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又破碎了,蘇羽蓉那麼無助,隻有眼淚能訴說心裡的痛。
看著如此絕望的蘇羽蓉,鮑大夫除了歎氣,除了抱怨自己的醫術學淺,也做不了什麼了,醫者仁心,絕望的審判誰都不願意自己說出來,鮑大夫歎了口氣,見蘇羽蓉如此絕望,有些無奈的對蘇羽蓉說了一句:“也許,也許還有一個人能救他!你們可以試試…”
“您都救不了,還有什麼人能救?”郝叔難過的歎息一聲。
“比不得比不得,我的醫術在他麵前,就如同一個三歲孩童一般。”鮑大夫搖頭擺手笑道,聽那語氣,倒讓人不由得猜想,此人的醫術到底到了何種地步。
蘇羽蓉就仿佛聽見了希望一般,回頭望著鮑大夫。
鮑大夫微微昂著頭,一副望塵莫及的樣子,回憶道:“幾年前,在金水西邊的樹林中,來了一位高人。一次偶然我路過那裡,認識了他。我有什麼問題,都會去找他求解,他都有辦法。不過…此人性格怪異,我曾經幾次帶人去找過他,最後都無功而返,所以大家也送他一個外號,見死不救。”
沐淩天是蘇羽蓉活下去最後的希望,蘇羽蓉急切的問道:“他真的有辦法?”
“若是他也沒辦法,那恐怕這個世上就沒有人有辦法了,這樣吧,明天早上我帶你去。不過救與不救,這個就隻能看你們的造化了。”鮑大夫一邊說,一邊幫忙把沐淩天抬進了裡屋。
忙了一個晚上,鮑大夫替沐淩天止血、上藥,用藥為沐淩天保住性命,終於等到了天微微亮,三人出發了。
出了城,穿過綿延山路,進了樹林,走了許久之後,傳來了水流聲,一座精致的木屋,在寬寬的河流之上,一條蜿蜒的過道通向木屋,屋外曬著藥草,很遠就能聞見味道,木屋旁邊有一個水車。
鮑大夫在很遠的地方讓郝叔將車停了下來,對蘇羽蓉和郝叔叮囑道:“好了,就到這吧,他不喜歡看見陌生人靠近他的屋子,你們在這裡等著,我先過去幫你們問問。”
年邁的步伐,鮑大夫一臉著急的神色,提著自己的褲腿,一搖一晃的小跑進了屋子,許久之後終於出來了,遠遠的看到,鮑大夫三步兩回頭的搖頭。
很明顯鮑大夫已經儘力了,慢慢的回到蘇羽蓉身邊,歎息一聲,對蘇羽蓉搖頭道:“姑娘,對不起了!哎…”
看著沐淩天,望著遠處的希望,蘇羽蓉又怎麼願意放棄,祈求的說道:“鮑大夫,可不可以讓我見見神醫?”
鮑大夫深深的歎息,勸說道:“姑娘,沒用的,回去吧,我說了他是出了名的見死不救,如果他不願意,那一切都是徒勞啊。而且看樣子他今天心情很不好,恐怕要讓你們失望了。”
蘇羽蓉沒有說話,柔弱的樣子,倔強的眼神,一把拉住鮑大夫的手腕:“鮑大夫,我求求你。”
鮑大夫看著蘇羽蓉,隻好為難的點頭道:“好吧!在試試!”
三人將沐淩天帶到了木屋的不遠處,鮑大夫揮揮手,示意蘇羽蓉和郝叔停下:“還是就在這吧,否則要是觸怒了他,那就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噔噔噔”
鮑大夫向著屋子走去。
“我說過不看就是不看,你要是在這麼無理取鬨,那以後也彆來找我了。”鮑大夫剛走一半,屋子裡傳來一聲憤怒的嗬斥聲。
鮑大夫望著屋子,停下了腳步,失落的走了回來。對蘇羽蓉說道:“姑娘你們還是走吧。”
蘇羽蓉看了看鮑大夫,望著屋子,向著屋子跑去,大聲喊道:“神醫…神醫,求求你,救救他,救救他…”
“要吵給我滾遠一點吵,不要在這裡打擾我的清靜。”屋子裡傳來的大罵聲,似乎告訴著三人,我心情很不好。
“回去吧!哎…”
“羽蓉我們回去吧!”
聽著聲音,郝叔和鮑大夫都知道沒希望了,兩步追上蘇羽蓉勸說道。
蘇羽蓉回頭看了一眼沐淩天,兩步回來,倔強的將沐淩天移到背上,咬著牙站起來。
沐淩天雖然不重,可是對於蘇羽蓉來說,已經是超出了負重,更何況蘇羽蓉已經兩天兩夜滴水未進了。鮑大夫和郝叔看著如此倔強的蘇羽蓉,隻能幫忙扶著沐淩天,向著屋子走去。
“砰砰砰——”
搖搖晃晃的走到了門前,蘇羽蓉和沐淩天一起倒在了地上,蘇羽蓉側身趴在門前,敲著門,哀求道:“神醫,求求你救救他,救救他…”
“嘎吱”
門開了,一個老者,穿著趕緊整潔的衣衫,身材矮瘦,滿臉皺紋,麵色有些難看,看著蘇羽蓉,低頭大罵道:“聽不見嗎?給我滾遠一點。”
蘇羽蓉雙手連忙拉住神醫的腳,跪在神醫麵前,望著神醫,苦苦哀求道:“神醫,救救他,救救他。”
“您就行行好,救救他吧…”
“神醫你就發發慈悲吧!他是個好人。”
鮑大夫和郝叔都麵帶微笑,紛紛勸說神醫。
神醫完全沒聽見一般,眼睛的餘光掃了一眼蘇羽蓉,無情的一腳,踢在蘇羽蓉的右肩上,蘇羽蓉向後翻倒,摔在了沐淩天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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