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會,他心裡真真切切地難受,一股火氣在胸口來回翻湧。
女人粲然笑了笑,她眼睛沒瞎,男人的情緒她看得一清二楚。
“我想找塊布包著,找來找去都沒合適的,這個你也不戴,我就先用用。”
說完,她覺得她真是這個世界上脾氣最好的人。
反正和男人一起生活的日子也沒幾天了,她不想在吵吵鬨鬨中度過。
高高興興地結束,再瀟瀟灑灑地開始。
就算分開了,也可以做朋友。
以後她開店,還能來捧場,多個朋友多條路,沒必要堵那麼死。
男人眸光冰冷地盯著她,將飯盒丟在桌上就進了房間。
他知道他不應該生氣,不配生氣,這樣莫名其妙地生氣很幼稚。
但是,就是覺得氣得要死。
白萱萱打開飯盒,裡麵都是她愛吃的肉菜,她吃的肚子鼓鼓囊囊。
吃完,還進屋很禮貌地和他說:“老公,謝謝你哦。”
“晚上,我還想吃那個紅燒肉,你再幫我買哈。”
男人背對著她嗯了一聲。
表麵看上去風平浪靜,到了晚上,就像餓了好多天的狼,摁著她就是一頓啃。
男人肌肉硬實,爆發力更是驚人,像是不知疲憊一樣。
早上起來的時候,她腿還有些打顫。
這個年代火車票不是那麼好買,傅恒托關係,又買了一張火車票。
距離回首都隻剩一個星期,他明裡暗裡地提醒白萱萱收拾東西。
但,她就像耳朵聾了一樣。
樣子傻裡傻氣。
“首都比這兒還冷幾度,衣服要多帶,穿保暖點。”
白萱萱點頭:嗯,我又不去,帶什麼帶。
“首都的百貨大樓東西多,到時候帶你逛逛。
白萱萱歪頭:“很多嗎?”
男人氣到沒脾氣,最後還是攤開了說:“一個星期後,你和我一起回首都。”
“爸媽,大哥都還沒見過你,看見你會很高興的。”
白萱萱抹雪花膏的手頓在了半空。
什麼情況?
說好的分道揚鑣,各自歡喜,怎麼變成了夫唱婦隨,背井離鄉?
她慢慢抬起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愣了許久,她很是為難地開了口:“我去不了。”
傅恒還以為他聽錯了。
以往,說到去首都,她都是一臉向往。
結果,竟然拒絕了?
他聲音冷了下來:“為什麼不去?”
白萱萱往院門口一指,表情無奈:“因為我要給那棵樹澆水,不澆水會乾的。”
傅恒:“你管那棵樹乾嘛?”
白萱萱答得坦然:“那可是你最親愛的戰友,張建平的樹。
傅恒轉過頭,聲音冰冷,內裡卻仿佛抑著極大火氣:“他的樹關你屁事?”
白萱萱聳了下肩:“張建平讓你照顧他老婆,沒讓你照顧他的樹嗎?
“你把他老婆帶走了,把他的樹扔在這裡,他在天之靈會不會不開心呀?”
男人語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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