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幾乎所有人都將希望放在我身上。
我很能感覺不在這裡:“我倒是知道那個玲瓏,但這裡麵好像沒有她的元神。”
鐘敏言有點不信:“怎麼會沒有呢?要不你再看看。”
我無奈搖頭:“說了沒有就是沒有,再看100遍也是一樣的。”
我發覺不對勁:“我們好像,中計了。”
隻不過,話說出口的時候,為時已晚,烏童已經派了天墟堂的妖將我們團團圍住,那花妖看到靠山來了,立馬就跑過去了。
“喲,老朋友來我這兒,怎麼打聲招呼,就隨便進我的臥房呢?”
我走上前:“烏童,玲瓏的元神呢?”
烏童見到我很是驚訝:“星靈,沒想到你也來了,正好,如果你想要玲瓏的元神,用你作為交換如何?!”
“不可以!”禹司鳳聞言上前將我護在身後,擔心我被搶,眼神冷冷看著烏童。
“禹司鳳!”烏童看著眼前的人,心裡恨不得把他給殺了:“憑什麼?憑什麼她喜歡的人是你?憑什麼?”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禹司鳳不想和他廢話。
“嗬嗬,你們如若想要褚玲瓏的元神,那麼就拿雪星靈來交換!”
“不行,不可以!”褚璿璣等人一聽不樂意,很是生氣。
“哼,怎麼樣,你不是想把玲瓏救出去嗎,好,我成全你,玲瓏你帶走”
邊說著烏童推過玲瓏。
“哎,童哥哥你乾什麼,我想留在你身邊”
烏童故意攤開雙手。
“怎麼辦啊,啊,哈哈哈哈,幾年前我就看上褚玲瓏,沒想到玲瓏現在果然是我的人了,連趕都趕不走”
可這一招也就騙騙敏言他們,他自己難道不知這花妖隻是長了一副玲瓏的樣子,而她的內心是花妖。
鐘敏言放下劍,慢慢上前:“你彆做夢了,玲瓏才不會看上你這種人,不,是不人不妖才對,你自己心裡清楚得很,你根本不可能得到玲瓏的心,所以...才會找這個花妖過來,自欺欺人”
烏童收斂笑意看著他。
“你真是太可笑了,不僅可笑,而且還可憐”
言語中激怒了烏童,他伸出手施法控製住了鐘敏言。
“六師兄!”
“你們再敢動,我立刻讓他腦袋搬家”
他舉著裝滿元神的瓶子。
“你就算殺了我.....也永遠都得不到玲瓏.....”
袖下的雙指施法,小銀花再次爬上花妖的肩膀
“啊......童哥哥......”
“你若敢傷敏言,我定會讓你寵愛的花妖斃命!”
“哼,區區一個花妖的命你們想拿走就拿走,我能做一個玲瓏,我就能做第二個,第三個”
“童哥哥......你救我!”
就在烏童看花妖的時機,袖下的雙指再次轉動,小銀花一下跳到烏童的手上咬了一口,烏童下意識掙開,鐘敏言解脫去搶奪烏童手裡的瓶子,可反應快的烏童還是躲開了,一腳踢上民言,將鐘鐘敏言踢開。
“啊......”
“六師兄!”
褚璿璣與若玉扶住敏言,在這黑暗的地方,褚璿璣瞄到時冕環上的光芒。
“糟了,生辰蠟燭燃儘了!”
“你們知道用生辰蠟這種東西進不周山,也算是有點本事了!”
“隻可惜啊,時間不多了,現在你們半部魂靈在不周山,還有半部在凡間,我看看你們還能剩多少法力,給我上!”
妖群一哄而上,禹司鳳上前震開一群妖,我雙指使用法力擋住了一群,褚璿璣召喚出定坤,神劍圍繞一圈殺掉了四周的妖,他們廝打起來。
而此時此刻的昊辰正在祭神台處緩解體內的地煞之氣,這妖竟然有地煞之氣,道行如此之高,絕非尋常的妖物,他是衝著星靈和璿璣來的,卻不知為何,沒有滅了她們的生辰蠟,到底有何圖謀?
天墟堂裡的大家還在和妖群抵抗,但是生辰蠟即將燃儘,我們的體力也即將殆儘,紛紛不抵。
鐘敏言控製住一隻妖,看著周圍的夥伴,褚璿璣一劍抵著兩劍不斷後退,再看伶韻,一劍劃過她腳步晃了晃,下一秒又急忙抵住妖刺過來的劍,也是步步後退,而禹司鳳與若玉也是體力不支,禹司鳳用劍撐到地麵,勉強穩住。
鐘敏言一掌拍倒那隻妖,看了看即將倒地的大家。
“住手!不打了!!”
鐘敏言扔掉劍,其實烏童看著伶韻體力不支的瞬間,有幫她震倒一群妖,但還是沒想到他們會示弱
“我認輸!”
“六師兄!”
不止烏童沒想到,褚璿璣他們也沒想到,禹司鳳勉強站起身,烏童得意地笑了出來,鐘敏言走過去
鐘敏言走到那烏童麵前,神色認真的看著他,一點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時間已經不多了,我想和你交換條件。天墟堂無非的想要靈匙,隻要你肯把玲瓏的元神還給我,我願意背叛五大派,留在天墟堂任你驅使,幫你拿到所有的靈匙”
我不敢置信:“六師兄你在說什麼呀?”
“不可以六師兄,你不可以這麼做,玲瓏也不希望你這麼做”
“那還能如何?玲瓏已經等不起了”
他說的沒錯,現在的褚玲瓏已經是強弩之末了,若是強撐下去,最後的結果,隻有褚玲瓏去承受,不得不承認,鐘敏言說的話句句在理。
“烏童,你無非是對當年的事,心有怨氣,我留下,任你如何解恨消氣都行,讓我做你的狗,我也願意”
或許這件事情,早就在他心裡徘徊良久,隻不過到了最後關頭,他才願意放下自己最後的底線,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除了褚玲瓏,誰還能是他最後的底線呢?
“玲瓏,你看這個人,對你還真是癡情”
“他這是第一次見我,就這麼喜歡我?”
“要不,你去把他的心挖出來看看,看看他的心意到底是真是假?”
“這倒是個好主意”花妖得意的對著鐘敏言:“你之前是怎麼威脅我的,我現在要你一一還回來”
花妖玲瓏就要這麼刺下去了,鐘敏言閉上眼睛,腦海裡全部都是自己和褚玲瓏的曾經,跟她在一起時所做過的所有事情,隻要能把她救出來,就算殞命於此,也無所謂吧!
所有人都以為,鐘敏言一定會命喪當場,但是到了最後,這個烏童,也不知道是哪一根筋搭錯了,居然喊了一聲住手。
就是這一聲住手,讓所有人懸著的心都放了下來,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想要乾什麼,也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麼突然間會喊住手,現在的烏童,除了我對他們已經恨之入骨,他想要的不過是報複,報複這些曾經“害他”陷入危險的境地,也報複他們讓自己淪為了這不人不妖的怪物,最終隻能投靠邪派。
花妖麵色不解的看著他:“烏童哥哥”
“看來他對你的心意還真是真的,那不如,就把他留下來,看著我們是怎麼恩愛的,豈不是更有意思?”
“隻要你肯把玲瓏的元神還給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烏童看了看手裡的琉璃瓶:“哪有那麼便宜的事啊?想要玲瓏的元神可以,那你就再拿一條命來換”
就算眾人都不知道他還想做什麼的時候,他對著身後喊了一聲來人,這個時候,還有誰能讓他去犧牲的呢?還有誰值得用命來換的?
隨著烏童的一聲令下,被押著出來的,居然是少陽派的二師兄陳敏覺。
“烏童你個下三濫的東西,你以為我怕你嗎?有種你殺了我”
“好,那我就成全你”
烏童轉過頭來看著鐘敏言道。
“鐘敏言,你想要玲瓏的元神可以,那你就拿出些你的誠意來,當著我的麵,把他給殺了”
我滿臉都寫著震驚:“不,不可以六師兄”
所有人都很清楚,褚玲瓏在鐘敏言心中的位置,他們想要救褚玲瓏,也不想陳敏覺受到傷害,可是在這兩難的境地,選擇權在鐘敏言的手裡。或許這就是狼與孩子的關係,他們,處於被動的狀態,根本就沒有資格去選擇,此時此刻,鐘敏言的心中,也陷入了兩難的境地,在心中也是泛起了無限掙紮。
“你若是下不了手的話,那玲瓏的元神你也彆想要了”
鐘敏言的心中矛盾不已,一邊是自己從小長到大的同門師兄,而另外一邊,這是青梅竹馬的最愛,兩個人對他而言,都非常重要。
不論是舍棄哪一個,他都是做不到的,可是這個時候,他又該怎麼來抉擇呢?毫不猶豫的扔下玲瓏?還是選擇殺害陳敏覺?不,他做不到,他做不到,他做不到。
“鐘敏言,我可沒多少耐心陪你玩!”
“敏言,這是圈套,你不要相信他們”
褚璿璣極力勸阻,希望可以救二師兄:“不可以這麼做,我跟傾慕,一定會把玲瓏和二師兄一起救出去的”
“六師兄,玲瓏是很重要,因為她是我們的親人,可是二師兄,我們雖然流著不一樣的血液,可我們也同樣是親人”
“不可以,不可以殺害二師兄,六師兄,我和璿璣一定會想到辦法的,求求你,不要,一定不可以這麼做”
“你以為你們回得去嗎?你看看你們還剩多少時間”
烏童從袖子裡拿出一個指環來,不帶有一絲戲謔和玩味的看著鐘敏言,似乎是在告訴他,這件事情我也不是說著玩玩的,這個選擇,也是他必須要做的。
“鐘敏言,這個是黑白指環,是用玄陰鐵和明陽石配製而成,我們天墟堂的人隻有佩戴了它,才能安然的留在不周山”
烏童最後再用激將法:“是要留下來做我的狗,帶著褚玲瓏元神,還是讓你的二師兄跟褚玲瓏一起去死,你自己選”
烏童就這麼把黑白指環扔給了鐘敏言,他的選擇就必須在這一瞬間,就在黑白指環落到地上之前,如果拿了黑白指環,就一定要殺了陳敏覺,可若是讓它掉在地上,兩個人都會死。
與其坐以待斃,任由他抓住這些人的把柄,倒不如去賭一把,賭他會信守諾言,這樣至少還能救出玲瓏,再三權衡之下,鐘敏言接住了黑白指環。
鐘敏言難以啟齒,但最終還是緩緩吐出了這三個字:“我留下”
“六師兄”
我和璿璣都不敢相信,鐘敏言居然接下了那個黑白指環,就這樣,花妖把手中的那把劍丟給了鐘敏言,他拿著劍,一步步朝著被押的死死的陳敏覺走去。
陳敏覺的眼中,滿滿都是驚恐和絕望,難道他就要死在這樣的地方了嗎?
“二師兄,對不起,如果我不這麼做,誰都救不了”
或許,陳敏覺心中知曉,這不是鐘敏言的本意,如果可以,誰也不想做這種兩難的抉擇,他也想救自己的師妹,也想活下去,可是鐘敏言說得對,如果他不死,他和師妹就都得死。
與其兩個人一塊死,倒不如麵對現實,舍身成仁,認命的閉上眼睛,讓鐘敏言殺掉自己,因為自己根本沒有第二條路可以選擇。
隻聽到一聲慘叫,陳敏覺的一條胳膊被砍了下來,是的,鐘敏言做出的選擇,就是通過傷害同門,徹徹底底的背叛少陽派,因為這樣,他就再也回不去了。
反正隻要能達到烏童想要的結果,過程是怎麼樣的並不重要,至少還保住了自己二師兄的一條性命,這個時候,大家這才鬆了一口氣,至少人還活著。
“二師兄...”
“二師兄...”
“玲瓏的元神在我手中呢!”烏童手上拿著一個瓶子揚言裡麵是褚玲瓏的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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