盼山這才冷靜了幾分:“罷了,反正裴瀾就要脫離萬法宗了,隨他們怎麼說去吧。”
夏皖姝點了點頭,心中卻有了彆的計較,宮裴瀾馬上便是我淩雲宗之人,這臟水怎能由得你們亂潑?看我不反潑你一身!
“按計劃,明日我便要借去除凶獸的名義離開這,你們真的能處理好接下來的事情?”穆盼山還是有幾分不放心地問道。
“讓宮道友自逐出宗門的這場戲您不能在,否則您不阻止也太不合情理了。”夏皖姝打著包票,“您放心好了,萬法宗希望宮道友離開宗門之人數不勝數,這事簡單得很。”
穆盼山想想也覺得如此,又和夏皖姝說了些細節後,便離開了悅朋客棧。
“師姐,你想加戲的事為何不告訴穆長老?”嶽懷謙在穆盼山走後,雙手抱胸,神情似笑非笑地問,“是怕他接受不了?”
“穆長老年紀大了,沒有咱年輕人的闖勁,我這也是為了不嚇到他嘛。”
“但他事後還是會知道。”
“那時候事情已成定局了,他知道了又如何,到時候我們和宮裴瀾可是有革命友情了,還不拿捏宮裴瀾?拿捏了宮裴瀾,也就拿捏了穆盼山,明白嗎?”
夏皖姝誌得意滿:“小小化神期修者,不足為懼。”
“隻是那宮裴瀾那性子真能與師姐配合好?”嶽懷謙不置可否。
“放心,這說詞我都為他寫好了,他這麼多陣法都能記得住,幾句話記不住?”夏皖姝對宮裴瀾信心滿滿,人家隻是情商低,又不是弱智!
事實證明,宮裴瀾的確不是弱智,但也好不到哪去。
幾日後,宮裴瀾趕到了悅朋客棧,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對朱彈欽”。
他臉上帶著微紅,也不敢與夏皖姝對視,隻行上一禮道:“夏道友為我上藥,感謝。”
“不必客氣,這是應該的。”夏皖姝倒是言笑晏晏,上下打量起宮裴瀾,果真是劍眉星目,一表人才。
“禮物,請收下。”宮裴瀾拿出一個儲物袋,“一千靈石,家師給的,我未赴約的補償。”
“不必了。穆長老已給了我很多靈石、符籙,我哪裡還能再收?”夏皖姝不由感歎,“宮道友有一個放眼天下再難找的好師尊。”
“師尊很好,我明白。”宮裴瀾嘴角帶笑,後又想到了什麼,表情又陰鬱起來,“但我,不好。”
“怎會?穆長老言語間皆以宮道友為榮,宮道友若不好,穆長老豈會如此?”夏皖姝勸道。
宮裴瀾聽聞搖了搖頭:“是我,連累師尊。”
“怪隻怪這世道不好,有人嫉妒你與穆長老,多次出手陷害你們,又哪裡是你們的不是。”夏皖姝及時做起心理輔導,“若是宮道友真以為是自己不好,豈不是著了那些歹人的道?”
想到宮裴瀾在小說裡的結局,夏皖姝不放心地又加了一句:“我們要好好活下去,萬不能做一些親者痛,仇者快之事。”
宮裴瀾似被點撥,行了一禮:“受教了。”
“現在我們就來說說明日的計劃。”夏皖姝笑眯眯地拿出一張信紙,“這是你要說的話,可得記好。”
宮裴瀾點頭接過,穆盼山早已詢問過他是否願意離開萬法宗之事,他沒考慮多久便同意了,自已於萬法宗多受刁難,若不是顧及師尊顏麵,早已自逐出師門了。
他看了那信紙片刻,臉上猶疑神色浮現:“這……不是,騙人?”
“怎能說騙人。”夏皖姝輕笑,“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朱铖他們造得了謠,我們就造不得。”
“可。”宮裴瀾聽了這話,似覺得有道理,直接同意了。
夏皖姝挑眉,這宮裴瀾也沒她想象中的那麼死板嘛。
“隻是……”宮裴瀾皺眉,“我要說這麼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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