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若非那一刻,昊辰強行地施力收住了些,使其力度減輕了稍許,雖說以我那時的力量傷不了我,可承受的反噬卻不止於此。
“我…這不是情況緊急嘛,昊辰師兄,你彆生氣了。”
“好了,昊辰師兄,現在星靈需要靜養!”
對於褚璿璣的話語,昊辰歎了歎氣,終是不忍心再繼續念我。
“也好,那你好好養傷。”
“嗯。”
見我看著大致無礙,昊辰便也沒有多作久留,轉身離去,一人緩步走至河邊,眉宇間的憂愁聚在臉上,遲遲不散。
忽然,司命星君急匆匆地跑過來,神情急切地喊道:“帝君,帝君,不得了了,了不得了,天帝邀您同赴西王母的瑤池宴!”
昊辰聞聲轉過頭去,司命星君趕至他的麵前,邊喘著氣說道:“小仙好不容易,找儘了各種的由頭,才幫您給搪塞了過去,帝君哪,您還是快舍了這副凡人肉身,咱們回天界吧。”
然昊辰卻搖了搖頭,背過身答道。
“我還不能回去。”
如今,事情的發展,已經開始超乎預料,發生了變化,我身上那股力量的爆發,更是讓昊辰憂思不已,而且他能察覺到,星靈體內的戾氣在隱隱湧動著,這到底…。
還有褚璿璣也是,自己設在定坤神劍上麵的封印,已經漸漸有了壓製不住的趨勢,遲早有一天,它終會破封,若自己在此時離開了,隻怕日後會出事。
星靈現今的狀況,著實讓人放心不下,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是不在身側看著她們倆,隻怕又要失控生出戾氣。
所以,昊辰不能撒手不管,此番最後一次的曆劫,她們不能再失敗了。
“帝君,小神女和戰神她們的心性,您向來是最了解,戰神心性執拗,認準的事情是變不得的,尤其是對情,若真用強,她指不定又會鬨出什麼事來。”
“小神女呢,她和戰神的關係極好,一直很護著戰神,雖然平日裡親和,但在那件事情上,卻和帝君您,起了衝突。”
說著,司命星君還提起了九百年前所發生的事情,當初,是戰神自己毀了自己的命柱,同時也因為命柱的大損,所以從那時起,她就開始戾氣大生,直到犯下大錯。
“之後種種,我不說,您也知道!”
司命星君沒再繼續說下去,但語中之意已經明了,昊辰不禁垂眸沉思,他所言不無道理,良久,開口說道:“你說得對,她們性子一直都是如此,從前這樣,現在也是。”
曆劫不能過度去乾涉,昊辰一直都知道,也始終遵循這一點,然事態變化著實之大,讓他心中有了矛盾。
“世間大道千萬條,渡她們又何止一種方法,這一次,定要帶她們重回天界。”
“所謂順應其勢而為之,也許這就是她們的劫,而自己這次下凡,就是讓她們能安然度過此生,帶她們重回天界,護三界安寧無恙。”
司命星君作揖:“小仙明白的。”
鏡頭轉換——
昊辰收到了,家師傳來的有情訣殘卷以及一封信,裡麵寫到,無情訣已無法壓製秘境,那便隻能嘗試修煉有情訣,然修煉有情訣者,需要有一個與之惺惺相惜的人一同修習。
而恒陽的門下,隻收了昊辰和褚璿璣為徒,所以,他有意想讓兩人試試看,不過,還是要詢問過褚磊和褚璿璣的意見才行。
於是乎,昊辰來到褚磊房間,將此事詳細的言明:“師父前些時日,發現了此殘卷,參透了無情訣轉有情訣之奧妙,希望我和璿璣師妹能回旭陽峰,嘗試修煉有情訣,以更高功法維護秘境。”
褚磊一聽,覺得沒什麼問題,隻是這修煉有情訣,需得兩人心神相牽,休戚與共,而旭陽峰亦有許多前輩,修習有情訣皆為仙侶。
“我自是沒什麼意見,但這事還要問問璿璣的想法。”
畢竟,自家女兒還沒有表態,褚磊不會擅自去替她做決定,雖說因為姻緣石一事,褚磊心裡多少有點想撮合兩人,但還是尊重他們自己的看法。
“正好,恒陽長老也要來到浮玉島,與自己談些事宜,到時候呢,將小女兒喊過來,詢問下她的意見,一塊商量。”
“我看這樣吧,等恒陽師兄來了,再一同商量。”
“嗯。”
次日一早——
我花費了好久的口舌,才說動璿璣讓自己出去,雖然可能也沒耗很久,畢竟,璿璣也知道自己攔不住我。
隨後,我興奮地來到禹司鳳的房間,敲門進入裡麵。
“司鳳。”
禹司鳳一聽到熟悉的聲音,麵露喜悅之色,想要起身坐起,我擔心他身上的傷,立即伸手按住他。
“司鳳,你的傷還沒好,不能亂動。”
“我沒大礙”
禹司鳳覺得自己沒事,堅持著要坐起來,可我不同意,這樣子硬撐,對傷怎麼會好呢,再次出言製止道。
“我讓你彆動,快躺下。”
這奶凶奶凶的語氣,以及微微噘起的小嘴,讓禹司鳳的心瞬間軟成一片,我強勢的模樣難得一見,便也不再繼續著急地起身,而是聽話順從地應道:“好,我不動。”
對於禹司鳳的這個回答,我很是滿意,小心翼翼地扶著禹司鳳躺下,替他蓋好被子。
“這才對嘛。”
見我這般的緊張,禹司鳳眉眼微柔,寬慰道。
“我真的沒事。”
“恩?”我眉頭一挑,傷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好,還是有些不放心,然這細微的小表情皆落入禹司鳳眼底,不禁嘴角微勾,覺得可愛極了,眼眸誠摯地說。
“是真的。”
隻是,回想起我接打妖鞭的一刹那,禹司鳳便會止不住地後怕和擔心,伸手將我白皙的小手緊緊握入掌心,永遠都不想放開,我亦是同樣地回握住。
“倒是你,連打妖鞭都敢用手去攔,讓我又驚又怕,瘋丫頭。”緊接著他又說道:“對了,聽說,我是一隻破碎的花瓶啊。”
“啊?”我忽的懵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禹司鳳指的是什麼。
“不是你說的嗎?我如今的感受,就好像那花瓶又被摔了一次,我想看到司鳳笑著對我說,他沒事…”
禹司鳳學得有模有樣,就連語氣和表情,都聽起來像極了,看著他的模仿,我很快就想起,那是當時自己在心急的情況下,下意識脫口而出的話。
“我倒是不知道,我全身上下哪一點像花瓶?”
禹司鳳麵帶笑意地調侃著,我的臉頰倏地泛起了薄薄紅暈,連忙出手捂住他的嘴,不讓他再繼續講下去。
“哎呀,司鳳你彆說了,我…”連忙轉移話題:“六師兄怎麼這樣啊,我就是情急之下說的話,他怎麼都學給你聽了。”
看著我害羞慌亂,著急想要解釋清楚的樣子,禹司鳳輕輕一笑,繼而順著話意,略帶委屈地說道。
“哦~那看來,隻是隨便這麼一說。”
聞言,我連忙否決道:“不是,不是隨便說的,我那時就是做個比喻,但可能那個形容不是很恰當,我是想說,司鳳當然比花瓶還要珍貴,哎呀這樣也不對…”
我感覺自己好似越解釋越亂,愈發說不清楚了,思緒都已攪成一團:“總之,司鳳很重要,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能準確清楚地言明我要表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