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得知此事後不敢耽擱,立即將事情稟報給了葉昭寧。
葉昭寧聽完白蘇的稟報後,卻滿不在乎地笑了笑:“不必在意這些傳言,我們若是整治了,不就正合了背後之人的意了嗎?”
白蘇還是有些擔心:“娘娘,還是要防範一二為好。畢竟這流言傳著傳著就變了味了,到時候不好收場。”
葉昭寧仍舊不為所動:“無妨,先沉不住氣的人就輸了,讓她們安心辦差就好,不必理會這些閒言碎語。”
白蘇見狀便沒再堅持,隻是俯首稱是,便退了下去。
而崔嬪這邊見皇後遲遲沒有動靜,終究是按耐不住再次出手了。
不過兩日的時間,這些流言就越傳越離譜。
甚至有人開始說皇後遭遇刺殺根本就是假的,乃是一場自導自演的戲碼,為的就是給自己博得名聲。
當這些傳言傳到魏永旭耳中時,紫宸殿中,他的臉上看不出喜怒,但聲音卻冷得讓人打顫:“給朕去查!兩日內務必水落石出!若是查不出來,你自己去領三十板子!你這紫宸殿內監之職也不用再做了!”
雖然魏永旭看上去並沒有多少怒色,但紀昀知道,陛下這是真的動了怒了。
他不敢再耽誤時間,急忙跪地保證:“是!陛下!奴婢這就去查!”隨後步履匆匆地退出了紫宸殿。
第二日,魏永旭剛剛下了早朝,便聽到了鳳儀宮傳來的消息。
說是今日清晨皇後突然發起了高熱,如今整個人都燒得迷迷糊糊,無法自持。
魏永旭聽到這個消息後,心中一驚,連身上的朝服都來不及更換,便急匆匆地趕往了鳳儀宮。
他走進宮殿,腳步不自覺地放輕了幾分,生怕驚擾了正在病中她。
當他走到內殿時,隻見葉昭寧躺在床上,臉色蒼白,額頭上滿是汗珠,整個人看起來十分虛弱。
她的衣物仿佛被汗水浸濕了一般,緊緊地貼在身上,讓她看起來更加痛苦。她的口中還時不時地發出一些微弱的聲音,似乎是在說著什麼。
眾人見皇帝突然駕到,都準備行禮,但魏永旭卻揮了揮手,示意他們不要出聲,以免打擾到皇後。
他輕輕地走到床邊,坐下後用手試了試她的額頭,發現她的額頭很燙,不禁皺起了眉頭。
他小心翼翼地擦去葉昭寧額頭上的汗珠,然後輕聲地吩咐身邊的宮女,“好好伺候皇後。”
隨後,他轉身離開了內殿,來到了外間。隻見幾個太醫正在那裡商量著治療方案。魏永旭看了一眼內殿的方向,然後示意他們到側殿去詳談。
在側殿中,魏永旭的神情十分嚴肅,又透露著擔憂,坐定後,開口問道:“皇後怎麼會突然病倒?可嚴重嗎?”
趙院判斟酌了片刻後,拱手回答道:“回陛下,臣等也是剛剛才來,對於皇後娘娘為何突然病倒的原因,臣等也不敢妄下定論。但根據臣等剛才為娘娘把脈的情況來看,娘娘應該是操勞過度所致。雖然病情來勢洶洶,但隻要用藥得當,再加以好好修養,應該能夠很快痊愈。”
聽到這裡,魏永旭的神情才稍微舒展了一些,他吩咐吳真道:“去將皇後的幾個貼身伺候的宮女和兩個嬤嬤叫過來。”
吳真猶豫了一下,然後試探性地問道:“陛下,那娘娘身邊伺候的人手就不足了,是否要留兩個下來?”
魏永旭點了點頭,“你說得也是,那就留兩個吧。”
吳真應了一聲“是”,片刻後就領著蘭月、西月、常嬤嬤和白蘇等人來到了側殿。
他們向魏永旭行禮後,魏永旭垂眸看了一眼他們,然後聲音有些冷:“你們誰來說說看,皇後最近身體可有不適?為何會突然病倒?”
幾人麵麵相覷了一番後,蘭月走上前來,行了一禮回答道:“回陛下,娘娘在蘭若寺的時候便著了風寒。當時隨行的太醫開了藥方,但娘娘的病情並沒有徹底好轉就啟程回京了。一路上舟車勞頓加上回京那日迎接儀式的冗長繁複讓娘娘的身體更加虛弱了,娘娘都是強撐著才堅持下來的。”
魏永旭聽到這裡輕輕蹙了蹙眉然後責問道:“這都過去幾日了?當時為何不向朕稟報?”
蘭月急忙跪下回答道:“陛下恕罪!娘娘那日回來歇了一會兒後覺得精神好了一些所以不讓奴婢們去請太醫過來。”
魏永旭想了想那日他去鳳儀宮時葉昭寧確實精神還不錯晚膳也用了許多便有些疑惑地問道:“那日朕見皇後精神尚且不錯怎麼過了這幾日反倒病的更嚴重了?”
常嬤嬤見狀上前解圍道:“回陛下,都是奴婢們沒有勸住娘娘。皇後娘娘自從回宮以後這幾日一直在查看去蘭若寺這段時間的賬冊,她無論如何都不肯傳太醫過來看看,說剛剛回宮就傳太醫傳揚出去不成樣子,所以就隻讓我們將在蘭若寺太醫開的藥煎來喝了,這一拖便嚴重了。”
魏永旭聽聞此事後,聲音中透露出愈發冰冷的寒意,他的眉頭緊鎖,語氣中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主子身體抱恙,你們身為貼身侍從,非但不加以勸阻,反而縱容她不顧病體,繼續忙碌。你們就是這樣侍奉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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