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顧婉瑩去看望大嫂盛如淩,那盛如淩的精神狀態入了魔怔般,口裡隻喃喃說幼梨拿匕首捅自己之事,自己的肚子就是被幼梨劃傷的……
總之顧婉瑩是聽進去了,既然自己的母親遭了難,那她就不能看著幼梨置身事外,安穩度日,於是拿這件事狀告幼梨,為自己大嫂伸張正義。
顧婉月聞言及時趕到,“我實不知,幼梨哪裡有做這樣事的動機,當時情況危急,四處暗藏殺機,幼梨何苦在那樣危急時刻害大嫂性命?”
“反正是大嫂說的,不信你問她。”顧婉瑩爭辯道。
“大嫂如今受了重傷,也是驚嚇過度,胡言亂語是有的,何不待她精神頭好些再問,這樣也不算冤枉人……”
顧婉月這樣的話,得到了老夫人的認同,“如今你們大嫂受了驚嚇,每日神神叨叨的,哎,也怪我,當時怎麼就允她去莊子了呢……”
顧婉瑩還要爭辯,“祖母,那幼梨一向嫉妒我大嫂,肯定是有害人之心……”
正說著,有守門婆子來報,說是官府查案的嚴大人親自來了。
老夫人清楚近來涉及了不少莊子上的官司,便讓人請嚴大人進來,讓二兒子和世子去招待詢問。
這一問不得了。
真真是嚇死人。
老夫人原本以為侯夫人隻是貪墨,沒曾想,在官府的調查下,侯夫人的娘家方家竟也涉嫌其中……
原來幼梨和盛如淩坐著馬車躲禍之時,並非土匪所為,而是方家人買通了一批人在那守著,就是準備擊殺世子等人,但世子並未上那輛馬車,是幼梨和盛如淩遭了殃。
由於世子帶人及時趕到,抓了現場的殺手,本以為是土匪,竟不是,讓官府順藤摸瓜查到了方家。
因為此事牽扯到了永安侯府,所以官府查得格外仔細賣力,一查到線索就來跟永安侯府彙報了。
老夫人聞言,勃然大怒,當即讓人修書給遠在東南的大兒子,看他能不能跟朝廷請示回來,若是回不來,直接一封休書送過來。
顧婉瑩嚇得再也不敢說話,灰溜溜躲回自己院子哭泣。
如今母親和舅舅家徹底倒下,她以後的婚事,恐怕老大難了。
再也尋不得好郎君了。
顧婉瑩哭唧唧,痛斷肝腸。
現在侯夫人在家廟被嚴重限製了人身自由,吃穿用度比下人還不如,連親生兒女也不敢接濟她。
方家是要治罪的,而侯夫人被休後,連娘家那個去處都不會再有。
而盛如淩瘋言瘋語,卻也引起了讓人的議論,伯爵府盛家誓要為女兒討說法,世子便讓他們找方家和侯夫人去。
如果盛家認定是幼梨害的盛如淩,八成會死咬不放,畢竟幼梨隻是通房,打殺是很容易的。
當時世子聽幼梨說,盛如淩在馬車上行凶,他心裡就想弄死盛如淩了,如今盛家反倒要討說法,那他就禍水東引,一來再給侯夫人一道催命符,二來好好氣一氣病重的盛如淩,看看能不能氣死。
他一貫能言善辯,先是對盛家人說明幼梨根本沒有殺害盛如淩的動機,平日裡在府中她們一直客客氣氣,幼梨也是規矩本分,不曾有半分欺主之意。
還舉了上次賞梅宴為例,為了應盛如淩要求彈琴助興,幼梨苦練多時,為此還病倒,這些府中上下無人不知。
再言一起吃鹿肉,大家一起玩詩詞遊戲,十分融洽和睦。
至少表麵是這樣。
儘管盛夫人知道內情,卻無法反駁世子。
而世子基於她們這樣無冤無仇的事實,再分辯當時莊子危機時刻,幼梨又有何理由要害盛如淩?逃命都來不及,何必多此一舉?何況當時幼梨也墜湖險些溺斃。
最後世子總結,盛如淩之所以出現這樣的瘋言瘋語,是因驚嚇過度導致的,加之身上傷勢嚴重,神智已然不輕。
他又直接暗示盛家人,說侯夫人有借刀殺人再娶之意,這話一出來,盛父就一下子明白了。
因為在盛父認為,一個丫鬟在那種危急關頭,何必殺人?反而是侯夫人想殺兒媳更有說服力。
因為盛如淩之前在太清觀名聲儘毀,又滿城皆知,早就為顧家不容了,如今那侯夫人想借著土匪名義殺兒媳,動機十分明確,再曝出那些人是侯夫人娘家買通,更坐實了殺人事實。
為此盛家人十分生氣,他們家好好一姑娘,嫁來顧家不到一年就成了這般模樣,顧家如果不給他們說法,就鬨到皇帝麵前。
老夫人為了顧家的名聲,為了不影響接下去孫子的殿試,自然是要一一滿足盛家人要求,承諾等大兒子回來後會給盛家人一個交代。
侯夫人畢竟現在還是侯府的繼室,不能就這麼貿然將人交出去,可處置必須要嚴肅處置的。
侯夫人不僅有殺兒媳動機,也有殺世子推自己兒子上位的動機。
不管從什麼角度看,都可能避免不了一死!
盛如淩在病中聽了這些後,的確是加重了病情,她滿腦子都是想幼梨死,結果世子袒護,父母隻覺得自己腦子不正常,盛如淩當天連連嘔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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