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田山是見過藍夏給吳浩拋媚眼的,也見過內府嬤嬤丫鬟對吳浩的熱絡,而且吳浩的信物如此的特彆,很難讓人沒有印象。
吳浩在非靜止畫麵中靜止好久,神識進入識海,發瘋似的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四虎打著麻將,被吳浩打斷了活動,齊齊不悅望向他。
吳淼:“張家想招婿,你跟李田山說了什麼,李田山就叫你姑爺了,搞得張雪菊有些下不來台,最後才退而求其次,讓張族拜你為師。”
張家眾人看著吳浩的臉色慢慢恢複正常,心裡暗歎一聲,看來先生是天宇樓乘龍快婿之事是真的了。
張衛收到老爹的眼色,望了一眼李田山後,小小聲在李田山身後說道:“先生,張家也有很多天資不錯的女子,剛好適齡,沒有緣分成為正妻,能成為您的侍妾也是她們的福氣的。”
李田山狠狠剮了一眼張衛,而張雪菊眉開眼笑,三子回府的這段時間他開懷大笑的次數抵得上之前百十年的,他緊跟著張衛的意思說道:“先生,是這個理,您看您這府邸連個侍女都沒有,衣食住行基本都靠自己,這會影響修行的,張家不要這個名分也沒關係,主要是想著能讓您專心修行,不被瑣事纏身。”
吳浩單邊嘴角微翹,意味深長地看了張保一眼,笑著回應道:“已有道侶,多謝美意。”
“張家主好福氣,兄弟子嗣都是血性男兒,良才美玉,張家當興啊!”
張雪菊能擔得起一家之主,豈能聽不懂吳浩轉換話題的意思,“哪裡哪裡?”
“族兒既然想拜我為師,有些話我得說在前頭,我宗門代代單傳,而且我已經收了一個徒弟,雖然有些出入,但族兒天真燦爛、赤子心懷,能不能成為我的弟子要看緣分,暫時我還不能確定,還得再觀察一段時間。”
“當然當然,緣分這個事情我們明白。”張家大長老從張雪菊身後走出,笑容燦爛道:“不知道這個緣分是元晶還是靈脈源。”
吳浩一聽,呦!行家啊,就跟藍星的有錢人問緣分是美元還是歐元一個道理,他見大長老這麼一說,突然就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張家主擔心吳浩在堂外不好意思回答,微笑道:“先生,堂內說話。”
吳浩聞言,笑笑而入,他剛好也有事情想跟張雪菊談。
“我門弟子替天行事,修道未成,不能過多斷絕世俗之事,以免被天道因果所不喜,牽連眾多,族兒還小,與我宗門緣分未到,不宜切斷塵緣。”吳浩微笑解釋。
張家大長老急了,連忙說道:“先生,要是緣分不夠,我們可以加多一些。”
吳浩苦笑不得,擺手道:“人倫大欲、天倫之樂、人生百態,沒有經曆如何辨對錯;生老病死、爾虞我詐、爭權奪利、戰場廝殺,不經曆風雨,怎能見彩虹。”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張家千百年傳承,又占據流螢星域,眼紅之人眾多,說強敵環繞,虎視眈眈也不為過,但我觀張家實際準備並不充分,這才是張家見到高階修士不遺餘力全力示好的根源所在,嗬嗬,送錢送女人?緣分靠利益捆綁不牢靠,隻要彆人給的利益更高,那也就沒了多少情分可講了。張家主,你說對吧?”
堂內突然安靜,享受著祖宗遺蔭卻不知道事態急迫的眾人望向家主,期待著家主回答。
射進堂內的光線染上張雪菊的半截衣袍,身上一半光明,一半陰影,他端著茶盞,輕輕用茶蓋推動茶沫,動作輕柔,並無作答。
張和略一沉吟,將無關人等全部驅走,堂內隻剩自己、兄長、張保和大長老。
張雪菊笑了,有種英雄所見略同的感覺,望向吳浩的眼神不再是討好,而是沉重,“先生目光如炬,確是此心。溫室花朵好養,卻不知道天高地厚,坐井觀天難自知,不經曆風雨,妄想紙上談兵,不戰而屈人之兵不實際。”
“欲戴其冠,必承其重!”
張雪菊目光堅定。
“張族年紀太小,心性未定,不適合隨我流浪。而且太小上山修行,清心寡欲,對他成長不利。待他成年之日,我會再來張府一趟,看下機緣是否已到。”
吳浩見大長老還想說些什麼,接著說道:“此事已定,不做更改,對張族的成長無須過多乾涉,順其自然即可。”
張雪菊示意大長老無需多言後,將視線投到張保身上。
吳浩接著說:“張家主大才,人說窮家難當,但家主這麼些年就這樣扛了過來,而且過得還不錯。”
“慚愧,謝先生為張家殫精竭慮,將無瑕靈丹交由張家售賣,給了張家一個重新崛起的機會。”
“大膽猜測,張家遇到難關了。以現在這等做法治標不治本,外力始終不是真正實力,借勢之舉明眼人一看便知,天青、昊天、天宇三家勢力,張家要是真的出事,估計也出不了多少力,短期之計,找一家合適的勢力,真正借勢,保留礦場獨立,將銷售和冶煉分出去,隻做礦石供應商,原有銷售渠道和技術班底,承接合適勢力業務,強強聯合。中期,張家既然能發現並且采掘礦石,自有獨門秘法找尋更多的礦區和星域,新礦區以技術入股,保持核心優勢,商務及服務由合作夥伴負責,合作分成,開源比節流重要,越做越大。長久之計,明確發展方向,細分投入比例,全力投入培養人才,實力才是屹立靈境核心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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