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半夜才回來,你和孟瑤那小子什麼情況?”
海棠笑睨著她。
今早有人去送孟瑤,她也在二樓看著,那小子時不時的看向三樓的目光,她在熟悉不過來。
伏月:“什麼情況?我還小呢。”
她今年還沒有十六呢。
海棠又有些擔心,畢竟是在樓裡長大的孩子:“誒……也不知道金家能不能容得下他。”
伏月:“恐怕懸,金光善在外的私生子可不少吧,你看他認下哪個了?”
就她查到了情報,光是雲夢這個地界,與金光善有瓜葛的還生下孩子的,就有兩三個。
海棠:“那你也不勸勸他,怎麼說也是從小一塊長大的,你就看著他往火坑裡跳?”
伏月癱在軟榻上,今天風大,船也隨著水麵晃悠,莫名的心煩意亂。
她將胸前佩戴著的香囊拿起,在鼻子下嗅了嗅。
這才好一點了。
“他母親的遺願,我能怎麼勸?”
“還是算了吧。”
這種事情,萬一到最後……自己還要落埋怨。
海棠不禁有些埋怨孟詩,好好的一個孩子,非要讓他為自己遺願而活,這不是造孽嗎。
海棠指尖正剝著蓮子,嫩生生的,還蠻漂亮的:“誒……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
風大還熱,連風都是熱的,伏月是真受不了這天氣了。
扯了扯領口。
“我覺得得買塊地皮,總住在船上也不是辦法。”
海棠無語的看了她一眼:“你怎麼想一出是一出?胭脂巷還有好幾處空院子呢,那不也是地麵上?”
伏月挑三揀四:“住在江邊太潮了。”
海棠無話可說。
伏月:“而且正宗門派都有氣派的地方的。”
比如金氏金麟台,江氏蓮花塢,藍家的雲深不知處。
聽著就高大上啊。
海棠低著頭剝著蓮子突然說:“你改個名字吧。”
絮兒絮兒,輕飄飄的名字。
但她當時就想著她隻想這個女兒能如柳絮一般,自由自在的活著。
而且絮兒這也隻算個賤命,連個姓都沒有啊。
伏月被她娘猝不及防的改變話題愣了一下。
“您以前叫什麼?”
她肯定不是生出來就叫海棠的啊,這些姑娘的花名,都是來了邀月樓老鴇看著隨意給起的。
“我以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