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喲,我說田校尉啊,你怎麼這麼快又來了?”薑遠道滿臉驚訝地看著眼前這位才分彆不足半月的田衝,打趣道。他悠然自得地坐在那張寬敞舒適的大椅上,微微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盯著田衝。
田衝則恭恭敬敬地站在台下,雙手拱起,向薑遠道行禮後說道:“薑總兵大人,此次前來乃是奉我家將軍之命傳達口信。關於之前所提的那門親事嘛……我家將軍說了,這等大事終究還得看年輕人他們自己心裡的盤算和主意,所以我家將軍並不打算過多地插手摻和此事。不過嘛……”說到這兒,田衝故意頓了一頓,吊起了薑遠道的胃口。
隻見薑遠道身子往前一傾,迫不及待地追問道:“不過什麼?快快說來!”
田衝這才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我家將軍倒是願意將今年大遼的歲貢與薑總兵您五五分成呐!”
聽到這話,薑遠道不禁挑了挑眉,心中暗自思忖起來:“這向來一毛不拔的鐵公雞今日竟然舍得拔毛了?看來其中必有文章……隻是不知他家那位少將軍又是作何想法?”於是便開口問道:“哦?難得啊!那你家少將軍對此事究竟有何看法呢?”
田衝稍稍遲疑了一下,腦海裡飛速閃過王遠植平日裡那些荒誕行徑和嘻嘻哈哈的德行,但此刻卻不得不硬著頭皮昧著良心說道:“回薑總兵大人話,我家少將軍認為未曾親眼見過薑總兵千金就貿然談論婚事,此乃極不負責任之舉呀!”
“這話當真是你們少將軍所言?”薑遠道目光如炬,緊緊地盯著眼前的田衝,滿臉狐疑地問道。
隻見那田衝用力地點了點頭,信誓旦旦地回答道:“千真萬確啊!薑總兵!這可是我們少將軍親口所說,絕無半點虛假!”說著,他還重重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以顯示其所言不虛。
聽到這裡,薑遠道不禁仰頭哈哈大笑起來,笑聲響徹整個營帳。笑罷,他一臉欣慰地讚歎道:“好好好!不愧是本總兵親自挑選的乘龍快婿啊!果然是人中龍鳳,不同凡響!”
稍作停頓之後,薑遠道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大手一揮,朗聲道:“既然如此,不如這般行事!本總兵的愛女理理便與田校尉一同返回翼州,去見見你們那位少將軍。也好讓這兩個年輕人多多相處,彼此熟悉熟悉,好生培養一下感情。”
然而,此言一出,原本還自信滿滿的田衝卻是瞬間傻眼了。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薑遠道,結結巴巴地說道:“啊?薑……薑總兵您竟然如此隨性嗎?此事是否應該從長計議一番呢?畢竟婚姻大事,不可如此草率啊……”
“哎,哪裡話,就這麼定了!”隻見薑遠道麵帶微笑地站起身來,邁著大步徑直走到田衝麵前。他伸出右手,重重地拍了拍田衝寬厚的肩膀,那力道仿佛能傳遞出無儘的信任與囑托。緊接著,薑遠道轉過頭去,對著營帳門口大聲喊道:“來人!”
不多時,一名身材魁梧、全副武裝的親衛便應聲而入,快步來到薑遠道跟前,恭敬地單膝跪地行禮問道:“將軍有何吩咐?”薑遠道微微頷首,然後用手指了指營帳外,沉聲道:“去看看小姐收拾好沒有?”親衛連忙應喏一聲,隨即起身迅速轉身離去。
此時,站在一旁的田衝完全被眼前發生的這一係列變故驚得目瞪口呆。他瞪大雙眼,張著嘴巴,半天都合不攏,嘴裡還不停地嘟囔著:“這……這……怎麼會這樣?”顯然,對於薑遠道突如其來的決定和舉動,田衝毫無心理準備,一時間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而薑遠道卻似乎並未察覺到田衝的失態,他再次看向田衝,語重心長地說道:“田校尉啊,我這寶貝女兒此次出行,一路上可就要多多仰仗你照顧了。等回到軍中之後,煩請你替我轉告王敬安將軍,就按照我們之前商量好的辦,今年的大遼歲貢全部交由你們武安軍當作嫁妝。”說完這些,薑遠道目光堅定地注視著田衝。
“那末將領命!”田衝雙手抱拳,向著薑遠道躬身行禮後朗聲道。就在此時,方才前去尋找薑理理的親衛步履匆匆地走進營帳,單膝跪地向薑遠道稟報:“啟稟將軍,小姐已然收拾妥當,此刻正於營帳之外靜候。”
薑遠道微微頷首,而後轉頭看向田衝,緩聲言道:“田校尉,既然如此,就由本將親自送你們一程吧。”言罷,他便邁步朝著營帳門口走去,田衝緊隨其後。
營帳之外,陽光灑落在大地上,薑理理身著一襲英姿颯爽的戎裝,端坐在一匹高大威猛的駿馬之上。馬背上馱滿了行囊,仿佛承載著她即將踏上的征程與使命。遠遠望見薑遠道和田衝從營帳內走出,薑理理迅速翻身下馬,快步來到自己父親身前,張開雙臂緊緊擁住了薑遠道。
“哎呀,好啦好啦,我的乖女兒,都這麼大個人了,莫要再像個小孩子一般。”薑遠道滿心憐愛地輕輕拍了拍薑理理的後背,而後語重心長地叮囑道:“此番前往,切記要聽從長輩們的教誨,萬不可任性妄為。”說話間,他伸出寬厚溫暖的手掌,輕柔地摩挲著薑理理的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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