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一旁桌子上放著的托盤上麵的紅布給扯了下來,是一托盤的金錠。
幾人眼睛看著那些金子就差流出口水了。
有人著急忙慌的問:“小姐,您想要一個什麼故事?”
“對啊,小姐隻用說要求!”
眾人有些吵,伏月抬起手,立馬安靜了下來。
伏月語氣輕輕柔柔,更像是沒什麼力氣似的:“聖京住在城東的那個陳家,你們都認識嗎?”
陳家,家裡是書香世家,長輩也在朝為官的。
有一個瘦瘦的書生樣貌的男子往出走了一步:“小姐說的可是近些日子近出怪事兒的陳良諫陳公子府上?”
其他幾人被他這麼一說,也回想了起來。
伏月:“怪事兒?”
說書人:“可不是怪兒事,那個公子學識不錯,但沉迷風月場所,前些日子被陳家夫人要求去外頭找了一個風清水秀的地方讀書備考來年科舉,可剛到了月華鎮上就出了第一樁怪事。”
“那個陳公子突然之間昏迷不醒了,夢魘中還一直叫著之前與他交好的那些女子名字,但十分痛苦的樣子,陳家為此尋了方士,可依舊沒有醒來的意思,每天吃不了喝不了,聽客人提起幾句,他去看望過,那個陳公子如今瘦骨嶙峋。”
“巧的是,就在陳家剛把陳公子帶回聖京的第三天,他母親,那位陳家夫人也暈了過去,也是……叫著那些女子名字,似懼似怕,沒過兩天,他父親,還是當朝官員呢,也暈了過去。”
說書人似也覺得邪乎:“民間現在都傳聞說陳家手下命案太多,那些鬼魂前來複仇了,反正到現在就那位陳家少夫人還好好的健在,現在龐大的陳家就靠那個夫人一人挺著了。”
有多少人來陳家準備將這些東西瓜分,但都被這位以前沒有任何存在感的陳少夫人給打了出去。
在外頭還落得了一個潑婦的名號。
陳家這可不是一樁接一樁的怪事?
大廈怕是將傾了。
不知是慕聲的錯覺還是怎麼,總覺得比第一次在吉祥客棧見到她的時候相比,她眼眸裡的眼白似乎越變越少,現在在遠處幾乎看不到她的眼白,很黑的一雙瞳仁。
而且陳家……月華鎮,怕是和這位脫不了乾係。
慕聲身上被冷風一吹,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也不知是因為風,還是因為伏月。
伏月眸子微彎了彎:“沒錯,就是這個陳家。”
“我要讓陳良諫這個人‘千古留名’,臭名遠揚,讓人提起他時就忍不住唾棄他,這個故事你們誰寫的傳揚的最遠,得到的金子便最多。”
幾人愣了一下,隨後立馬開始構思了,這可是金子啊!
伏月問向剛才回話的那位說書人:“你知道的很多啊,陳家的那個少夫人叫什麼?”
說書人被這股視線盯著莫名的抹了一把汗水:“是這樣的,小人妻弟正在陳家做工,他時常提起,我就記住了,那個少夫人,好似姓李……但叫什麼,在下就不太清楚了……”
伏月嗯了一聲:“這個故事可以多描繪一下這個李小姐一人的不易,她是如何一人守住陳家的,至於陳良諫……他招惹女子的事情,一打聽一個準,可以從這方麵入手。”
“總之讓一個人臭名昭著,對你們來說應該不難的。”
“我給你們……十日時間,至少我要先看見初稿和大綱,我這段時間一直會住在這裡。”
“與此同時,應該也不會有人查,但若有人過問……也不準提起我。”
定金一人拿了十兩銀子離開了,伏月將那盤子金錠收了起來,那群寫書人湊在一起正熱鬨的商議。
慕聲的神色有些難言,也離開了,走的時候還不忘把房門給帶上了。
這法子……要說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好像也沒有,但一個人被人人喊打,恐怕是個人都很難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