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慕眉頭緊鎖,徐嬤嬤平日裡一直待他很好,此次突然離世,他也覺得很意外,還特意打聽了一番。
隻可惜,沒得到有用的消息。
“不過是一個嬤嬤罷了,她是母親院子裡的,此次突然生病暴斃,隻因死狀太過難看,臨死前又留下了這遺願,母親才會下令這麼做,有什麼奇怪?”
白俊宇連忙開口,下意識地想要指責宋若臻是江湖騙子,話還沒說出口就對上了楚王冰冷的目光,立即將話咽了下去。
楚王的貴客,他不敢汙蔑,否則一旦惹怒了楚王,後果他可承受不起。
“大哥,就算你因為這件事而記恨母親,也不能隨意捏造這種事來汙蔑她啊!
母親一向善良,好端端地她為什麼要害死徐嬤嬤?”
白俊宇不敢指責宋若臻,倒是不懼白子慕。
反正現在身世已經拆穿,不如就得乾脆鬨得再大一點,人人都知曉白子慕不是嫡子而是庶子,他的身份自然也就壓了白子慕一頭!
“如果府裡最近死的隻有這位徐嬤嬤,那便極有可能是她。”
宋若臻沒理會白俊宇,蠢母親生出的蠢兒子,算盤子都快蹦到他們臉上來了!
隨著她掐指一點,眼神愈發的凜冽,看向白子慕的目光更多了一絲同情。
白子慕被宋若臻的目光看到心裡發毛,忍不住問:“宋姑娘,你這般看著我,可是有什麼問題?
“白公子,你可真是命大。”
白成弘敏銳地察覺到這其中的問題,連忙問道:“宋姑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宋若臻並未直言,視線轉向呂文秀,“白夫人,我勸你善良,你若今日肯主動將一切說出來,或許還有化解的機會。
你若執意不說,甚至殺心更甚,那便無人可救了。”
白成弘眼神瞬間變得淩厲,看向呂文秀的目光也帶著一絲審視。
“侯爺,這女人分明是挑撥離間,我一向將子慕當成親兒子,怎麼可能會害他?”
呂文秀著急撇清乾係,對宋若臻怒目而視,“裝神弄鬼,我活得坦坦蕩蕩,我有什麼好怕的?”
“隨你的便。”
宋若臻神色淡然,好言難勸該死的鬼,她話說到這份上已經仁至義儘,呂文秀一心想找死,她也沒辦法。
她沒那麼多善心,在她眼裡,呂文秀這樣的人本就該死!
之所以讓她將事情說出來,是為了還白子慕和徐嬤嬤一個公道,她也定然要去蹲大獄,而不說出來,那便是死路一條!
呂文秀見宋若臻這般態度,心裡反而開始不確定起來。
明明之前沒見過這女人,她對府裡的情況也毫無了解,偏偏那雙眸子仿佛看穿了一切,讓她忍不住心驚。
仔細想想,自從徐嬤嬤死後,她夜裡一閉上眼就是徐嬤嬤的慘狀,嚇得她根本不敢睡覺,所以才會精神恍惚,走路也不小心摔倒。
可僅僅是這一點,就想嚇唬她會死,那可真是笑話!
宋若臻取出一根香送給白子慕,“白公子,我想你母親這些年一直守在這裡,定是想見你的。
這一炷香送給你,你若相信我,夜裡睡覺時就點燃這一炷香,你會見到你想見的人。”
母子這麼多年都沒機會i見麵好好說一說話,想來這就是鬱月靈最遺憾的事。
至於化解此地陰煞,送鬱月靈去投胎一事,便等他們母子相見之後再說,今日不是時候。
“多謝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