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夜晚,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蕭瑟。街邊的路燈散發著昏黃的光芒,讓那處老舊的雜貨鋪顯得更加的破舊。山下先生的朋友此刻還在雜貨鋪裡沒有離開。他坐在櫃台後麵,麵前擺放著一些臨期的啤酒和泡麵,以及其他一些簡單的食物,那是他從這個雜貨鋪貨架上搜刮下來的。
他的思緒飄忽,仔細回想起今天接待的兩位客戶,總覺得他們有些不尋常,但又說不上來具體哪裡不對。他搖了搖頭,決定不再去想這些煩心事。
他嗦完了碗裡的最後一口泡麵,又灌了一大口啤酒,冰涼的液體順著喉嚨滑下,帶來一絲短暫的舒爽。他自言自語道:“那位小林先生,說是今晚會決定是否租下這處房屋,他真的會租嗎?”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他拿起手機一看,是小林先生的來電。他迅速接通,電話那頭傳來小林先生的聲音:“我已經決定租下這處房屋了,我等下就會過來進一步商討租賃事宜;如果準備了合同的話,我今天就可以簽合同了。”
小林先生的爽快讓山下先生的朋友感到驚訝。他迅速喝光了啤酒,將垃圾收拾好,從包中掏出了已經準備好的合同,放在了櫃台上。他心想,這也太神速了,真是出乎意料。可是,這其中,不會有什麼問題吧!一股莫名的不安情緒湧上心頭。
一個小時之後,小林先生準時來到了雜貨鋪裡。與之前來的時候不同,他的身邊還站著另外一個瘦高個的男子。看到兩人一起到來,山下先生的朋友心頭,那股不安的情緒更加強烈。小林先生指了指身邊的男人,微笑著介紹說:“這是我的朋友。”
山下先生的朋友立刻站了起來,指了指櫃台上的合同:“已經準備好了呢!”他呆呆的站在那裡,心裡有一個聲音讓他小心,覺得應該早準備一些防身工具在身邊就好了。
小林先生和他的朋友迅速走上前去,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山下先生的朋友措手不及。他們突然將山下先生的朋友綁在了椅子上,然後迅速關上大門。糟糕!山下先生的朋友感覺到不妙,他想大聲呼喊,但嘴巴已經被黑色膠布封住。他試圖掙紮,但繩索緊緊地束縛著他的手腳。他看著眼前的兩人,似乎明白了什麼,眼中閃爍出一絲慌亂的神情。
小林先生此刻從風衣的口袋裡掏出了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在山下先生的朋友的脖子前晃悠著,“說吧!你那位好朋友人在哪裡?”他一把撕下了山下先生朋友嘴巴上的膠帶,水果刀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山下先生的朋友看了他一眼,顫顫巍巍地說:“不知道啊。那個,那個狗山下,借了了我的錢不還,全家都逃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裡了啊!我來的時候,這處房屋的鑰匙就在鋪子門口的地上。他的電話也打不通了!我,我,我不知道啊!”
水果刀的刀鋒在他的脖頸表皮劃著,山下先生的朋友異常緊張,他仿佛預料到接下來的事情,接著大聲說:“我說的是實話!我不知道。我不會騙你們的。我把這個鋪子給你們,都給你們,不要錢。這個鋪子裡還有一些存貨,我都搬到我的家裡了。也值一些錢,我也不要錢送給你們。你們要錢的話,放了我,我帶你們去我家拿。我隻有一個人。求求你們,饒我一命。”
小林先生和他的朋友對視了一眼,兩人似乎在通過眼神交流來判定山下先生的朋友是否說謊了。
“你真的沒有說謊?那個山下有沒有彆的住處?你知道嗎?”另外一名瘦高男子在山下先生朋友的肚子上捶了一拳,他痛得想彎下腰去,但是脖子上架著水果刀,他隻得保持脖子後仰的狀態。
“沒有,我要是知道,早就找他了!”山下先生的朋友哀歎著。“那個混蛋,隻有這一處地方啊。”
窗外,屋裡的這一幕被耿玲隱約看清楚了。她才從周邊探聽完消息,看到這處鋪子仍然亮著燈,但是屋裡大門是關著的,很是奇怪。於是準備看看,很顯然,她目睹了屋裡的一切,趕忙撥打了報警電話。接著,她靜靜地等在屋外,看著屋子裡的情況。
“怎麼辦?”另外一名瘦高男子問著小林先生。
小林先生已經將山下先生朋友的嘴巴重新用黑色膠布封了起來,確保他不能再發出聲音。“殺了他吧!彆在這裡動手,帶出去我們處理掉!”小林先生的眼裡,寒光四射。他認為眼前的男人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
椅子上的男人開始拚命掙紮著。就在這時,窗外耿玲的手機響了,極具穿透力的鈴聲傳到了屋內。耿玲趕忙去關手機,她朝著遠處跑去。
就在此時,那名身材瘦高的男子動作迅速地打開了大門,臉上帶著一絲急切與決絕,看樣子是打算毫不猶豫地衝出去追趕屋外的那個女人。可是,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就在他剛剛踏出房門的那一刹那,幾道黑影如鬼魅般從暗處閃現而出。原來,這是早已在此處設下埋伏的警察們!他們訓練有素、行動敏捷,瞬間就將這名瘦高男子圍了個水泄不通,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他戴上了手銬。
與此同時,在屋子裡的小林先生似乎察覺到了外麵發生的異常情況,但由於一切都來得太過突然,以至於他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有效的應對措施。隻見一群警察猶如神兵天降一般,氣勢洶洶地衝進了屋子。還沒等小林先生回過神來,冰冷的手銬便已牢牢地鎖住了他的雙手。
而站在一旁的山下先生的朋友目睹了這一連串驚心動魄的場景之後,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像是心中懸著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一樣,長長地舒出了一口氣。畢竟,這場風波總算是暫時平息下來了。不過,儘管他是此次事件中的受害者,但按照正常程序,他還是需要跟隨警方前往警局接受進一步的詢問和調查。
搜查本部的審訊室裡,山下先生的朋友眼前坐著的審訊官,正是吳釗和鬆山健。“我們在山下先生搬走後,在那處房屋裝了竊聽和監視設備,所以,你才會這麼快得救。你沒有什麼想告訴我們的嗎?”吳釗厲聲質問道。
“沒有的!”山下先生的朋友說道。他抬起頭看了一眼吳釗,又低下了頭。
半晌,他才說道:“山下欠了我的錢,我拿他的屋子抵債也是理所當然的。這沒有問題。”
“就這些?”吳釗接著追問,他似乎看穿了眼前的男人仍在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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