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喉計都又道:“我見你反倒是有幾分意思,這樣吧,我知道你是金翅鳥族的首領,隻要你替我做一件事,這次犯下得罪,我可以不再計較。”/br“什麼事?”/br燃燒妖丹就意味著金翅鳥族修為儘毀,變成廢物。/br“讓他們為魔尊去死是他們的榮幸。禹司鳳你就答應了吧。”/br禹司鳳眼珠子滴溜一轉,冷笑了一聲:“真可惜,幾年前我就已經不是金翅鳥的首領了,所以他們在哪我根本不知道,不過,元朗是金翅鳥中修為最深的一位,以他的能力在生死海上飛上七八個來回,是不成問題的,這燃儘妖丹的榮幸賜予他就好。”/br“禹司鳳我給你機會隻是覺得你有趣,殺了怪是可惜,彆恃寵而驕了,既然你不說出金翅鳥族的下落,那我也隻好殺了你。”他的語氣愈發薄涼。/br禹司鳳神色淡漠:“我確實不知,要是不相信我,動手就是。”/br“好。”魔尊出手打向禹司鳳,無支祁為其擋住,二人合力對抗魔尊,而元朗也加入戰局助魔尊一臂之力。/br禹司鳳喊了聲無大哥,無支祁看他一眼轉而對魔尊說:“羅喉計都,司鳳是我的兄弟,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你真要殺他,我老無就算賠了命,我也要幫他。”/br“無大哥!”/br“魔尊這兩個擺明了是要跟您作對,一起處死以絕後患。”/br“有意思,好一個情深義重,我倒不知你們二人關係如此之好。”/br魔尊看著站在自己對立方向的無支祁和禹司鳳,又想到自己安插在我身旁的小妖對自己敘述我和禹司鳳是如何難舍難分的樣子,隻覺得刺眼極了。/br“好久沒有見到這樣至情至性的男兒情義了,殺了真是可惜,但是我要這麼饒了禹司鳳,怕又是無法服眾,真是兩難啊,這樣吧,你們兩個若是能接我三掌,那禹司鳳的罪過也算是有了交代,就一筆勾銷了,若是死在我的掌下,那也隻能怪你們學藝不精了。”/br元朗眉頭一皺,不容易碰到了這個機會,他可不能讓禹司鳳逃脫。/br“魔尊,金翅鳥對我們有用,不能放了禹司鳳。”/br“我意已決,休要多言。”/br抬手一擊就是把無支祁打飛,狠狠摔在身後石柱上。/br見無支祁吐出一大口血,禹司鳳焦急地喊道:“無大哥!”/br羅喉計都又是一掌打向禹司鳳,禹司鳳抵臂擋住被擊後退,直到撞在牆上,落下來單手撐地穩住身形。/br無支祁連忙爬起來跑上前瞧人如何:“司鳳,怎麼樣?”/br“放心,我沒事。”/br禹司鳳施法調息。/br“哦?用金烏大荒功的烈日掌力,倒攻自己,驅開了蹈海的陰綿之力,有點意思,不過你們兩個現在已經身負重傷,這第三掌裂魂專攻人心,最是凶險,你們還要接嗎?”/br“好。”/br無支祁一把握住禹司鳳的手,拉著人站起來。/br“我們兄弟二人,今天要是死在一起,那也痛快!”/br禹司鳳與無支祁對視一眼:“出招吧。”/br裂魂攜著二人懸在半空,各自陷入心中困境。/br“小狐狸…”/br“靈兒,彆怕……”/br他轉身查看無支祁情況,把人從困境中喚醒。/br“禹司鳳你撐過裂魂,看來執念不淺,我刮目相看,現在三掌已過,我也當言而有信,你所犯的罪就此一筆勾銷。”/br無支祁要拉著禹司鳳離開,卻被魔尊喊住:“你可以走,禹司鳳得留下,他犯的罪一筆勾銷我可以不計較,但是人要留下來。”/br禹司鳳也並不想走,他決不會丟下靈兒一人在此,最後隻得回絕無支祁一番好意,看著無支祁離開。/br“禹司鳳,雖然你犯的罪一筆勾銷了,但我大軍不可再用你,既然如此你便做我的貼身妖奴吧。”/br——分割線——/br“什麼!?他竟然要你當他的貼身妖奴!?”/br我兩腮氣得鼓鼓的,眼睛也睜得溜圓,真像個行走的小包子,禹司鳳暗自發笑。/br還不知道那個羅喉計都要如何司鳳呢!/br“沒關的,我不怕被使喚的。”/br禹司鳳笑著寬慰我,手不受控製的去捏了捏我看著就奶呼呼的臉蛋。/br我央著讓司鳳去凡界一趟,一來告訴爹爹和玲瓏他們現在自己的情況,二來讓他買些璿璣喜歡的一些菜色。/br說不定能喚醒一下璿璣的記憶呢。/br我暗暗期待著。/br我準備了青團和浮玉島的百花清露酒,紅衣薄紗,領子偏低,隨著腳步長長的紅發帶輕輕飄動。/br我本來想問問魔界有沒有黑衣服,每次穿著紅衣在魔界晃來晃去,總覺特彆惹眼。/br但又轉念一想,平時我在少陽山每每跟璿璣相處時,穿的都是藍白衣,索性也就不換了。/br羅喉計都化成紅衣修羅,以女相靜靜等待,耐心隨著時間流逝一點點磨滅,我抿著唇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宮門。/br天黑了,我還沒有回來,就在魔尊忍不住要把人擄回來時,一陣慌亂的足音猝不及防闖進來,寢宮門嘭的被打開。/br同樣是黑夜中,我好像是沐浴在月光星辰裡,銀簪紅衣,眼尾泅紅,微微喘息在寂靜的宮殿中頗為清晰,也頗為·····…撩人。/br就這樣呆呆望著我,望著我的一舉一動,看著我點亮燭燈,看著我欣喜滿麵,激動地一下子撲過來投懷送抱。/br羅喉計都大人等了太久,渾身冰涼還保持一個姿勢,/br身體早就僵住了。/br所以就這麼感受著從我懷中傳來源源不斷的熱意,直到他的心落在地上回歸胸腔,撲通撲通地跳著。/br怪隻能怪這個雪星靈笑得太好看,就好像他也見到星星了,恐怕天上的星星都比不過眼前的星星。/br隻見姿容絕世的我抬起頭,聲音如碎玉般配清脆道:“璿璣,我好想你。”/br隨著那句“璿璣”落地,羅喉計都原本期待地光芒像被當頭潑了一桶冷水,熄滅殆儘。/br我在意的是那個元神,是作為戰神的褚璿璣,而不是魔煞星羅喉計都。/br端著碟子放到案桌上,魔尊斜睨一眼拿起青團品嘗,我見他如此便回憶起來,說這是璿璣最愛吃的青團,結果魔尊蠻不是滋味的扔下青團拿起酒杯,心領會神十分乖巧的為他斟杯酒。/br可惜酒還未喝到,我又說這是璿璣最愛喝的浮玉島的百花清露酒,最後可想而知魔尊大人心情一下子就糟了,他氣得沒喝杯子一歪,酒水全部灑在禹司鳳衣袖上,最後一個眼神也沒給就徑直揚長而去。/br因為我的原因,原本想著把禹司鳳困在魔域不讓他插手仙魔大戰的事,結果禹司鳳偏趕著送上門非要插一腳。/br他恨所有,恨著一切痛苦的來源,恨柏麟,恨不得殺了他,但他同樣放不下我。/br身為魔煞星魔域魔尊,他根本就不想承認自己一千多年來成為天界棋子的樣子,一點都不想承認戰神和褚璿璣這兩個狼狽的經曆。/br他隻知道讓他如此狼狽的人躲在中天殿不敢露頭,他隻知道他要找柏麟複仇。/br沒人能阻他,也不會有人來阻他。/br唯有麵對我時會讓他心生異樣,他不想讓我在他身邊一直阻礙他,卻也不想就這樣放提前放我離開。/br如果我能乖乖地待在他身邊聽話就好了。/br顯然我不是這樣的人,有自己的堅持,同樣魔尊也有自己的堅持,這個仇他一定要報的。/br人是一定要留住的,但不能礙事。/br畢竟柏麟是一定要殺的。/br恢複男相,眉眼皆是冷意,他任由恨意繞骨腐蝕。/br一寸寸蠶食他千瘡百孔的心。/br如此兩人便同先前相處下去,他是高高在上的魔尊,而我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朱雀,少陽山的那幾個所謂的親人找來了,羅喉計都冷哼一聲與他們周旋。/br“私闖我寢宮,你們真的是不要命了。”/br“璿璣,你不認識我們了嗎?我們是你的家人啊。”/br褚磊、褚玲瓏和敏言找到羅喉計都,試圖喚回璿璣。/br“家人,哈哈哈哈哈哈。”/br“羅喉計都,你快把璿璣放出來,我們都是你們最親近的人啊!”褚玲瓏也明白,現在隻有親情還能換醒她們的歸來。/br“笑話,我羅喉計都的壽命已達萬年,你們這些壽元隻有幾十年的人類,竟敢大言不慚,本座且看你們曾對,本座和羅刹的元神之身多有愛護的份上,本座今日不殺你們,滾吧。”/br“璿璣,你一定能聽的到對不對,這你現在變成了羅喉計都和羅刹,但我相信你的記憶都還在,你小時候,六識殘缺,都是我,爹爹,娘親,還有敏言和星靈一直陪在你身邊,現在什麼都沒有變,我們都還在的。”/br“璿璣,影紅姑姑還有和陽師叔,也在惦記你們,大家都盼你們早點回去呢?”褚玲瓏和鐘敏言都相信羅喉計都的心裡,一定還有親情的位置。/br“璿璣,雖然你們受壽限綿長,可單論這一世,你我血脈親緣,是沒有辦法改變的,我永遠都是你爹呀!”/br“真是枯燥。”羅喉計都受其影響,直接打斷他們的勸說:“什麼血脈親緣,朋友之誼,都是惹人心煩的噪音,既然你們愛聊感情,不知道感情和生死,那個對你們跟重要呢?”/br羅喉計都不在廢話,直接出手攻擊褚磊三人,褚玲瓏和鐘敏言在褚磊周圍開啟結界,勉強抵擋著羅刹的攻擊。/br“璿璣,爹爹知道你,你娘驅使的時候我答應過她,會照顧你一生一世,你雖然不善表達,可你的心是善良的,爹爹知道你娘沒說錯,回來吧?”羅喉計都加重了力量,想讓他閉嘴。/br“我羅喉計都是不會收手的,天界種下的苦果,必須他們自己來承受,我不想殺你們浪費時間,不要再來煩我們。”羅喉計都將地心之火扔給褚磊:“這是地心之火,你們拿回去以它為眼做結果,待到鴻蒙熔爐打翻天火降世之時,這地心火能低的住天火,保你們性命。”/br羅喉計都不待他們多說,直接將他們送走。/br無論是人,是妖,是仙,是魔,隻要有了軟肋,就會有有弱點。/br禹司鳳就是雪星靈最致命的弱點。/br羅喉計都估摸著封了我的精脈,以我現在的實力也能偷偷解開。/br所以,魔尊不讓他離開魔域便封住他的經脈,修為儘失,淪為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br禹司鳳以前修為傍身,旁人見他便能知曉這是個天驕之子前途無限,如今再見他卻隻是一個美豔無比的妖奴,除此之外彆無它聲。/br禹司鳳眨眨乾澀的雙眼,收回視線,身後飄逸著紅發帶。/br知道元朗一直在尋找金翅鳥一族,當時他本想飛鴿傳書給金翅鳥一族讓他們躲好,結果卻遇到騰蛇來尋他。/br“彆慌,是我。”騰蛇著急的看著禹司鳳:“我是來阻止你做蠢事的。”/br禹司鳳左右看了沒人,問道:“你什麼意思。”/br“我知道,你要托白鳥送行信給你的族人,讓他們都躲起來,可是你這麼做是自尋死路,現在所有鳥妖都聽命於元朗,你的信件要是交由白鳥的話,不出半日就會被元朗得到。”/br“可是金赤鳥族有難,我必須要報信給他們。”/br“你要是信的過我的話,就讓我幫你這個忙吧?”騰蛇看禹司鳳不說話,一直盯著他伸出去的手,繼續說道:“畢竟天界,也不想金赤鳥被他們找到吧!”/br現在他能信任的人隻有騰蛇,他把信交給騰蛇,希望能讓族人趕緊撤離。/br騰蛇收好信後,終於想起他來魔域要乾什麼了:“還有,你想不想救璿璣。”/br“想,你有什麼辦法。”/br“我偷聽了帝君和朱雀的對話,他們想把神巫調製的天嬰草汁,倒入羅喉計都的酒中,讓他暫時昏厥,然後從他身上取一滴血作引,滴入琉璃盞中,重新封印羅喉計都的羅刹的心魂。”/br騰蛇知道禹司鳳擔心什麼:“我趁他們不注意,偷出了琉璃盞和天嬰草汁,要是真的能封印他的心魂的話,那臭小娘她就會回來了。”/br“這是真的。”禹司鳳還是不太相信,事情真的會怎麼簡單,羅喉計都已經上過一次當了,怎麼會再上第二次。/br“反正我驗證過這個天嬰草汁,除了能讓修羅暫時昏厥之外,確實沒有其他的賭性,既然如此那不如試試看,說不定真的能救璿璣呢?”/br騰蛇知道自己留在魔域的時間不多了,連忙將琉璃盞和天嬰草汁塞到禹司鳳的懷裡。/br“司鳳,我不想看到,臭小娘她被羅喉計都控製,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這些東西我留給你,到底用不用,司鳳你自己決定吧!”騰蛇交代完就離開了。/br禹司鳳看著手上的琉璃盞和天嬰草汁,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做,一邊想一邊走到了魔域主殿。/br金翅鳥一族在大殿中央跪著,密密麻麻一片,兩旁魔域妖魔持劍相對。/br族人也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自家宮主,看見禹司鳳跑來驚詫一瞬便紛紛叫道:“宮主!”/br“羅長老。”禹司鳳走到族人的麵前,半跪在羅長老的麵前:“羅長老,你們。”/br“宮主,是元朗那個狗賊抓了我們。”/br“怎麼會這樣?”/br“怎麼會這麼快就找到了是嗎?”元朗自信的走了過去:“禹司鳳我也是金赤鳥,自然知茫茫沼澤之中,何處最適合金赤鳥生活,不出所料,一個都不少,都被我找到了。”/br禹司鳳很不解元朗的所作所為,異常氣憤的質問他:“你也是金翅鳥,為何如此冷血地殘害自己的族人。”/br或許從前元朗也在意過金翅鳥一族的生息,隻不過他現在根本就不在意也不會放在心上,他在意的隻有自己:“同族是小,妖魔界為大,我顧大舍小何錯之有。”/br元朗壓根就不配為金翅鳥一族,他連族人性命都可以棄之不顧,禹司鳳同他繼續說下去也隻會浪費口舌,他抬手殺向元朗,怎麼也要為族人出口惡氣,元朗此番作為可是把金翅鳥一族推到風口浪尖處。/br隻可惜他早被魔尊封住經脈,元朗輕鬆就把他掀飛,未等站穩周圍妖魔就把刀劍架在他的脖子上,逼得他寸步難行。/br元朗開口嘲諷他封了經脈還敢動手,說他雙手不老實,拔刀作勢要把他的雙手砍下來。/br幸好羅喉計都來得及時,打飛元朗保下禹司鳳的一雙手。/br羅喉計都站在上方冷眼俯視他們:“禹司鳳是我的貼身妖奴,你敢傷他,我就要了你的命。”/br聞言底下金翅鳥族人紛紛不滿,宮主怎麼說也是世間唯一一隻十二羽金翅鳥,如今在此不僅被封了經脈,居然還要受魔尊這般折辱,讓堂堂金翅鳥族長做一介小小妖奴,這不光是在羞辱宮主更是在羞辱金翅鳥一族,簡直欺人太甚。/br不過更可惡的是元朗,他居然要砍宮主的雙手!果然是陰險卑鄙的小人!若不是魔尊護著,宮主可是要遭大罪的,如今宮主雖隻是一介小妖奴但貌似魔尊還挺看重他,也可以由此威懾他人不敢輕易動宮主,如此金翅鳥眾人便稍稍放下心來。/br而元朗豈能甘心,他跪下編排禹司鳳的不好為自己脫罪。/br啟稟魔尊,禹司鳳這小子,看到屬下捉了金赤鳥族回來,想找屬下動手,屬下才……。”/br然而羅喉計都根本就沒把元朗的話放在心上,冷聲警告道:“我的妖奴就是要殺你,沒有我的旨意,你也不能動他,懂了嗎?”/br“禹司鳳,隨我回去。”/br他視線輕飄飄落在禹司鳳的雙手上複又收回,不動聲色,無人察覺。/br禹司鳳因為羅喉計都提出的要他的族人載著魔族渡生死海而感到憤怒而感到憤怒,冷凝地目光直直射向魔尊。/br“魔尊,這些都是我的族人,與當年之事毫無乾係,你犧牲他們為你自己複仇,這與柏麟又有什麼區彆。”/br同樣的,羅喉計都也不會因為司鳳的三言兩語便停止對天界的討伐。/br“我傾斜鴻蒙熔爐重塑三界,不隻是要複仇,而是要重訂這三界的規則,與這相比,金翅鳥全族的性命又何足掛齒,你傷心也好憤恨也罷,我不會為了一個妖奴改變我自己的想法。元朗,傳我口諭,明日一早,萬妖集結,我們再攻天界。”/br元朗低頭應下。/br魔尊離開,禹司鳳自然是需要跟上,麵對慌張的族人他也隻能眼神示意安撫,臨走前給羅長老遞個眼神讓他們照顧好自己,他去想辦法救他們。/br羅喉計都走在前方,禹司鳳亦步亦趨地跟在其身後。/br“禹司鳳你想救你的族人?”/br司鳳毫不猶豫地回答:“想。”/br“讓雪星靈來求我。”/br羅喉計都神情平淡,撂下了這句話後,也不去看身後禹司鳳的臉色有多麼難看,轉到拐角處離開。/br一把古琴,纖纖玉手撫琴。/br素手撥琴譜成一串曲調,褚玲瓏紅衣撫琴在側,魔尊坐在案前聽賞曲聲,緩慢濃厚曲子後勁尤為大。/br羅喉計都單手撐著頭闔眼假寐,我彈著琴悄悄留意魔尊一舉一動,最後見魔尊成功把他準備的天嬰草汁喝下去陷入昏睡。/br我掏出琉璃盞走到羅喉計都麵前,隻要引一滴血原來的璿璣就能回來了,看著麵前黑袍男子樣貌的璿璣,又想起紅衣修羅的璿璣,最後停留在少陽天真的璿璣上。/br璿璣永遠是璿璣,不論是怎樣的璿璣。/br我終歸是不忍心,把琉璃盞放在案桌上,盯著羅喉計都放棄了騰蛇的提議。/br然而當我放下琉璃盞的時候,羅喉計都卻忽然蘇醒,也可以說從始至終他都沒有昏睡過去,整個魔域都是他的,所以魔域裡來的什麼人又豈能瞞過他。/br“你很幸運,若你真的把我的血滴入這琉璃盞,這裡麵的場麵會比現在難看一百倍。”/br羅喉計都站起身為玲瓏解惑,冷笑著:“不明白?好,我就讓你看看這琉璃盞裡麵到底裝了什麼。”/br羅喉計都拿起琉璃盞,取自己一滴血放入琉璃盞中,隨後立即把琉璃盞揮到遠處,嘭的一聲,琉璃盞轟炸成一層氣圈,同煙花一般綻開即逝。/br“這是鴻蒙熔爐中的大日金焰,本是封印在天界中天殿內,造化萬物所用,離開中天殿便不會有任何威能,可是隻有一個例外,就是用修羅血脈解開封印,柏麟是故意設下迷局讓騰蛇偷聽,再騙你取我的血做引,為的就是讓大日金焰在下界爆發威力,剛才你若是用我的血滴入這琉璃盞,此時此刻,我們早已經被燒成一捧飛灰了。”/br我著實是沒想到天界之尊柏麟居然如此歹毒,羅喉計都冷笑一聲,他早就看透柏麟的真麵目,隱藏在偽善下的卑鄙小人。/br如今我也該同意他殺上天界找他們報仇了吧,熟料禹司鳳還是拒絕了,我提議自己替羅喉計都上天界找柏麟,讓他們相見一起把恩怨情仇了結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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