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家。
房間裡,三個大人圍坐在一張小桌子旁,每個人臉上都透露出一種無法言說的沉重。
賈張氏一邊用手拍打著自己的大腿,一邊抹著眼淚。
她嘴裡還不停地念叨著:“東旭啊,家裡就隻有你那每月三十二斤的定量糧食,我們一家四口可怎麼活下去啊。”
秦淮如緊緊地抱住棒梗,默默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心裡明白得很,反正天塌下來也會有高個子頂著。
賈東旭用力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媽,你彆哭了,這可是國家政策,我又能有什麼辦法呢?”他感到一陣無力感湧上心頭。
賈張氏眼珠子轉了幾圈,委屈巴巴地說:“兒啊,要不我帶著淮如和棒梗回農村,村裡的人總不會眼睜睜地看著我們餓死。”
當然了,她嘴巴上這麼說,可心裡麵是篤定了賈東旭不會這麼做。
秦淮如一聽這話,嚇得渾身一顫,急忙開口問道:“媽,我們要是回去了,那住在哪裡呢?”
她隻記得自己結婚時曾隨賈東旭回過一次老家,給公公上過墳後便再未回去過。
“媽,你想什麼呢?有我一口吃的就不會餓著你。”賈東旭拍著胸脯,生氣的說道。
說罷,他歎息一口氣,說道:“行了,洗洗睡,到時候領了糧票看情況。”
與此同時,閻老西家裡麵也正就這個糧票的事情圍坐在桌子邊上,你一言我一語的爭論。
隨著各種票據的出現,慢慢的大家也都接受現實了。
不過啊,有人就眼熱上何雨柱家的兩輛自行車了,整個大院就何雨柱家有自行車。
這天晚上,天都黑了,八點多,閻老西敲響了何雨柱家的房門。
“一大爺,最近院裡麵有點言論,我聽著不對勁,今天來給你說說。”閻老西剛坐下,喝了一口茶水。
何雨柱挑眉,隨意道:“什麼言論,你說來聽聽。”
“一大爺,今天我家那口子回來給我說,有人再傳你們家這日子過得有點資本主義,懷疑你們有問題。”
閻老西說罷,偷窺了何雨柱臉色一眼。
“資本主義過的是什麼日子?”何雨柱挑眉問道。
閻老西扶了下眼鏡框,說道:“應該是天天有肉吃,有大白饅頭吃。”
說著,他還舔了舔嘴唇。
自從開始計劃經濟,定糧三七分,一個人一個月才二兩肉票。
為了飽肚子,他家都是把肉票拿去換糧票了,細糧換成粗糧吃。
現在,他家裡麵都已經兩三個月月沒有沾上一點葷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