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廳房中。
蕭玉笙就像是鼓足了勇氣、拿定了主意,請燕王走進了側廳。
燕王進屋後,轉身看向屋外,確保沒有任何人後,心中暗喜,這樣就不會有人來打擾了,他立即將房門關閉。
蕭玉笙表現得有些緊張,她坐在椅子上,問道:“燕王殿下,剛剛的齋飯是否合胃口?”
燕王走上前來,站在了蕭玉笙麵前,然後笑眯眯道:“還沒吃呢,主要是沒有胃口,換做我想吃的東西,肯定會大快朵頤。”
蕭玉笙當做聽不懂燕王的潛台詞,又道:“照顧不周的地方,還請燕王殿下見諒。”
“周不周到,隻有嫂嫂照顧了才知道。嫂嫂,你也不必打啞謎,之前考慮的事情,不知考慮得如何了?”燕王又問。
蕭玉笙問道:“什麼事情?我聽不懂燕王殿下的意思。”
燕王嗬嗬笑道:“佑棠還小,嫂嫂要獨自照顧他,難免有些力不從心,更何況吳王妃虎視眈眈,覬覦秦王爵位,嫂嫂身邊需要有人幫忙才行。我和二哥兄弟情深,如今他不在了,作為弟弟,肯定是要幫忙的。嫂嫂隻要答應,從現在開始,你和佑棠便可高枕無憂。”
蕭玉笙眼眸一動,看到了門外晃動的人影,她緊張的心立即踏實了下來,然後繼續裝傻:“燕王殿下,你到底讓我答應你什麼事情?”
燕王看蕭玉笙始終不上鉤,有些不悅,當即說道:“嫂嫂,非要我明說嗎?我對嫂嫂愛慕已久,隻要嫂嫂從了我,從現在開始,便由我保護你,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
此話一出,蕭玉笙臉色難看,立即喝道:
“燕王殿下,請注意你的身份!我是秦王正妃,是你的嫂嫂!你豈能說出這種違背禮法和道德的汙言穢語!我真沒想到你是如此的道貌岸然!秦王府不歡迎,請你離開這裡!”
氣憤的蕭玉笙下了逐客令後,立即要離開這裡,當途經燕王身邊時,燕王也怒了,一把抓住了蕭玉笙的手腕。
“放手!”蕭玉笙嗬斥道。
燕王目光陰冷,威脅道:“你是想敬酒不吃吃罰酒,信不信我明日便讓你秦王府雞犬不寧?”
蕭玉笙心頭一顫,被燕王的凶惡嚇到了,她想要抽出玉臂,但根本做不到。
而就在這時,房門傳來咣鐺一聲,竟然被一腳踹開。
燕王下意識回頭,下一刻,燕王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隻見魏皇站在門外,目光冷酷如寒冰,雙眸中宛若兩個深淵,讓人不寒而栗。
“父皇”
燕王嘴唇打著哆嗦,如遭蛇吻,全身發寒,然後立即鬆開了蕭玉笙的手,連忙跪了下來。
魏皇陰沉著臉走進了屋內,然後一腳踹在了燕王的胸口之上,怒斥道:“孽障!竟然敢逼迫兄嫂,在你眼中還有仁孝嗎?”
燕王一哆嗦,徹底慌亂了,連忙認罪道:“兒臣一時鬼迷心竅,求父皇恕罪。”
“你不是鬼迷心竅,你是蓄謀已久!你剛剛說的話朕都聽到了,顯然,你之前已經威脅過了。你口口聲聲說自己和秦王兄弟情深,私下卻意圖染指自己的兄嫂,此舉和禽獸何異?”魏皇怒叱道。
燕王膽寒,彆看他平時機敏,但此刻已經六神無主了,因為是被魏皇抓個現實,相當於捉奸在床,沒有解釋的餘地。
此刻的燕王後悔莫及,自己這段時間得勢太大,有些膨脹了,竟然忘記了分寸,這才有今日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