麴宇緩緩走近馬廄,盒子散發出的光芒忽明忽暗,像呼吸般起伏。
他蹲下身,仔細觀察著這個盒子。
它是由不知名的暗色木料製成,表麵雕刻著繁複的花紋,像是某種古老的符文。
盒子沒有鎖,但嚴絲合縫,仿佛被某種力量緊緊吸附在一起。
就在麴宇伸手想要觸碰盒子的時候,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你在乾什麼?”
麴宇回頭,看到周掌櫃站在不遠處,臉上掛著虛偽的笑容。他心中一凜,意識到自己可能觸碰到了什麼禁忌。
“我隻是好奇……”麴宇儘量讓自己顯得平靜,“這盒子看起來很特彆。”
周掌櫃慢慢走近,皮笑肉不笑地說:“這是客棧的私人物品,客人還是不要隨意觸碰的好。”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警告。
“我隻是看看……”麴宇站起身,不動聲色地後退一步。
“看看也不行。”周掌櫃臉上的笑容消失了,語氣變得冰冷,“李老三,過來!”
一個身材魁梧的馬夫從黑暗中走了出來,正是之前駕車的馬夫李。他一臉凶相,走到麴宇麵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掌櫃的,有什麼吩咐?”馬夫李甕聲甕氣地問道。
“這位客人對我們的東西很感興趣,你好好‘招待’一下他。”周掌櫃的語氣中充滿了威脅。
馬夫李獰笑一聲,一把抓住麴宇的肩膀,粗暴地將他推向馬廄的角落。麴宇踉蹌了幾步,差點摔倒。
“小子,彆多管閒事!”馬夫李惡狠狠地說道。
就在這時,一陣喧鬨聲從客棧的方向傳來,打破了後院的寧靜。
“著火了!著火了!”有人大聲呼喊著。
周掌櫃臉色一變,顧不上麴宇,轉身朝客棧跑去。馬夫李也愣了一下,猶豫著要不要跟上去。
“李老三,愣著乾什麼!還不快去救火!”周掌櫃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馬夫李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朝著客棧的方向跑去。
混亂中,麴宇趁機回到了馬廄旁。
他深吸一口氣,再次看向那個神秘的盒子。
他知道,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他必須抓住這個機會,解開這個客棧的秘密。
他伸出手,輕輕一推,盒子竟然輕易地打開了。
盒子裡靜靜地躺著一把古老的鑰匙,散發著淡淡的金光。
周圍趕來看熱鬨的房客們,都發出一聲驚歎,目光中充滿了羨慕。
“這…這是……”麴宇喃喃自語,感覺到這把鑰匙非同尋常。
突然,一個冰冷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看來你找到了一些有趣的東西……”
盒子裡的鑰匙散發著柔和的金光,古老的符文在光線下隱隱流動,仿佛蘊藏著巨大的能量。
周圍投來的目光中,有豔羨,有貪婪,也有疑惑。
麴宇將鑰匙握在手中,一股奇異的暖流傳遍全身,他更加確信,這就是解開客棧秘密的關鍵。
“看來你找到了一些有趣的東西……”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周掌櫃去而複返,身後跟著臉色陰沉的馬夫李和幾個夥計,將麴宇團團圍住。
火光映照在周掌櫃的臉上,顯得格外陰森可怖。
“你偷拿客棧的東西!”周掌櫃指著麴宇手中的鑰匙,厲聲說道,“這可是我們客棧的傳家寶!”
周圍的房客開始竊竊私語,看向麴宇的目光變得複雜起來。
有人低聲議論:“這年輕人膽子也太大了,竟然敢偷周掌櫃的東西。”“周掌櫃可不是好惹的,這小子要倒黴了。”馬夫李更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仿佛隨時準備撲上來將麴宇製服。
就在這時,一個清脆的聲音打破了緊張的氣氛:“周掌櫃,你這是在汙蔑!”江悅撥開人群,走到麴宇身邊,目光如炬地盯著周掌櫃。
“我親眼看到這個盒子就在馬廄裡,並沒有上鎖,怎麼能說是偷呢?”江悅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而且,如果真是客棧的傳家寶,為何會隨意丟棄在馬廄裡,連個看管的人都沒有?”
周掌櫃臉色微變,強作鎮定地說:“這盒子是李老三不小心放錯地方了,怎麼能說是丟棄呢?”
“哦?是嗎?”江悅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那為何客棧的住客記錄裡,並沒有李老三的名字?我記得他明明說過,自己在這裡住了好幾年了。”
周圍的房客們再次議論紛紛,看向周掌櫃的目光充滿了懷疑。馬夫李臉色煞白,眼神閃爍,不敢直視江悅的目光。
周掌櫃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他沒想到江悅竟然如此敏銳,一下子就抓住了他的漏洞。
他強辯道:“住客記錄偶爾會有疏漏,這很正常……”
“是嗎?”江悅從袖中掏出一本薄薄的冊子,“這是我從縣衙抄錄的最近幾年的客棧入住記錄,上麵清楚地記載著每個住客的名字和入住時間,唯獨沒有李老三的名字,甚至連姓李的都沒有。”
江悅將冊子遞到眾人麵前,語氣冰冷:“周掌櫃,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周掌櫃的臉色變得鐵青,嘴唇微微顫抖,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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