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羽蓉見沐淩天倒下,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大步衝向了沐淩天,扶起了地上的沐淩天。
看著身受重傷的沐淩天,看著那無數的傷口,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包紮,連續撕下幾塊大的衣角,露出了些許雪白柳腰,也包不了那一處處流血的傷口,心急之下眼淚如雨一般的落下,模糊了那雙美眸。
沐淩天大口喘息,緩了兩口氣,漆黑的眸子,閃爍著痛苦的神色,卻咬著牙,衝著蘇羽蓉淡淡的笑道:“我沒事,你放心,我們先離開這裡。”
蘇羽蓉輕試眼角,微微一笑,點點頭,扛著沐淩天的手臂,扶起了沐淩天。
走了兩步,沐淩天想起了自己所中的毒,停下了腳步:“等等,搜一下他的身上,有沒有藥瓶。”
蘇羽蓉鬆開沐淩天,兩步跑回餘一嘯身旁,在餘一嘯身上翻了兩下,一個小瓶子從餘一嘯的懷中被搜了出來,蘇羽蓉顫抖的手,慌慌張張的拿出一粒藥丸,讓沐淩天服下了,扶著沐淩天來到門口。
雖然沐淩天殺了餘一嘯,殺儘了院子裡的巨鯊幫弟子和幫眾,但巨鯊幫勢力龐大,隨時可能會有人趕來。沐淩天皺著眉頭,看著出門不遠左邊的馬房:“羽蓉會不會騎馬?”
蘇羽蓉早已經不知所措,慌亂的神情,搖搖頭。
“沒事去牽一匹過來。”沐淩天一隻手扶著牆,強撐著說了一句。
蘇羽蓉慌慌張張的牽了一匹馬過來,沐淩天依靠著馬,將蘇羽蓉推上了馬背,咽一口唾沫,深吸了一口氣,咬牙翻身上了馬背,摟著蘇羽蓉的柳腰,頭靠著蘇羽蓉的肩,拿起韁繩,使儘全力揮動。
“駕!”
天馬上就要徹底的黑了,集市中有些地方已經開始亮起了燈火,滿身是血的沐淩天騎著馬瘋跑,所有人見了,都要退避三舍。
沐淩天前腳剛走,餘一嘯的弟子就帶著一群幫眾還有衙役來到了巨鯊幫,衝進院子,眼前的景象讓他們傻了眼,巨鯊幫和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餘一嘯被人屠殺。
衝出了曆城,沐淩天帶著蘇羽蓉向著太平村奔回,眼看著離太平村越來越近了,沐淩天的擔心也就開始放下了,呼吸越來越急促,咳嗽越來越重,在蘇羽蓉背後,沐淩天已經沒有力氣在控製馬的韁繩,已經無法支撐自己,最後一絲意念,也伴隨著太平村的界石安心了。
沐淩天沒有在揮動韁繩,馬兒慢了下來,沐淩天在蘇羽蓉後背上漸漸的安靜了,沒有咳嗽,也沒有急促的呼吸聲,慢走的馬兒在太平村口徹底的停下了。
“天靈…”蘇羽蓉微微回頭,臉貼著沐淩天的臉,輕聲喊了一句。
沐淩天沒有辦法在回答蘇羽蓉,閉上眼睛,在蘇羽蓉肩上的頭隨著蘇羽蓉的動作倒了下來,抱著蘇羽蓉柳腰的雙手,鬆開了韁繩。
‘咚’的一聲,沐淩天摔下了馬,原本就擔心的蘇羽蓉慌了,跌跌撞撞的摔下馬,眼淚如雨一般的滴在沐淩天滿是血跡的臉上。
“天靈…天靈,你醒醒,彆嚇我!救命呀,救命呀!”蘇羽蓉搖晃了沐淩天兩下,無助的向著四方慌亂的喊道。
夜已經深了,聽到聲音,所有人從睡夢中醒來,都向著村口跑來,幫忙將沐淩天送回了蘇家,連夜從鄰村找來了大夫。
蘇家的院子裡大家都在議論,沐淩天的床前也圍了許多人,大夫終於為沐淩天檢查完了,站起身來。
“大夫,他怎麼樣了?”蘇羽蓉著急的問道。
大夫搖搖頭,擺擺手,歎了一口氣說道:“少俠傷勢嚴重,失血過多,若不是因為內力深厚,恐怕撐不到太平村!我恐怕…你們還是做好最壞的打算吧。”
或許是因為從小到大的思念,或許是因為蘇宏的囑托,總之沐淩天在蘇羽蓉的心中有了一個不一樣的位置,大夫的這話猶如晴天霹靂,蘇羽蓉剛失去了雙親,又即將失去最後一個親人,大腦一片空白,內心瞬間決堤崩潰,這一刻生命不在重要,沒有牽絆,沒有留戀,沒有活下去的理由。
大夫看了看沐淩天,皺了一下眉頭,又說道:“不過!你們可以去金水試試,那裡有一位鮑大夫,或許他有什麼辦法。”
“你是說?鮑大夫?我也聽說過!”
“是呀是呀,那可是位神醫呀。”
大家開始議論起來,聽口氣這鮑大夫或許真有辦法。
蘇羽蓉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慌張的問道:“鮑大夫?”
“上次我去金水鎮,和他見過一麵,要是論起醫術來,恐怕方圓百裡,無人能與他相比,若是他的話,也許少俠還能有一線生機。”大夫解釋道。
這不隻是一根救命稻草,也是沐淩天的希望,更是蘇羽蓉的希望,慌亂的擦掉眼淚,那堅強的眼神隻要還有希望就不會放棄。
蘇羽蓉簡單的為沐淩天清洗了一下傷口,大夫替沐淩天上了一些止血藥,大家準備連夜將沐淩天送往金水鎮。
一輛拉貨的馬車,上麵鋪著一些稻草,郝叔受眾人之拖,在夜色下,小心翼翼的駕著車,偶爾回頭看看車上的蘇羽蓉和沐淩天。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