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寧猜得沒錯,被偷的藥方有嚴重的副作用,雖暫時止住了疫病蔓延,卻讓患病者身體出現了彆的問題。
起初平民百姓反映此類狀況,官府並不重視,直到官員們用藥後也開始出現不適,事態才嚴峻起來。
原本被嘉獎的太醫成了罪魁禍首,被陛下問責。
而與此同時,陸景之改良後的藥方先給了謝臨淵試用,確認無誤後又給軍中病患送去,效果比原先的要好上許多。
謝臨淵帶陸景之將新的方子遞了上去,陛下下令由他二人全權負責新藥在京城的推行。
算一算,謝臨淵已經大半月沒有回府,期間有小道消息稱喬魚兒偷偷溜進了軍營,在他病重之時衣不解帶親自照料。
二人感情甚篤。
宋晚寧聽到這個消息後不過一笑了之,並沒有太過在意。
日子還是照常過著,她按時往返於宮內與王府抄送經書。
年關將近,且疫情逐漸得到控製,宮裡宮外逐漸恢複了往日的熱鬨。
這一日宋晚寧進宮送經書時,碰上了幾個端水盆的宮女。
許是著急趕路,宮女們低著頭走,在拐角處直愣愣撞到了她身上,潑了她一身的水。
“王妃恕罪,奴婢真的是無心之失!”宮女們嚇得跪在地上,臉色蒼白如紙,抖如篩糠。
滴水成冰的天氣,渾身濕透並不好受。
宋晚寧正欲發作,太子妃突然出現在身後,驚叫出聲:“喲,這是怎麼回事?”
她快步走上前,瞪大了眼睛:“一群糊塗東西,齊王妃還有身孕,你們怎麼如此不當心?還不快滾下去領罰?”
宮女們如獲大赦般一溜煙跑沒影了。
宋晚寧連她們長什麼樣都沒記住。
“這麼冷的天,穿濕衣服怎麼行?快隨我去換一件!”太子妃不給她思考的餘地,拉著她便往東宮走。
太子與太子妃大婚時在東宮住過一段時日,後來才在宮外新辟了套宅子作太子府。
東宮裡存有一些太子妃的衣物。
宋晚寧沒法濕著身子去誦經祈福,便隻好隨太子妃進了東宮,換了身衣服。
她原本穿的是一套月白的襖子,十分素淨。
可太子妃的衣服都是鮮豔顏色,花團錦簇,她勉強選了件不眨眼的暗紅色外袍穿上,帶著經書去往寶華殿。
今日不知為何,寶華殿人比往常多了不少,誦經的聲音老遠都能聽見。
走進去一看,喬魚兒居然也在裡麵。
她今日一反常態,沒穿紅著綠,倒是穿了件天水碧的衣裳,戴著麵紗,靜靜跪在佛前。
見宋晚寧來了,謝文茵起身迎了上去,將她拉至一旁小聲嘀咕道:“嫂嫂,我剛來的時候看見那個喬側妃還以為是你,差點打招呼,走近了才發現不是,真是可惡!”
她瞥了一眼喬魚兒的側臉,笑笑沒說話。
她們倆本來長得就有點像,平日裡穿衣風格大相徑庭還算好辨認,如今兩人著裝都變了,確實不仔細看容易認錯。
“今日為何來了這麼多人?”宋晚寧岔開了話題。
謝文茵想了想,答道:“過幾日便是小年,母後說晚上要在宮中放天燈祈福,所以召了許多人進宮。想來是你隔三差五都要過來,所以沒有特意告知你。”
原來如此。
看來今日是不能早點回去了。
宋晚寧默默歎了口氣,把自己帶來的經書放到佛前,默默跪下念起經來。
天色逐漸暗沉,殿內開始點起蠟燭和油燈,火光閃爍。
“嫂嫂你看,天燈!”
謝文茵突然指著窗外喊道。
宋晚寧睜開眼睛順著她的手向外看去,果然外麵空中飛著一盞盞孔明燈。
再回頭看去,不知何時周圍的人已經走了大半,偌大的殿內隻剩了寥寥數人。
謝文茵有些憤憤不平:“我不就打了會瞌睡,怎的放天燈不叫我!”
她年紀還小,愛玩愛鬨,宋晚寧對此倒沒她那麼熱切,笑道:“跟她們一起放有什麼意思,下回咱們單獨放去。”
謝文茵這才喜笑顏開。
可不知是油燈還是外麵天燈的火光,映得殿內格外亮堂,宋晚寧覺得有些奇怪。
但她沒多想,繼續閉著眼默念經文。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聽見有人驚聲尖叫:“快跑!走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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