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樣的話,說服力卻不大,不光禹司鳳聽出來了,褚璿璣同樣知道,我是在安慰,不想彆人擔心,這般強撐的性格,讓禹司鳳愈發地心疼,雙手不禁護得更牢了,使我身體的整個重量,幾乎都靠在了他身上。
而容穀主也因為宮主的到來,下意識地抬袖一擋,手中喚出的閻羅釘,被那一瞬的氣浪給掀翻在地。
這時,一旁的宮主開始出言責問起容穀主來。
“容穀主,對付我徒兒,你可真下本錢哪,我若再晚來半步,我徒兒恐怕就要被你們殺死了!”
對於離澤宮宮主到場,在場眾人可謂是沒有任何準備,東方島主出聲說道。
“宮主稀客,隻是宮主有所不知,高徒實在是有與妖族為伍的嫌疑。”
“你是說,他的靈獸在天墟堂殺仙門弟子一事。”
說著,宮主抬手朝後一招,示意弟子將人帶上來。
“這就是你們說的那個,被殺的仙門弟子,你們都看清楚了,到底是死還是活!”
“敏言,你認認。”
鐘敏言聞聲望去,一看清被押弟子的麵貌,很快就認出,是自己在天墟堂見到的仙門弟子。
“師父,沒有錯,他就是那個仙門弟子。”
有了鐘敏言的肯定,加上人證親口言明,自己確實是中了一刀暈了過去,但不久之後醒來發現,自己沒死,還躺在山後的亂葬崗上。
“這名弟子,是中了我離澤宮的秘術,刺奇穴傷人以至假死,我徒兒將這個法子,傳給了他的靈獸,才避開了天墟堂,救了他性命。”
看到這些擺在眼前的證據,容穀主他們也感到自知理虧,而讓宮主覺得更可恨可笑的是,這幾個仙門長老,罔顧是非黑白,空口無憑就對他徒兒用刑。
“可笑的是,你們這些長老們個個愚蠢至極,偏偏自以為是,恩將仇報,冤枉我徒兒殺人!”
如此直接了當的發言,更是讓其他各派的臉麵掛不住了,而今,冤屈已洗,禹司鳳不願在此多留,他現在滿心在意和關心的,就是我的傷。
而我的狀況,也確實不太好,在聞及禹司鳳的清白被證明後,心中似是放心了下來,意識開始漸漸地恍惚,一點點遠去:“靈兒,靈兒…”
褚璿璣亦察覺到我的情況不妙,出言說道:“司鳳,你先帶星靈離開這裡。”
聞言,禹司鳳點頭應道,繼而,連忙將我打橫抱起,帶著我離開打妖台,接下來的,相信自家師父自會處理好,與此同時,褚璿璣,鐘敏言,以及楚影紅等人也跟著一起離去。
在禹司鳳幾人離開後,宮主又將目光聚在容穀主身上,自家徒弟不願意去多作計較,但不代表,他就可以輕易地說過去就過去。
對於他們的這一番行為,宮主心裡是相當的憤怒,想讓護徒心切的他就這樣罷休,這根本不可能。
“容穀主,你的閻羅釘很厲害呀!”
容穀主自然也聽出了宮主話語裡的意思,可此事又不全是他一人的問題,辯解道:“宮主犯不上針對我一人,懷疑司鳳的又不隻是我,既誤會說開了,又沒有真殺你的徒弟,怎麼,還要我賠命不成?”
“宮主,因我等,相信了不實的證詞,才冤枉了司鳳,褚某,在這裡向你賠罪了。”
對於褚磊賠的罪,離澤宮宮主懶得去收,更是意不在此,他隻想知道,是何人指證禹司鳳是天墟堂的妖族。
“我隻問一句,是誰一口咬定,我徒兒是天墟堂的妖的?站出來!”
話一說完,全場頓時一片寂靜,麵麵相覷,無人出聲來回答。
“怎麼?沒人敢承認?你們當我離澤宮好欺負嗎?!”
笑話,離澤宮可不是軟柿子,他離澤宮的人也不是誰都能動的,既然沒有人站出來,那就彆怪他動用硬手段了。
“好,你們不說,那我就用點睛穀的閻羅釘,逼逼口供!”
說著,宮主翻手運起地上的幾枚閻羅釘,瞄準台下的人,見此,容穀主按耐不住了,閻羅釘打在身上是何種效果,他最清楚不過了,繼而開始推脫責任,對東方島主說道:“東方清奇,你還悶聲到什麼時候?”
此言一出,宮主立即將視線移向東方島主。
“東方島主,原來你知道,到底是誰冤枉了我的徒兒。”
麵對宮主一步步緊逼,東方島主隻得無奈地叫弟子,將清榕帶上來。
而清榕一來到這裡,臉上的神情十分恍惚,總是時有時無發聲笑著,東方島主不放心,便走至台上扶住她。
“原來是東方夫人,我想再聽一次夫人的證詞。”
“請問夫人,到底誰是天墟堂的妖啊?”
“妖?”清榕一聽,眼神飄忽不定,伸手指著離澤宮宮主,又指向了東方島主,還指了指自己。
“你是妖,他是妖,我也是妖,大家都是妖…”
說到最後,變成了在場所有人都是天墟堂的妖族,東方島主連忙製止她繼續說下去。
“清榕。”
一旁的宮主不禁氣得大笑,還以為幾派找了個什麼證人,原來就是這麼一個胡言亂語,瘋瘋癲癲的女人,這樣的人所說出來的話,都能讓他們相信而不質疑。
那憑什麼,他們卻不相信,禹司鳳說的一字一句,反而,把所有罪責都扣在了他身上,這讓宮主愈發憤怒。
“你們,就是因為這個瘋女人的話,才折磨我徒兒,她說諸位都是妖,那是不是,要把諸位都關進地牢,嘗一嘗閻羅釘的滋味?”
“宮主,清榕近日神智恍惚,請你不要遷怒於她。”
“遷怒?”
宮主聞言,冷笑一聲,對於東方夫人的這種小伎倆,早已看穿了一切。
“東方島主,是你的夫人差點害死了我徒兒,現在又裝瘋賣傻的,我看,她才是最有嫌疑勾結妖的人。”
“你們,是礙於東方島主的麵子,才不敢去審問的是吧?好,讓我來!”
麵對宮主強大的氣場,幾乎沒人站出來袒護清榕,隻有心裡還愛著她,放不下的東方島主仍然護著。
“宮主,手下留情。”
留情?他們對禹司鳳下手,都能如此狠辣,還想要自己對她的夫人心軟,留情麵,簡直是做夢。
“你們折磨我徒兒的時候不心軟,我對你夫人也決不會心軟!”
聽及此,東方島主便立刻與宮主動起手來,可是,自己並不是宮主的對手,沒個幾招,就被打退至台下,與此同時,宮主迅速果決地將閻羅釘刺入清榕體內。
東方島主瞳孔一震:“清榕!”
褚磊伸手扶住東方島主,然他一站穩身體,就又要衝上去,褚磊攔住他。
“東方兄。”
現今的情況,早已經不是他能夠阻止的,更容不得他說半個不字。
“我倒要看看,紮在我徒兒身上的閻羅釘,紮在了夫人的身上,究竟能夠問出點什麼來。”
宮主目光銳利望著東方夫人,厲聲逼問道:“說!天墟堂的妖藏在哪兒?”
邊說著,宮主還繼續施加力度,清榕瞬間感覺到,一陣撕裂的劇痛襲來,雙手緊緊攥著,最終實在是承受不住,開口吐露道:“不周山,我隻知道他們在不周山。”
聽到答案的那一刻,東方島主神色忽變,不住地後退了一步,而另一側的元朗,手中搖著折扇更是頓時一停,不知在想些什麼。
這個回答,更是當眾打了各大門派的臉,狠狠地扇了他們一個巴掌,幾乎把所有的麵子都丟光了。
對此,宮主直言嘲諷,怒罵道:“你們聽見了沒有,你們要的答案在夫人的腦子裡,你們卻一個勁地折磨我徒兒,真是一群酒囊飯袋!”
“我們走!”話落,宮主大袖一甩地踏步離去,元朗見此,也帶著弟子一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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