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鳳儀宮花涼亭之內,葉昭寧特意辦了個小宴,德妃和宜溫夫人自也不能推脫。
一來看見對方,便知道了皇後今日舉辦此宴會的目的,隻是心裡都憋了一口氣,所以依舊還是互相不理對方。
葉昭寧將承澤哄睡了以後,才往席間去,隻見賢妃一臉尷尬的坐在兩人中間,一言不發。
葉昭寧看了旁邊的蒲月一眼,蒲月了然隨即提高了些聲響,“皇後娘娘到。”
賢妃頓時鬆了一口氣,趕緊起身道,“拜見皇後娘娘。”
德妃和宜溫夫人也是起身恭敬的行了禮,葉昭寧臉上掛著溫和的笑意,擺了擺手,“不必多禮,坐吧。”
說罷,便入了席,葉昭寧帶著歉意道,“方才在哄阿澤,有些來遲了,倒是讓你們久等了。”
賢妃笑著道,“妾身也是剛來呢,不遲的。”
葉昭寧笑了笑,隨後舉起酒杯笑言道,“這是陛下新賞的紫露凝香,嘗嘗。”
德妃看著眼前杯子裡的山楂水,又看看其他幾人杯子裡的酒,有些想喝,葉昭寧的視線掃了過來,看著她的樣子,有些好笑。
“你不必看了,你如今有孕如何能飲酒,這是特意為你準備的山楂水,嘗嘗吧。”
德妃有些遺憾,但也知道這是實話,她的確不能飲酒,便不情不願的端起來抿了一口。
葉昭寧看著她的樣子,更想笑了,“好了好了,待你生產以後我贈你幾壇。”
德妃高興了,眉眼間染上笑意,對著她微微頷首,“謝娘娘。”
宜溫夫人哼了一聲,扭過了頭去,不再看她。
幾人說說笑笑,氣氛也還算愉快,隻是這兩人依舊不搭理對方,宴會到了一半,葉昭寧才進入了正題。
她緩聲道,“嚴氏是咎由自取,這也是我的過錯,身為皇後沒有安撫好後妃的情緒,致使她這樣偏執,但她走到這個地步也算是咎由自取,若是班讓她影響了你們之間的和睦,那倒是真的合了她的意了。”
宜溫夫人正在喝酒的手一頓,轉過身去,對著葉昭寧說道,“娘娘,妾身”
葉昭寧抬手示意她不要說話,而是接著道,“嚴氏的法子的確低劣,但是卻也達到了她的目的,讓你們之間生了嫌隙,難道你們真的想要讓她得逞嗎?”
德妃的神色變了,說道,“妾身險些著了她的道,怎會想要讓她得逞。”
葉昭寧說道,“阿源既然如此,你為何不肯向月瑩低個頭呢,這事也的確是你冤枉她在先。”
德妃有些委屈的辯駁道,“娘娘,妾身去了,可是她不願意原諒妾身,妾身有什麼法子。”
葉昭寧問道,“月瑩說的話不好聽,我知道,但你既然去認錯自然該有個認錯的態度,你聽完後便離開了,月瑩如何原諒你?”
宜溫夫人哼了一聲,一副傲嬌的樣子,葉昭寧說的倒是沒錯,她那日的確很不高興,嘴上自然不會饒人,隻是說完就後悔了。
就想著隻要她再說一句軟話,她就原諒她,可是誰知她聽完後就拂袖而去了,她自然更加不會低頭了。
德妃這才起身,端起一杯清茶誠懇道,“月瑩妹妹,是我的不是,沒有確切的證據就懷疑你,還請妹妹原諒我吧。”
宜溫夫人秀眉微挑,下巴微微揚起,但略微勾起的嘴唇還是出賣了她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