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真嗤笑一聲,“嚴更衣,您真是好手段啊,若非那日皇後娘娘被驚嚇到,陛下動了怒,那我還真的發現不了,你居然收買了陛下身邊的人”
旁邊的那個小內侍手有些抖,吳真瞥了他一眼,雙手按住他的手,淡聲問道,“你抖什麼呀,嗯”
小內侍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內監,內監饒命啊,內監,奴婢鬼迷心竅,被婉嬪收買,但是奴婢什麼抖沒有做啊。”
吳真左右開弓,用了十成的力氣扇了兩個巴掌,聲音裡帶著怒意,“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竟然敢背叛陛下,真是該死。”
說著,手一揮,便有兩個暗衛上前來將他拖了下去,吳真冷聲道,“陛下有旨,青雲司的所有刑罰都要給他上一遍,受完刑之前不許他死了。”
兩人低聲拱手應道,“是,內監。”
吳真點了點頭,隨後那個內侍就被拖了下去,他又將掉在地上的毒酒撿了起來,笑容有些滲人,“嚴更衣,這毒酒您也用不上了,這青雲司的暗牢倒是還有空位,您請吧。”
說著,又進來了一個頭發花白,麵容略有些扭曲,腰微微彎曲,看起來年紀很大的女人。
粗糲的手指輕輕的拂過婉嬪的臉頰,一開口聲音卻是極為年輕,“吳內監,這人真的交給我了。”
吳真點了點頭,嗯了一聲,“自然,此人膽大包天,不過陛下說了隻給你三日,三日後不許在折磨她。”
那人發出陰冷的笑聲,“三天,足夠了,多謝吳內監。”
說完就捉住婉嬪尚且還算白皙的小腿將她拖了出去,婉嬪的嘴裡發出陣陣慘叫聲。
吳真麵無表情的走了,去了宮正司自己領了三十杖。
原來是婉嬪重金收買了那個內侍,並且讓他在五皇子長大後,告訴他,自己才是她的親生母親。
而德妃就是害死她的罪魁禍首,皇後也是德妃的幫凶,而他的父皇為了袒護皇後所以毫不留情的,下旨將她賜死。
意圖在他心中種下仇恨的種子,並去爭奪皇位,讓五皇子登上至尊之位。
那日葉昭寧受驚,魏永旭就匆匆處置了婉嬪,而負責將她押送到宮正司的就是那個內侍。
吳真不放心,所以自己跟了過去,誰知便在路上聽到了這番話,將此事稟報皇帝以後,皇帝大怒。
將之前的賜死,改為打入青雲司的暗牢,受儘折磨而死。
而吳真因為監察不力,也被皇帝賜了三十杖,並罰了三年的俸祿。
沒人知道婉嬪是這種死法,眾人隻以為她在那日之後就已經被皇帝賜死。
卻不知她最後的三日遭受了多少折磨,才熬到了解脫,隻是婉嬪的死似乎沒在這宮裡掀起一絲的漣漪,宮裡也沒人敢提起她,仿佛從來沒有在這宮裡存在過。
德妃變得更加謹慎,她向葉昭寧告了假,決定在生產之前不再離開碧雲殿,並且將綺夢提拔成了一等宮女,以確保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德妃和宜溫夫人因為這事,鬨得不太愉快,德妃上門致歉過一次,隻是宜溫夫人譏諷了幾句,說道,“我這景福殿了不敢讓德妃娘娘進來,若是在出了些什麼事情,妾身可擔待不起,娘娘還是請回吧。”
德妃好不容易拉下臉過來道歉,卻被宜溫夫人如此譏諷,自覺臉上掛不住,便拂袖而去。
至此,兩人在這兩日請安的時候幾乎都不說話,徹底鬨僵了。
賢妃夾在中間頗為無奈,勸和了兩次都沒什麼用,這日隻得求到了葉昭寧這裡。
“娘娘,這德妃和宜溫夫人都為娘娘效力,若是因為此事生了嫌隙,總也是不好的,隻是妾身勸和了兩次也是無用,依舊還是芥蒂難消,妾身無法隻得來求娘娘了。”
葉昭寧想了片刻後,說道,“你說的也是,那明日我便在鳳儀宮辦個小宴,說和一二吧。”
賢妃見她答應了,笑著應了一聲,“好,那妾身明日一定準時到。”
葉昭寧點了點頭,問道,“菁兒最近如何?先生學的可有什麼不清楚的?”
賢妃一愣,知道皇後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隨即便笑著道,“多謝娘娘關心,菁兒的這位先生講的通俗易懂,人也是風趣幽默,菁兒學的又快又開心,這還要多謝娘娘為她費心。”
葉昭寧微微頷首,並笑道,“這也是陛下細心挑選的緣故,我可不敢居功,再者菁兒也是個極聰慧的孩子,我也沒費什麼心思。”
做母親的聽見女兒被誇自然是很高興,她也誠心道,“多謝娘娘誇獎。”
葉昭寧笑著搖了搖頭,兩人又說了幾句話,葉昭寧又賞賜了菁兒許多的禮物,賢妃謝過恩後才回了瑞祥殿。
路上紫嫣道,“娘娘,這德妃和宜溫夫人有了芥蒂,您又何必如此費心,不如借此機會向皇後娘娘示好,如此娘娘也會更信任您啊。”
賢妃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她們二人因為這事鬨得不甚愉快,如何能夠瞞過娘娘,隻是若過問此事不合適罷了,若是我借此機會向娘娘示好,卻對此事視而不見,那娘娘才會真的不悅。”
“再者若非娘娘提攜,我這輩子大概也就是菁兒出嫁時晉個從一品夫人的位置,四妃之位怕是想都不用想,如此我自然該知恩圖報,娘娘不便,我去勸和自然是最為合適的,若我勸和不了,在尋求娘娘的幫助自然也是順理成章的了。”
紫嫣恍然大悟,說道,“是奴婢淺薄了,不能理解娘娘的苦心。”
賢妃卻安慰道,“無妨,這其中關竅甚多,你一時想不通也能理解,如今既然知道了,幫我準備些明日宴會用的糕點,我到時帶去。”
紫嫣笑著應了,回了瑞祥殿後就進了小廚房,精心準備了許多精致的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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