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師父,到底是什麼東西能夠將這塊石頭切割得如此整齊?”阮柒禾瞪大了眼睛,滿臉好奇地盯著手中那塊被切成規則形狀的碎石,疑惑地向身旁的馬師父問道。
馬大師緩緩開口說道:“這是陣法裡的風刃所造成的。你瞧,這些碎石上麵還留有一些細小的沙粒呢,由此可以推斷出,這應該是奚崇明從外麵帶進來的石頭。”說著,他還用手指輕輕摩挲著那些沙粒,以作進一步的說明。
馬大師又指著那個陣眼的位置,對阮柒禾繼續講解道:“你再看看這裡,看到這個陣眼了嗎?關於這個陣法的特殊性,不知道你是否還記得為師之前給你講述過的相關內容啊?”說罷,他滿懷期待地看向阮柒禾,他也想考考她這些日子是否真的有認真學,而不是隻是貪多沒有記牢。
阮柒禾微微蹙起眉頭,雙眸閃爍著思索的光芒,稍作沉吟後才緩緩地點了點頭,輕聲說道:“我自然是記得的,您曾經提過這封山大陣乃是由五行大陣演化而成,而每一個陣眼都與五行之中的某一種元素相對應。難道說……眼前的這個便是木之陣眼嗎?”
聽到她的話語,馬大師欣慰地笑了笑說道:“沒錯,正是此陣眼。這裡麵充斥著密密麻麻、淩厲無比的風刃。若有人妄圖強行闖入芒神山並選擇從此處的陣眼進入,那等待他的必將是無數風刃的無情攻擊。且不說是否會被那些風刃瞬間切割成無數碎片,但至少絕不應該像奚崇明那般僅僅隻是受到些許輕傷而已。實際上,他之所以能夠如此輕易地進入山中,全賴於這些看似不起眼的石頭。它們代替他承受了絕大部分風刃所帶來的傷害!”
阮柒禾的心頭猛地一跳,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她緊緊盯著馬大師那凝重的麵容,終於,她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馬師父,您方才所說的話……難道是說奚崇明已經知曉了這陣法的破解之道嗎?”
馬大師皺起眉頭,目光中透露出一絲憂慮和不安。他緩緩地點了點頭,語氣沉重地說道:“這種可能性極大。要知道,這陣法可不是一般人能夠輕易參透的,但如果不是他自己知道解法,那麼極有可能是他身後有高人指點。總之,我們現在的處境很危險。”
“那我們趕緊趁他病要他命!”說罷阮柒禾就想轉身去結果了奚崇明。
“且慢!先彆著急行動,我們此刻萬萬不可貿然前去。鬆崖傳給咱們的消息,其實還有一部分尚未講完呢。他特彆提到將那塊玉佩交予奚崇明,乃是因為認定此人值得信賴。對於這一點,我對老宋的識人之明還是深信不疑的。畢竟這麼多年來,他看人一向精準無誤,既然他都說奚崇明可信,那就必然不會有錯。隻是徽州到雲嶺路途遙遠,也不知當下的這個奚崇明是否仍是當時老宋所遇之人啊”馬大師趕忙伸手攔住了心急如焚、一心隻想立刻去找奚崇明的阮柒禾。
阮柒禾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那顆焦躁不安的心逐漸平靜下來。她凝視著馬師父那張充滿憂慮的麵龐,心中已然明悟他所擔憂之事。畢竟,這一路走來,誰能保證奚崇明不會在半途中被他人替換掉,又或是慘遭奪舍呢?而他們對此卻一無所知。倘若這一切皆是天心教精心策劃的陰謀詭計,那麼他們就如同蒙在鼓裡的愚人一般,對即將降臨的危機毫無察覺。一旦天心教突然發動襲擊,他們必將措手不及,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想到此處,阮柒禾不禁眉頭緊蹙,滿麵愁容地快步走到馬大師身旁,輕聲問道:“馬師父,以您之高見,咱們眼下究竟應該怎麼做才好啊?”
隻見馬大師眉頭緊皺,目光如炬,緊緊盯著眼前那陣眼,說道:“這陣法必須得改,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此事就由我親自去辦吧。”說著,他抬起頭來,看向身旁一臉嚴肅的阮柒禾,繼續說道:“不過,你也有重要任務。需得不動聲色地將我們的發現告知喬堇川和沈太傅。記住,一定要小心謹慎,切不可打草驚蛇。而且,還要想辦法讓他們穩住奚崇明那個狡猾的家夥。若是能夠從他嘴裡套出更多有用的信息,那對我們來說簡直是如虎添翼啊。畢竟,隻有做到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馬大師一邊在腦海裡飛速地盤算著如何修改陣法,各種奇思妙想不斷湧現;另一邊還不忘分心叮囑阮柒禾具體該如何行事,其心思之縝密令人歎服。
阮柒禾聽後,鄭重地點了點頭,應道:“好!我明白了,定當不辱使命!”她說完就起身去奚崇明那院子。
阮柒禾到的時候喬堇川和奚崇明正坐在一起喝茶聊天。
見到她來了,奚崇明還非常友好地給她打招呼,根本看不出昨日他倆還有些不愉快。
阮柒禾麵帶微笑,非常自然且順從地回應著對方的話語。緊接著,她眼珠一轉,迅速想到了一個絕妙的借口。隻見她微微仰頭,清澈的眼眸望向喬堇川,輕聲說道:“喬大哥,昨日大夫提及有一種極為珍稀的藥材,可以幫助奚大哥調養身體。可巧不巧,那味藥沈大人的府庫裡就有。沈大人就交代我來找你一起去取了藥來給奚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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