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亦或是白晝。
天總是晴朗的,他瞪著聖明的雙眼,凝視著所有的汙穢。
光沿直線傳播,總有無數隻巨手合力籠罩出一片晦澀。
天注意到了這一切。
人在向他祈求,可什麼告白都顯得短暫。
他扭頭離彆,去尋找下一個值得照耀守護的角落。
不見,不歸。
……
無論雲怎樣竭力,光總是會穿過它們的身軀。
我端著手電筒,哪怕現在是白天,但我仍舊相信它會派上用場。
“為什麼要拿著手電筒啊,司葉?”穀崎腰間的外套有些鬆垮了,他伸手又緊了緊。
“啊,因為有些刑偵片會這麼乾嘛,”我有些羞澀的撓撓頭皮,“根據手電在牆麵上的反射光線不同,就可以合理的推測出先前發生的事。”
“這樣啊,的確是個好方法啊!”穀崎點點頭,碎發的輪廓在陽光下被照的模糊。
“哈哈,畢竟是偵探社嘛。”我像轉筆一樣轉了下手電筒,它影子殘的就像我的心一樣虛。
其實我也不會,隻是為了趁國木田不在,玩一下他的手電筒罷了。
“到了,這裡就是裡櫻的家了。”德川掏出一串鑰匙,上麵有一個子彈形狀的吊墜。
我定睛看著,不覺感歎現在的裝飾品做的就是精致,連假子彈都做的像真的一樣。
打開門,屋內飄出一股淡淡的草藥香。
我和穀崎不約而同的深嗅,後而愉悅的長舒了一口氣。
“嗯?”德川發出了一聲幾乎不可聞的質疑聲。
“怎麼了?德川小姐。”我站的離她比較近,所以能夠聽清。
“啊沒沒沒,”德川趕緊擺擺手,“我就是好奇她為什麼突然換香薰了。”
“啊,原來一色小姐之前一直在用香薰的嗎,好精致啊!”
“是的,她之前一直在用鬆林之語,是一款味道十分厚重的香。”德川像是回憶起了什麼,愉悅的點點頭。
“那這個呢?這個是什麼香?”穀崎好奇的眨眨眼。
“這個啊,”她踮起腳,半眯著雙眼,“是香橙雪鬆。”
“香橙雪鬆?”我重複了一遍。
“是的,這款香的味道較為清幽,我和裡櫻都很喜歡,本來打算是在一起的時候再用的……”德川垂下頭,聲音漸漸弱了下去,看起來有些懊惱。
“可香味道一般都很持久,就算在一起點燃了,恐怕也隻能一起享受一會兒吧,這太短暫了。”我搖搖頭,表麵上不是很讚同。
說實話,我對她的說辭抱有懷疑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