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寧怒極反笑:“誰讓你穿我衣服的?”
喬魚兒麵色驚慌,語氣卻矯揉造作:“是王爺允許奴婢在府內隨意走動,奴婢不知這是小姐的院子,隻覺得這衣服好看便試了試”
“脫了。”宋晚寧冷冷打斷。
她不過三日不在,就被喬魚兒鳩占鵲巢,府裡下人竟也不敢攔,想必是謝臨淵的授意。
喬魚兒穿著她的衣服,住著她的屋子,說不定還在她的床上與謝臨淵
宋晚寧越想越覺得惡心,幾乎要吐出來。
“你這賤婢,怎麼敢穿小姐的衣服!”梨蕊氣不過,撲過去就要脫喬魚兒身上的衣服,兩人扭打在一起。
“鬨什麼?”
謝臨淵衝進來,一腳踢翻梨蕊,將喬魚兒從地上扶起,護在懷裡。
“王爺,救救奴婢”喬魚兒埋在他胸口嗚嗚哭泣,“王妃要當眾脫奴婢的衣服。”
“宋晚寧,你到底要乾什麼?”謝臨淵死死盯著宋晚寧,眼底慍色漸濃。
他那一腳很用力,梨蕊趴在地上疼得直不起腰。
宋晚寧心疼不已,俯身攬住梨蕊肩膀,抬頭怒視他:“謝臨淵,這話該我問你,你到底要乾什麼?”
看著她蒼白倔強的小臉,謝臨淵突然莫名煩躁起來,說不出話。
“我不在的三天,原來這屋子已經換了主人。”宋晚寧淺淺一笑,眼眶裡卻有淚水打轉,“既然如此,該給我一張和離書,省得我誤會。”
“你胡說什麼?”謝臨淵瞬間怒不可遏,像被踩了尾巴的貓。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聽到宋晚寧再提和離,竟比剛進門看見喬魚兒被欺負還要生氣。
喬魚兒從他懷裡鑽出,跪在地上主動脫去了外袍:“奴婢不知這是王妃的衣服,還請王爺恕罪,不要因為奴婢與王妃置氣。”
謝臨淵低頭看了一眼隻穿白色裡衣的喬魚兒,皺眉解下披風,仔細裹在她身上,叮囑道:“以後彆再進這個院子。”
末了,又轉頭看向宋晚寧:“她剛進府,哪知道那麼多,穿錯衣服罷了,用得著這麼小題大做?”
好一個剛進府,好一個不知道這麼多。
喬魚兒這麼拙劣的借口他都深信不疑,反而覺得她在小題大做。
宋晚寧分不清心頭是酸澀還是憤怒,像是有什麼東西堵住了嗓子眼,她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去,終於能開口說話:“來人。”
門外進來一個侍女,顫巍巍垂頭等候指令。
“把這件衣服,拿出去燒了。”宋晚寧指著地上的婚服,淡淡道。
那侍女剛拿起衣服準備往外走,謝臨淵一聲怒喝:“站住!”
侍女嚇得一激靈,直接跪在地上,不知該如何是好。
宋晚寧微微歪頭看向謝臨淵,表情無辜:“我處置我的東西,也要經過王爺同意嗎?”
“這是我們大婚時的婚服!”謝臨淵咬牙切齒。
他不是個容易情緒化的人,可最近麵對宋晚寧的冷淡卻總是會怒火中燒。
“原來你知道啊。”宋晚寧瞥了他一眼,“那又如何呢?”
謝臨淵瞪大雙眼,難以置信。
他印象中的宋晚寧溫柔懂事,是標準的大家閨秀,怎麼現在變成了這樣?句句夾槍帶棒,活像隻滿身尖刺的刺蝟。
“你鬨夠了沒有?”謝臨淵憋了良久才憋出這句話。
宋晚寧不答,轉頭看向一旁捧著婚服嚇得幾乎暈厥的侍女:“如今我竟使喚不動你們了,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