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般打算,整日就這麼靜靜地坐著變成一尊石像般紋絲不動嗎?那你乾脆去店門口,當隻石獅子得了。”懷安微微皺起眉頭,他看著房間內坐在凳子上的三十四,此刻的三十四仿若被施了定身術一般,整個人呆若木雞,木訥地端坐著,連絲毫的動作都不曾有。
懷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隨即緩緩轉身,“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那沉悶的聲響在寂靜的屋內回蕩著。隨後,他鄭重地吩咐雜貨鋪的夥計們一定要看好她,千萬不可讓她出任何差錯,交代完畢後,便邁著堅定的步伐走出了雜貨鋪。那背影漸漸遠去。
“駕!”懷安那矯健的身姿穩穩地騎在一匹高大威猛的駿馬上,那駿馬仿佛感受到主人的急切心情,四蹄翻飛,在寬闊平坦的官道上如疾風般疾馳而去。他的前方,巍峨的武安軍大營,靜靜地矗立在視野之中。
隻見懷安在距離大營還有一段距離時,便緩緩地抬起右手,輕輕地勒緊那根黝黑發亮的韁繩,駿馬立刻發出一聲長嘶,前蹄漸漸停下,隨後穩穩地站定。懷安利落地翻身而下,動作流暢而敏捷。接著,他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那令牌在夕陽下散發著淡淡的光芒,他握住令牌,牽著馬,邁步向大營走去。
當他來到大營前,守兵看到他手中的令牌,紛紛行禮。懷安點了點頭,然後大步流星地走進營內。穿過一道道營帳,他終於來到了軍帳前。
軍帳的門簾被風吹得微微飄動,他伸手掀開簾子,走了進去。
“你怎麼來了?”軍帳中,王敬安正坐在一張桌子前處理軍務,聽到動靜後,他抬起頭,看著走進來的懷安,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不由得好奇地問道。
懷安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走到王敬安對麵坐下,將令牌放在桌上,說道:“查到些東西,所以過來看看你。”
“什麼東西?”王敬安緩緩放下手中那至關重要的軍情,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語氣中帶著些許好奇地問道。
“宣威十五年,西域的那件事。”
“就是李崇然那個家夥,不知天高地厚,竟然癡心妄想地聽信那些練氣士的鬼話,不顧一切地派人跑到那西域精月古國遺址中去尋找那虛無縹緲的不朽丹!”王敬安滿不在乎地說道,眼中透露出了一絲對李崇然的不屑。
“這早就已經被證明是虛假的傳說罷了,如果真有那樣神奇的不朽丹存在,精月古國又怎會在一夜之間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懷安輕輕撫摸著下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片刻後,他鄭重地對王敬安說道:“其實,這件事是真的。精月王的確利用那傳說中的不朽丹創造出了一支令人膽寒的、不畏懼任何傷痛的活死人軍隊。當年,我曾親自前往那裡查看過,那片曾經輝煌一時的精月國遺址之上,仿佛是被一場突如其來的恐怖沙暴硬生生地掩埋在了無儘的沙塵之下,那場景至今仍讓我心有餘悸……”
“沙暴?”王敬安微微皺起那原本就略顯深沉的眉頭,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隨即又緩緩地舒展開來,釋然道:“西域這片廣袤的地域,本就因其獨特的地理位置而常年被沙漠所環繞,時不時出現沙暴這種自然現象,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之事。”
“可最讓我感覺奇怪的是那曆史悠久的精月古國,在我們大周的諸多典籍記載之中,傳承已然將近千年之久,如此龐大且底蘊深厚的國度,怎會僅僅因為一場沙暴便導致滅國?其中定有蹊蹺。”懷安目光凝重地看著王敬安。
“可即便存在著這樣的蹊蹺之處,要知道,他們與我們之間所擁有的那些被記載下來的往來,那可是足足一百多年之前的事兒。從那之後,便再也沒有尋找到過關於他精月古國的任何蹤跡。”王敬安無奈地擺擺手,緩緩說道。
接著,他滿臉疑惑地再次詢問道:“那麼,這一切到底和你所查到的那些事情有關係?”
懷安神色凝重地回應道:“當年,李崇然派遣出去的那些人手,曆經千辛萬苦,還是找到了那傳說中的不朽丹,並且在當年成功地將其送到了李崇然的手中。就在昨日,我知道了當初小隊發生的事情,還發現,在李崇然的身邊竟然有魔教的人。還記得當初死在我手上的那個張喜嗎?他被魔教的人用分魂之術,奪了隊伍裡一個女子的軀殼。”
說到這裡,王敬安說話將他打斷:“這分魂之術不就是你當年對李……”然而,話還未完全說完,懷安便說道:“這與我用的根本不相同,他那個一看就是個半吊子,兩人魂魄竟然同時在一個軀殼中。”懷安說著撇了撇嘴。
二人對視一眼,王敬安微微皺起眉頭,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緩緩說道:“那他拿到了不朽丹為何沒有像精月王那般迅速組建軍隊,徑直從長安殺將而來,將我們這如芒在背般的存在一舉拔除呢?這其中定有蹊蹺啊。”
“起初我也和你有著同樣的想法,為何這麼多年來一直毫無動靜呢?直至前幾日,遠在長安的好兄弟費了好大勁幫我弄到了那麼幾個不朽丹,我這才知曉了其中的緣由。”懷安神色凝重地看著王敬安,眼中透露出些許無奈。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