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發現沒有,張儀這廝這全都是連環計啊!”
“可不是,而且還是能夠根據不同情況做出不同應變的連環計,秦惠文王不死,則其他諸國臣服,主動權在秦國手裡,如今秦惠王死了,他居然還能把自己賣了,來讓其他六國再次開啟合縱,成為背信棄義的小人,主動權還是在秦國手裡,這也太牛氣了啊。”
“何止啊,他還要以身為餌,引誘齊國進攻魏國,然後讓秦國攻打韓國,進而出函穀關,拿下周天子,這算計,你們之前還說他是三寸不爛之舌,這眼界,這大局觀,這妥妥的超級謀士好嗎?”
“這應該就是能追溯到的最早的挾天子以令諸侯了啊,原來曹丞相這一招是從張儀這裡學來的啊,奇怪的知識點又增加了啊。”
“張儀對人心的把控真的是太嚇人了啊,他甚至連六國麵對不同情況會有什麼反應都能預料得到,運籌帷幄之中也不過如此吧!”
“還有這種舍我為國的情操,讓我想起了當初的張居正啊,張居正不就是為了讓萬曆坐穩帝位連自己的身後事都不顧了麼?張儀何嘗不是這樣啊。”
“張儀這些謀劃我都可以理解,他是為了報秦惠文王當年的知遇之恩,但是後麵司馬遷的話我卻有些看不懂了,他既然知道了這些,為什麼還要給張儀留下傾危之士這樣的評價呢?”
“我也不李姐。”
“看不懂啊,司馬遷剛剛記錄的那段是史記上的原話吧,說的是類似於蘇秦和張儀這樣的人是十分危險的,唯一偏向於張儀的,也就隻有那句世人惡蘇秦而已。”
“說實話,蘇秦的合縱跟張儀的連橫,不是性質上一樣麼,為什麼反而人們討厭蘇秦呢?”
“這個,我也不知道啊!你們說的什麼合縱連橫的,我也不了解啊。”
“說得好像誰了解了似的,節目開始之前,沒想過林凡會帶司馬遷來戰國見屈原啊,更沒有想到中途居然先講述起了張儀,這也太隨性了吧。”
“哈哈哈,說起這個,我又要說了,咱們所有人都猜不到,北江台應該也猜不到,誰能想到,節目開始還不到五分鐘林凡就跟司馬遷來到了戰國?我估計啊,這回啊北江台有得糗了啊。”
“可不是,咱們呐,全都白白替林凡操心了,這家夥比誰都雞賊啊,按照目前的這個節奏,根本就不用虛北江台的指控了啊,哈哈哈!”
“這個問題倒是不用擔心了,但收視率的問題卻讓人堪憂啊,我剛去那邊瞅了一眼,隨著那邊第一輪抽獎的開始,那氣氛是相當的火爆啊。”
“哎,彆提了,提了就是短信已發,坐等開獎。”
“對對對,中不中獎的已經無所謂了,反正我這輩子也沒中過獎,幾億分之一的概率,這比買彩票還要誇張啊。”
“誰說不是的,相比之下,我還是更好奇林凡要去跟張儀聊些什麼啊,這跑出去這是去追張儀了吧?”
“哎?司馬遷怎麼沒有跟過去,他倆還能分頭行動的?”
正議論間,林凡已經邁步走上了張儀所在的馬車,並且二話不說的就坐在了張儀的麵前。
隻不過,直到自己真正麵對張儀,並且感受到他看向自己時那有些訝異的目光之後,林凡才恍然察覺到了自己的唐突。
趕忙站起身來,對著張儀彎腰一拜道:
“見過張相,學生失禮了。”
確切的說,應該是心態失衡了。
正如此時書藏古今的觀眾們那樣,看到張儀,林凡第一時間想到的人,就是張居正。
那個為了讓萬曆坐穩帝位,身背罵名,被人抄家,甚至後來差點鞭屍的張白圭。
那個傾儘所有,雖已年老體衰,但卻滿頭大汗的幫著他搬書的張首輔。
那個對他寄予了厚望的淳淳老者。
“小友無需多禮,張某如今不過是一個等死的孤魂野鬼罷了。”
張儀自嘲的笑笑,然後端起麵前的茶壺,給林凡倒上了一杯茶,隻是這茶才剛倒出,他便有些慚愧的道:
“讓小友見笑了,沒有什麼好招待的。”
馬車內沒有任何東西,除了幾冊書簡之外,隻有這麼一方茶幾,倒出來的茶也是涼的,仿佛是為了印證那一句,人走茶涼。
“無妨,是學生叨擾了。”
林凡端起茶碗一飲而儘。
張儀見狀笑著讚道:“你倒是爽快,說吧,你是從何而來,又為何要來見我?”
林凡拱了拱手道:“學生來自起後世,特來詢問張相,所圖為何。”
“後世?”
張儀一愣,隨後便信口問道:“大秦,後來統一各國了麼?”
“統一了!”林凡鄭重的點頭,然後便正色講述道:
“秦王政二十六年,也就是距今九十年後,秦將王賁率軍直取齊都臨淄,齊王不戰而降,隨後秦統一六國,建立了我華夏曆史上第一個真正的王朝。”
“彼時秦王有何作為?”張儀的眼中露出一抹振奮,不再懷疑林凡的身份,而是眼神迫切的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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