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怎麼不讓你的好妹妹給你喂?
黎堇邊走心裡邊腹誹,不太情願地擺出一張臭臉,站在餐桌前。
冷言川看她一路走來,雖是麵無表情,可仍然明豔動人,甚至多了幾分倔強的俏麗。
似乎隻要她能走到身邊,什麼都能不予計較。
左手就這麼不聽使喚的伸出來,瞧準了她的一隻手,這麼一拉。
黎堇沒準備,突然一下,整個人傾斜的向他倒下去。
寬敞的病床頓時有些逼仄,隔著薄薄的毯子,兩人緊緊貼在一起。
駭然過後,便是無儘的羞赧。
彼此都屏住呼吸,也能聽見彼此強而有力的心跳聲,震得腦子都混亂了。
紅暈從耳根子爬上整張臉,黎堇香軟的呼吸在耳邊,酥麻感直竄心間。
他他是不是要失態了?
好像熟悉的感覺不停激活著他,並不久遠的身體記憶,有了自己的獨特反應。
有一隻小獸在身體裡亂竄,所到之處火燒火燎,留下灼熱的,微妙的感覺。
那一夜那一夜對她們彼此都是記憶深刻的!
黎堇尷尬倒不行,她完全沒想到怎麼冷言川會拉自己一下。
她是準備端菜的,不是故意不站穩的。
他會不會誤會自己投懷送抱?
按住床沿,她撐起自己。
有點不敢看他,估計自己這會兒臉臊得很紅吧?
她沒有說話,把頭埋得低低的,像之前那樣,動手準備喂他吃飯。
動作不敢快了,剛才的一幕實在太難以正常麵對,隻能緩緩得拖著時間。
冷言川用毯子把自己下半身捂了又捂,抬頭看見她緋紅的臉頰,含苞待放,下麵又緊了一緊。
該死的!
自己力氣怎麼這麼大?
他責怪自己太過魯莽,又有點不舍得抽離這種氛圍。
曖昧氤氳的感覺真的好吸引人沉溺。
這難道就是他們說的戀愛嗎?
這一刻,冷言川感覺自己受點傷還是值得的,這不又能被她這樣貼心的照顧了。
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奶香味,特彆好聞。
不知不覺又靠近幾分。
黎堇伸過來一個小碗,裡麵盛著筒骨湯。
冷言川下意識把右手伸出來,碰到碗邊才發現,自己的手還包著。
他乾脆也不用左手接,懶懶得往後麵靠去。
“手受傷了,你得喂。”
黎堇氣不打一處來,卻見到他紗布包著手時,偃旗息鼓了。
他的手是很修長好看的,為了背她出山傷了一次,又為孩子傷了一次,也不知道會不會留疤?
這才反思道:進門前還在想怎麼感謝人家,卻把人家丟開了一早上。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心情不太美麗了。
但現在她似乎要好好道個謝,昨天救孩子的謝。
“你的左手可以用。”
說出來的話,卻好像沒過腦子。
果然,換來的是他的抱怨。
“你有沒有良心,我這手是為誰?”
他邀功一樣,高高把手舉起來,這包得快趕上哆啦a夢的圓了,臉上堆滿委屈。
黎堇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他可是冷言川,不是愣頭青,怎麼會有這種表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