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笄禮結束後,葉昭寧便潛心跟隨孫尚儀學習禮儀規矩。約莫兩個月後,葉昭寧已將禮儀規矩掌握得爐火純青。
這天,葉昭寧興高采烈地親自將孫尚儀等人送到定國公府門口。孫尚儀等人回宮後,便前往福寧宮複命。
福寧宮中,魏永旭前來給太後請安,大公主依偎在魏永旭懷中撒嬌。
李嬤嬤進來稟報:“陛下,太後娘娘,孫尚儀回來了。”
太後點頭道:“嗯,讓她進來吧。”
孫尚儀步伐輕盈地走進來,行禮道:“下官給太後娘娘、陛下請安,給公主殿下請安。”
魏永旭隨意抬了抬手“起來吧,賜座。”
宮女端來一個圓凳,孫尚儀坐下後。
太後開口問道:“葉氏的禮儀規矩學得如何了?”
孫尚儀躬身回答:“回太後,葉小姐天賦異稟,又勤奮好學,且底子深厚,如今對所有禮儀規矩都了如指掌。”
太後點點頭,心中甚是滿意:“不錯,如此短時間內便將所有禮儀爛熟於心,可見不僅學的人用心,教的人也費心了,這差事你辦得很好。”
孫尚儀得到太後誇獎,趕忙跪地謝恩。太後又賞賜了孫尚儀,詢問了一些其他事情後,便讓孫尚儀退下了。
孫尚儀離開後,大公主突然問道,“爹爹,孫尚儀說的葉小姐是你要新娶的皇後嗎?”
魏永旭聞言愣了愣,隨即笑道,“是啊,她就是爹爹要立的新後。”
大公主歪了歪頭,突然笑道,“芝兒見過她,上次祖母設宴的時候,祖母還拉著她說話呢。”
魏永旭見女兒主動提起葉昭寧,聲音溫和,“那芝兒覺得那位葉小姐如何。”
大公主有些羞赧地扭動著身子,輕聲說道:“芝兒喜歡她,她生得漂亮,眼睛和星星一樣,亮晶晶的。”
大公主稍稍停頓,垂首沉思片刻,“就像祖母給芝兒的那些珠子一樣,都亮亮的。”
魏永旭見女兒這般憨態可掬,不禁失聲笑道:“哈哈哈哈,芝兒所言,雖有失偏頗,但表意大致不差。”
太後亦是滿臉笑容,慈愛地對大公主說道:“那芝兒覺得,讓她做你爹爹的皇後,可好啊?”
魏永旭也滿懷期待地看著女兒,大公主卻突然神色黯然地低下頭,嘟囔著:“那爹爹有了新皇後,會不會忘記阿娘,也不再疼愛芝兒和阿弟了。”
魏永旭將女兒轉過身來,輕輕掰正她的小臉,神色莊重,溫和地對著女兒說道:“芝兒,無論爹爹立誰為皇後,你阿娘都是我的發妻,芝兒和鬆兒都是爹爹的心愛的孩子,這是永遠無法改變的事實。但爹爹身為皇帝,需要一位皇後,天下百姓,也需要一位母儀天下的國母。爹爹的話,你可明白?”
芝兒聆聽著爹爹真摯的解釋,乖巧地點點頭,“嗯,爹爹,芝兒明白了。葉姐姐當皇後,芝兒也願意的,芝兒會與葉姐姐和睦相處的。”
魏永旭聽到女兒這番話,麵露欣慰的笑容,輕聲糾正道:“芝兒,不可稱葉小姐或姐姐了,按禮數,應當喚作母後。”
大公主搖頭,“不要,芝兒有母後,葉姐姐不是芝兒的母後。”
魏永旭頗為無奈,“不叫便不叫吧,但芝兒也不能叫姐姐,輩分都叫亂了。”
大公主還是小小的臉上,表情堅定,“不,芝兒就要叫葉姐姐。”
魏永旭見女兒這副模樣,真是讓人哭笑不得,隻得無奈地扶額搖頭。
太後見兒子吃癟,不禁有些幸災樂禍,對著大公主笑道:“芝兒,快到祖母這裡來。”
大公主如一隻歡快的小鹿般跑了過去,太後伸手將她緊緊抱住,扭頭對魏永旭說:“皇帝啊,你也真是的,跟芝兒一個小娃娃較什麼勁呢?芝兒願意叫什麼就叫什麼吧。”
大公主聽到祖母也站在她這邊,臉上立刻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她對著太後的臉頰,吧唧親了一口,嬌聲說道:“祖母對芝兒最好了,芝兒最喜歡祖母了,爹爹壞,芝兒不喜歡爹爹了。”
說完,她還“哼”了一聲,扭過頭去,隻給魏永旭留了一個氣鼓鼓的屁股。
太後聽到小孫女說最喜歡她,開心得眉開眼笑:“祖母也最喜歡芝兒了。”
魏永旭看著女兒的屁股,又看著笑得合不攏嘴的母親,隻能無奈地歎息。
隨即他起身,走向女兒,好一番賠罪,又送上許多珍貴的禮物,這才把生氣的女兒哄好。
過了一會兒,大公主嚷嚷著要去看弟弟,太後便派李嬤嬤帶她去了三皇子那裡。
大公主走後,太後神色一正,對魏永旭說道:“旭兒,我想現在距離大婚還有些日子,不如讓葉氏先熟悉熟悉宮規和宮務,這樣封後之後,也能更快上手。不然時間一長,正宮皇後手中沒有權力,妃嬪們對中宮的敬畏之心也就淡了,到時候恐怕會惹出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魏永旭低頭沉思了一會兒,說道:“阿娘所言極是,隻是她剛剛學完禮儀規矩,又讓她熟悉宮務,恐怕她會有些吃不消,能否緩一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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