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臨淵直起身子隨手把腰帶丟在一旁的椅子上,忍不住哈哈大笑。
進來兩個侍女,一左一右替他脫去官袍,換了身常服。
侍女們目不斜視,拿著換下的衣服出去並關了門後,他眼角仍帶著笑意,又湊近了逗她:“午後告了假,不過換件衣服罷了,你想到哪裡去了?”
如此這般,好像報了昨夜的“仇”,令他十分痛快。
知道被捉弄了,宋晚寧咬著嘴唇看向彆處,裝聾作啞。
“不過若是你想,現在也不是不行。”謝臨淵伸手捉住她的下巴,用拇指幫她把唇瓣從齒下解救出來,再俯身吻了上去。
一開始隻是蜻蜓點水,然而嘗到了甜美的滋味,他便欲罷不能。幾番輾轉廝磨後逐漸釋放本性,於她唇齒間肆意攻城略地,一寸寸侵入、糾纏。
這久違的深吻像兩塊火石在激烈對撞,迸射出的火星散落在全身各個地方。
他甚至覺得自己像一捧乾柴枯草,輕而易舉便被引燃,爆發出一場情欲的大火。
在場麵失控的前一刻,謝臨淵鬆開了她。
喉結艱難地上下滾動著,發出低沉且嘶啞的聲音:“怎麼樣?要我派人去鎮國公府送信,說今日有事,改日再去拜訪嗎?”
雖是一句玩笑話,可他卻暗暗想著,若宋晚寧此刻點頭,莫說是下午的事情,就是明天的早朝,他也能一並推了。
但她並未如他所願。
明明雙頰還泛著淡淡的紅,眼裡也覆了層水汽,開口說的話卻清醒無比:“不,我要去。”
一來,此時此刻還不到她必須“獻身”的時機。
二來,父親和兄長之死她沒有忘記,哪怕已經猜了七七八八,她也想親耳聽到鎮國公說出當年袖手旁觀的真相。
一刻也不想再等。
“早料到你會這麼說。”謝臨淵略有些失望,坐到軟榻的另一邊閉著眼,靜靜等待體內燥熱平息。
聽到房裡沒動靜了,扶風試探著敲了敲門問道:“殿下,姑娘,可要傳膳?”
宋晚寧深吸一口氣,揚聲道:“傳吧。”
說罷,站起身對著銅鏡照了照,確認臉上沒什麼痕跡才逃也似的出了門。
直到菜全都上桌後,又催了兩聲,謝臨淵才慢吞吞走了出來,臉色不太好。
不知是因為身體的緣故,還是天熱了胃口不佳,他自己幾乎沒怎麼動筷子,反倒一個勁地往她碗裡夾菜。
還非得看著她一口口吃下去,不然就要親自上手喂。
一頓飯吃得宋晚寧心力交瘁,懷疑他是不是在打擊報複。
好不容易吃完了,也不讓休息,硬拉著她在院子裡來來回回轉悠。
她終於走累了,他的臉色倒好轉了不少,笑嘻嘻慫恿她回屋睡個午覺,自己則和衣半躺在她身側,還取了把小扇子有一搭沒一搭地給她扇著風。
一覺醒來倒是神清氣爽,宋晚寧收拾妥當後扶著扶風的手,跟在謝臨淵身後不緊不慢出了門。
所謂近鄉情更怯,饒是提前在心底預想過許多回,真坐上馬車往鎮國公府趕時,她心中驟然有些七上八下。
若真相不是她想的那樣呢?若事實她難以接受呢?
她不知道該怎麼辦,緊張得手心都微微出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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