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院判趕緊道:“回皇後娘娘,宜淑容體質偏弱,脾肺有些虧虛,是以對藥物反應有些大,所以症狀頗為明顯,但並不嚴重,待微臣開幾副溫和的湯藥,將毒祛了,好好將養著,也就無礙了。”
魏永旭的臉色總算緩和了一點兒。
隨即對著葉昭寧道:“此事,乃是後宮之事,就由皇後來查吧,讓紀昀協助你。”
葉昭寧點點頭:“是,陛下放心。”
旋即,臉色一冷:“沈易,去把今日宜淑所食所用都拿過來讓趙院判查看。”
沈易連忙去讓秋桑拿了。
趙院判查驗後:“陛下,娘娘,這道三鮮湯中有蕪花的痕跡,但微臣看不出是如何下進去的,至於甘草……”
趙院判摸摸胡子,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這些東西裡麵也沒有甘草的痕跡。
秋桑突然道:“陛下,皇後娘娘,我們娘娘這些日子老是覺得頭暈,乏力,薑太醫便說,讓娘娘喝甘草水能緩解一些。”
葉昭寧道:“將宜淑容喝過甘草水的杯子拿來。”
秋桑去拿了那杯子,趙院判接過來看了看:“陛下,皇後娘娘這裡麵確是甘草。”
葉昭寧點頭:“嗯,剛才趙院判說那道三鮮湯裡是有蕪花,是嗎?”
趙院判點頭應是。
葉昭寧問秋桑:“宜淑容的膳食是誰在負責?”
秋桑想了想:“回皇後娘娘,我們娘娘的膳食是由司膳司送來的。”
葉昭寧微微皺眉:“吾記得,已特許了宜淑容殿中暫設小廚房,為何這些膳食是由司膳司送來的?”
秋桑小心翼翼地回道:“回皇後娘娘,尚工署的人說,蓋小廚房需要幾日時間,所以這些時日的膳食仍由司膳司負責。”
葉昭寧聞言,頓時怒不可遏,聲音高了許多:“沈易,去將尚工署的人給吾叫來,還有中禦府監也一並叫來。”
她頓了頓,又接著吩咐道:“紀昀,去將尚食局的人全部就地審查,尤其是司膳司,另外去傳宮正司的人來。”
沈易和紀昀先後領命而去,小宮女也匆匆忙忙地去了宮正司。
眾人走後,魏永旭見葉昭寧一臉怒容,便像哄小孩似的輕輕拍了拍她的手。
葉昭寧轉頭看向他,二人相視一笑。
葉昭寧知道魏永旭對她的安排很滿意,心裡也踏實了許多。
過了一炷香的時辰,馮宮正一路小跑著急匆匆地來了,戰戰兢兢地跪地請安。
“下官拜見陛下,拜見皇後娘娘,拜見宜淑容。”
葉昭寧聲音冷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譏諷:“吾還以為,請不動馮宮正呢。”
馮宮正嚇得連忙跪地請罪,誠惶誠恐道:“皇後娘娘言重了,是下官來遲了,下官有罪,還請娘娘恕罪,請娘娘恕罪。”
葉昭寧一臉淡漠,麵無表情地說:“好了,就暫且饒了你,若是今日查不結果來,吾……可要兩罪並罰。”
馮宮正連忙道:“請娘娘放心,下官定然查個水落石出。”
葉昭寧揮了揮手:“你且去外麵等著吧,司膳司的事就由你來查清楚。”
過了一會兒,沈易帶著秦署丞和鄭府監來了,又過了一會兒,紀昀也回來了,帶著幾個女官和女史宮女。
沈易和紀昀將情況都稟報了後,帝後二人都未出聲,葉昭寧沉吟片刻,讓秦署丞和鄭府監上前去。
二人趕忙請安,葉昭寧也並未讓他們起來,淡漠道:“吾的旨意,已下了數日,尚工署的人就是這般辦事的嗎?”
秦署丞和鄭府監跪在地上請罪:“請皇後娘娘恕罪。”
葉昭寧見兩人也不推辭,直接認了錯,聲音溫和了些許:“秦署丞,你是尚工署的署丞,你來說吧。”
秦署丞起來恭聲道:“是,此事確是臣的疏忽,臣無可辯駁,臣知道的第一時間便下了令,讓他們儘快完成,然臣禦下不嚴,有下屬貪圖銀錢,拖拖拉拉五日了竟然還未蓋完一個小廚房,馬上快要到年關,臣隻顧盯著彆處的修繕,而誤了差事,請陛下,娘娘責罰。”
魏永旭忽然開了口:“你說的那個下屬,是誰。”
侍衛將那人帶了上來,是尚工署的一個主事,那人上來時,戰戰兢兢,跪在地上身體抖得如篩糠一般。
葉昭寧掃了一眼,聲音裡帶了寒意:“拉下去,打。”
沈易揮揮手,內侍便將那主事拖了下去,不一會兒院子裡就傳來慘叫聲,不過七八杖,那主事便頂不住了,“娘娘,臣願意交代。”
那主事被人像拖死狗一樣拖了進來,癱在地上,如一灘爛泥。
那人艱難地張了張口,“是,一個宮女給臣給了五百兩銀子,說隻是拖延幾日就可,臣便鬼迷心竅答應了,隻是實在不知,會傷及龍胎啊。”
沈易問,“可知道是哪個殿中的。”
那人搖頭,“不知,但我知道她的樣貌。”
魏永旭開口,“紀昀,讓各宮宮女集合起來,讓他去辨認。”
紀昀帶著人出去了。
接著,葉昭寧又喚了馮宮正過來,“司膳司之事,多久可以查出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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