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堇被她說懵了。
哪裡來得男朋友?她一心隻想遠離男人,家裡還有孩子,怎麼可能隨隨便便交男朋友呢?
沒聽到黎堇的回答,冷言川英俊的麵色更沉。
就覺得她不解釋一下,就是在默認事實。
她自己喜歡玩這些隨便她,如果膽敢把人帶回去,被女兒看見他可就不能輕饒。
“作為博瑞的員工,希望你維持好個人形象,不要在大庭廣眾和人拉拉扯扯,即便是情侶也要注意場合。”
冷言川語氣冰涼,態度疏離,霸總威嚴十足,像一句冷冰冰的紙麵通知。
“什麼情侶?我沒有男朋友啊!”
黎堇根本不記得杜通說過什麼話,她那時候意識模糊,耳力很差。
冷言川坐在沙發上,眼皮微抬,端詳她的臉,以判斷她說話的真偽。
黎堇被他審視得坐立難安,靜謐的氣氛下,仿佛等待審判的犯人。
她順手抓緊被角,才覺察自己還在床上,是不是不太合適?
於是,撩開被子,從床上下來,白色床單的摩擦,褲管褶皺,玉足赤裸到了腳踝,白的晃眼。
踩在冰涼的地板上,一陣刺骨的涼意從腳趾縫裡鑽了上來。
”不是你男朋友,和他在走廊拉扯什麼?“
冷言川又開口問。
黎堇終於知道他在說誰了,解釋道
”會所走廊嗎?那是我一個相親對象,我和她不熟,隻是剛好遇到。“
”相親對象?你還去相親?“冷言川視線從她姣好得麵容掠過,略帶諷地說道,”找對象把眼睛睜大點,彆什麼不三不四的人都往家裡帶!“
隨便給我女兒找爹,你可真是能耐的很。
黎堇感覺莫名屋內溫度又低了幾個度,她想著是不是不應該光著腳踩在地板上。
環顧四周,看不到自己的鞋,最後還是選擇坐回床邊。
反正躺都躺過了,他都得找人換床的。
“冷總,這是我的私事。”你管得是不是太寬了?
她說完,立刻又想到自己今天去會所的目的,繼續說道,“我今天是跟著市場部總監趙總去會所的。”
冷言川本想好好聊聊什麼叫”私事“?
又聽她說到趙簡,立刻轉移了注意力,眉目深沉。
”你跟他去會所做什麼?“
冷言川當然知道趙簡的為人,和他在公司的創始合夥人地位,不然不會單獨留他一個職位,不做處置。
他是在等時機。
這麼聯想,他很快明白,今天黎堇中的藥是誰的手筆。
心裡那團火氣,更大,他現在手邊但凡有點東西,都會要拿來狠狠地砸開黎的堇頭,看看裡麵到底裝的什麼東西。
這麼危險的人,這麼危險的事都敢做?
冷言川的沉默,使得氣氛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仿佛是狂風暴雨前夕。
黎堇不想和冷言川一起沉浸在這種折磨人的氛圍中。
她努力回想一整天都在和趙簡周旋過程,就當沒看到冷言川,表麵平靜地說道:
”下午,趙總讓我整理五年間的檔案。我無意中發現,他有泄露公司技術和重要數據為自己謀利的嫌疑。為了獲取更多信息,我答應晚上和他出席酒局。“
冷言川越聽心情越不好,拳頭越捏越緊,起身後重重地捶在書桌上。
實木桌麵,震動起來,文件滑落一地,筆記本電腦也岌岌可危。
停下來後,仔細看,能看見被他捶過的地方有一道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