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楊芋滿臉疑惑,耳朵微微豎起,眼中閃過一絲警惕,聽到林癩子低聲念著這兩個字後,他立刻開口急切地問道:“你知道是誰?”
“我……我記得我拉著田二河進來過……”林癩子此刻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精氣神,如同霜打的茄子般頹敗地坐在地上,那原本就臟兮兮的衣服顯得更加破舊不堪。他聲音顫抖著,斷斷續續地說道:“肯定是那鱉孫偷的!一定是他!”
楊芋聽著林癩子的話,心中湧起一股怒火,但他還是努力壓製住自己的情緒,皺著眉頭說道:“可是他出來的時候我就上前檢查過了,而且從他出來之後就一直在我眼皮子底下,就連他去出恭這麼私密的事情我都陪著一起呢。你也不想想那本賬冊到底有多大有多厚,就田二河那副衣不蔽體、瘦骨嶙峋的樣子,他能把那麼重要的東西藏到哪裡去呢?”說著,楊芋用一種鄙夷的眼神狠狠地盯著林癩子,仿佛在看一個傻子,“你這豬腦子一天天的是不是都泡在酒裡了,淨說些不靠譜的話。”
眼看著此時的情況已經十分危急,楊芋也顧不得其他了,他一把拉起林癩子,力氣之大讓林癩子差點摔倒在地。他焦急地說道:“彆在這裡磨蹭了,趕緊跟我走,現在外麵亂成一團,我們得趁亂跑出去,要是被官兵抓到了可是掉腦袋的事!”兩人相互攙扶著,跌跌撞撞地往外麵跑去,仿佛身後有一群猛獸在追趕他們一般。
剛慌慌張張地跑出去沒過多一會兒,就被一大群凶神惡煞般的官兵給團團圍住了。那兩人的臉色瞬間麵如死灰般慘白,眼中的光芒黯淡下去,徹底放棄了任何掙紮的念頭。
他們被那些官兵毫不留情地押解著,一步一步地朝著鄭有為所在之處走去。在行進的途中,他們無意間瞥到後麵竟然還聚集著一堆戰戰兢兢、蹲著抱頭的工人以及忠心耿耿的護衛們。而當他們的目光繼續移動時,自然也清晰地看到了田二河正默默地蹲在那群人當中。
原本一直心存疑慮的楊芋,心中更是掀起了層層波瀾,他暗自思忖著,那賬冊到底是不是他拿的?可如果真是他拿的,那他不是立了功?那理應大大方方地站著才對呀,為何現在卻像是個犯人一樣被抓捕在此?
他的目光一直追隨著田二河,直到被押上刑車才收回目光。
鄭有為帶著官兵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回到縣城,驚動了不少人。
馬大師看完這場戲直呼過癮,鬆崖也沒掃興,陪他看完就帶著他去山洞那邊準備接柒禾。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欞灑在了阮柒禾的床榻之上。她悠悠轉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心中惦記起昨日遇到的奚崇明,便起身準備前去探望一番。
正當她邁出房門,行至半途之時,一個身影突然從旁邊閃出,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不由分說地拖著她就往山上跑去。阮柒禾定睛一看,原來是馬師父!她一臉茫然,完全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見馬大師神色匆匆,似乎事態緊急,她也就暫且壓下心頭的疑惑,跟著他一路狂奔。
過了好一陣子,兩人終於停下腳步。阮柒禾氣喘籲籲地環顧四周,發現自己竟已來到了之前發現奚崇明的那個陣眼之處。這裡四周靜謐無聲,隻有微風輕輕拂過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
阮柒禾定了定神,繞著陣眼緩緩走了一圈。然而,此處並未顯現出任何異常的跡象。於是,她滿心狐疑地轉頭看向馬大師,開口問道:“馬師父,您為何要帶我到此地?我看這兒並無異常啊。”
“我昨夜將那玉佩的陣法解開了!沒想到啊,這老宋還真就給咱們留下了一個驚天大秘密!”馬大師一邊說著,一邊在附近尋覓著,很快便發現了一塊巨大的石頭。隻見他緩緩坐下來,稍作歇息後,便開始向她詳細解釋起來。
一旁的阮柒禾聽聞此言,心中的好奇心瞬間被點燃,她迫不及待地緊跟著坐了下來,目光緊緊鎖定在馬大師身上,急切地追問道:“到底是什麼秘密呀?快彆賣關子啦!”
馬大師深吸一口氣,麵色凝重地繼續說道:“老宋在玉佩裡說道那些天外之人已經將徽州侵蝕得幾乎體無完膚!而老宋呢,他深知形勢危急,於是當機立斷,帶領著幸存下來的人們朝著祁州方向逃去。老宋似乎就已料到會有今日之局麵,所以提前派人前往祁州暗中布局,將我在雲嶺這邊布置的陣法加以改良在祁州布下的陣法暫時將那些天外之人擋在外麵。”
“太好了!那是不是證明鬆崖師父根本沒事!?那奚崇明還想騙我!”阮柒禾聽到鬆崖的好消息也不由得拍手慶幸。
“哦?那小子昨日還騙了你?”馬大師神情微凜,“他說了什麼?你細細與我說來。”
阮柒禾立馬就將昨日她和奚崇明獨處時發生的事事無巨細地講給馬大師聽。
馬大師越聽臉色越是陰沉,眉頭緊緊地擰成了一團麻花,仿佛能夠夾死一隻蒼蠅:“這小子究竟意欲何為?他為何要欺騙你說鬆崖人已經不在人世?難道是彆有用心想要借此擾亂我方軍心不成?可是這樣做又能起到多大作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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