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柒禾感受著身下和地屋一樣的石板。難道她又回地屋了?她咬咬牙,強忍著不適想要坐起身來,但腦袋裡卻傳來一陣強烈的眩暈感,使得她不得不又重新躺回石板上。
過了好一會兒,阮柒禾深吸一口氣,再次嘗試著甩動頭部,試圖將那股惱人的眩暈甩掉。經過幾次努力之後,她總算感覺好了一些,可以支撐起身子觀察四周的情況了。
待視線逐漸清晰起來,阮柒禾這才驚訝地發現,自己所處的位置居然是在雲崖山後山的那個山洞裡!她竟然真的回來了!她激動不已,猛地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迅速地環視著周圍的每一個角落。然而,越看她越焦慮,無論怎樣尋找,都沒有看到鬆寅的身影。
心急如焚的她,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擔憂,扯開嗓子大聲呼喊著:“鬆寅!你在哪兒?鬆寅?”那一聲聲呼喚,飽含著關切與急切,仿佛要穿透這片空間,傳到鬆寅的耳朵裡。
可是,她接連喊了好幾聲,卻始終沒有人回應她。一種不好的預感瞬間湧上心頭,她顧不得許多,急忙跳下床來,開始四處奔走找尋。每個可能藏人的地方,她都仔細搜尋過了,可依舊不見鬆寅的蹤影。
就在她茫然不知所措之際,忽然,一陣極其微弱的聲音傳入了她的耳中。那聲音若有若無,仿佛風中殘燭一般隨時都會熄滅。“柒禾……我……我在……”
聽到這個聲音,阮柒禾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淚水不受控製地奪眶而出。“鬆寅!”她循著聲音的方向試圖找他,嘴裡不停地念叨著:“你在哪兒?你到底怎麼了?”
可她發現聲音就在她耳邊的樣子,可她就是沒看見人!她突然想到難道是因為他是靈體,自己才看不見他麼?可剛才她還能看見他,拉住他的手的啊?
突然鬆寅的聲音變得稍微清晰了一些,但依然顯得十分虛弱無力。“我……我好累……快……快去幫找鬆崖師父……”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鬆寅的聲音已經細不可聞。
阮柒禾的心緊緊揪在了一起,她深知此刻的鬆寅情況危急。儘管她並不知道鬆崖師父是否還在雲鬆觀內,但眼下已彆無他法,隻能儘快找到鬆崖師父前來相助。於是,她毫不猶豫地轉身,跑出洞口就想往雲鬆觀跑去。剛跑出沒多遠就看見前方有兩個人影靠近。
她如同一隻受驚的小鹿一般,身體向前微微傾去刹住了前進的步伐。待站穩身形後,她瞪大眼睛,定眼瞧去,那前方走過來的兩人,可不正是鬆崖道長和馬大師嘛!
她心中大喜過望,急忙邁開雙腿,如離弦之箭般朝他倆飛奔而去。邊跑還邊扯著嗓子高聲呼喊:“鬆崖師父!馬師父!快快……快救命啊!”
這邊的鬆崖聽到阮柒禾那焦急的呼喊聲,心下一喜,腳下生風,拖著馬大師快速移動到她身邊。
鬆崖看到阮柒禾伸出雙手,穩穩地按住她的雙肩,目光急切而關切地將她從頭到腳細細打量了一番,臉上隨即綻放出欣慰的笑容,輕聲說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接著,他轉頭看向一旁的馬大師,笑著讚道:“老馬啊,你這天才陣法師的名頭當真是名不虛傳呐!”
馬大師聽聞此言,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露出一抹驕傲之色。他傲嬌地揚起下巴,挺了挺胸脯,朗聲道:“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我是誰!”說罷,還得意地晃了晃腦袋。
然而此時的阮柒禾卻沒有心思附和他們,儘管能夠再次見到兩位敬愛的師父令她滿心歡喜,但眼下還有更為緊迫之事亟待解決。她深吸一口氣,強行打斷了二人的對話,語氣急促地道:“鬆崖師父!求您快救救鬆寅吧!我找不到他!但他好像受了好重的傷危在旦夕了!”
“無妨,不必擔憂,他隻是過於疲憊而已。瞧,他此刻正安然地在你身上休息呢。”言罷,鬆崖道長緩緩伸出手來,輕柔地從她耳畔的發絲間摘下一團散發著柔和光芒的嫩綠色光團。那光團宛如一顆晶瑩剔透的翡翠明珠,閃爍著迷人的光彩。
隻見鬆崖道長小心翼翼地將這團嫩綠色的光團置入一隻精美的玉瓶之中。隨後,他輕輕擦拭起玉瓶,突然間,瓶身迸發出一道瑩瑩綠光,一閃即逝,整個瓶身變得透明起來,宛如水晶一般澄澈無瑕。
阮柒禾目不轉睛地凝視著玉瓶內部,隻見其中有一個人形的光團正蜷縮著身軀,安靜地躺在那裡。就在這時,一陣輕微而又令人安心的聲音從中傳出:“柒禾……我已無大礙……無需再為我擔憂了,過一段時間我就能恢複如初了。”聽到這熟悉的嗓音,阮柒禾心中那塊沉重的石頭終於穩穩落地。
她暗自慶幸不已,好在鬆寅並無大礙,否則自己將會愧疚終生。畢竟,鬆寅之所以如此虛弱不堪,全都是因為舍命相救於她啊!這份深情厚誼,她將永生難忘。
“小柒禾,你剛才叫我什麼?”就在師徒二人沉浸於那溫情脈脈的氛圍之中時,馬大師突如其來的話語如同投入湖麵的一顆石子,瞬間打破了這份寧靜與和諧。他那犀利的目光緊緊盯著阮柒禾,似乎想要透過她的眼睛看穿她內心深處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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