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過去了,沐淩天四人幾乎問遍了所有人,沒有一個人願意說出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大家看見沐淩天四人就關門閉戶,唯恐避之不及。
幾番周折,吳翼隻好重金懸賞。
月亮高掛,沐淩天四人還在大廳中歎息。
“咚咚咚”響起了一陣輕細的敲門聲。
吳翼打開門,是江津村的李村長,正在左右觀望,見門開,李村長先一步蹭了進來,探頭望了望門外,這才躲在門後對吳翼笑道:“吳公子…”
“李村長?”吳翼知道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隻是沒有想到會是李村長,知道李村長的目的,吳翼連忙招呼道:“來李村長,裡麵請。”
進了客廳,一番客氣,李村長打量著幾人,小心謹慎的問道:“幾位貴客為何想要知道十年前江津村所發生的事?”
幾人對了一下眼神,吳翼淡定的笑了笑,平複著李村長的懷疑,微微搖頭歎一口氣,裝出一副惋惜的樣子,解釋道:“其實呀,不瞞李村長,我們原本隻是來李渡城做生意,前些日子聖仙穀一事,所以來到江津村看熱鬨,後來零零碎碎聽到了江津村的一些故事,覺得好奇,想來了解明白,隻是沒想到大家好像都很避諱這事,可是我呢,天生就有個習慣,就是越想知道的事,我就越要知道。所以就…嘿嘿…好奇,好奇而已…”
吳翼所說合情合理,李村長倒也並沒有懷疑,放下了戒心,點頭笑道:“原來如此,吳公子果然是性情中人,至於這江津村的事嘛,其實倒也不是什麼秘密,隻是大家都不願意在提起。”
“噢,那是為何?還請李村長替在下解惑。”吳翼坐直了身子,收起了手中的折扇,裝作一臉好奇的樣子。
李村長搖搖頭,長歎了一口氣,回憶著說道:“哎,事情要從十年前說起,那時的江津村名為江家村,住著江湖上赫赫有名,遊龍鐧法的傳人江家人,江尚那更是聞名遠近的大俠,憑借著遊龍雙鐧可謂是獨霸一方,可是後來卻不知道為什麼惹到了陰靈教的,據說好像是江尚和陰靈教教主有什麼過節,不過具體是怎麼回事,沒人知道。所以陰靈教就在河流中下毒,屠殺了江家滿門,整個江家村無一活口,屍身都化作血水,隻留下一具具白骨,那腐蝕的腥味就連很遠都能聞到。”
這個故事,聽來有些迷惘,可是卻可以感覺到其中有著莫大的隱情,不過看樣子,李村長也並不知道,所以也沒有必要在繼續追問,也不能讓人發現,他們在調查這件事。
沐淩天思索道:“莫非是因為如此?所以十年前才有了武林各路英豪圍攻陰靈教一事?”
李村長將目光投向沐淩天,燈火中皺起了眉頭,點頭道:“沒錯,武林各路英豪圍攻陰靈教,卻因為陰靈教易守難攻,久攻不下,大戰整整持續了半個月,死的人那可說得上是堆積成山,後來是少林寺空慈方丈還有幾個江湖上的大人物出麵調解才終於平息了此事。”
唐婉婷右手放在凳子旁邊的小茶桌上,撐著自己精致的下巴,有些不明白的問道:“可是為什麼大家都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樣子?”
“因為有人在這之後傳令,為了諸方安寧,這件事就讓它這麼過去,任何人不得提起,否則就是與武林為敵,要…”李村長的手在自己的脖子上狠狠的拉過,嚴肅的神情透露著害怕,又對著幾人笑道:“你說我們這些普通的小老百姓,哪敢招惹那些武林人士,你們說是吧?我也是看諸位好奇,所以就當家常與幾位聊聊而已,還望幾位不要…”
沐淩天四人當然明白,吳翼淡淡一笑,手中折扇,輕輕的點了點自己的胸口,向著身旁坐著的李村長保證道:“李村長放心,這個我們自然知曉,我們也隻是好奇而已,如今既然已經知道,當然不會出去隨意亂說,李村長大可放心。”
“那就好,那就好。”李村長安心的一笑,突然有些不好意思開口的樣子,貪婪的笑容,看著吳翼吞吐的說道:“隻是,吳公子,你看?這…”
吳翼當然明白,從懷裡拿出一張一千兩的銀票,從小茶桌上滑給了李村長,笑道:“這個吳翼自然不會忘記,今日多謝李村長替我解了這麼久的困惑,李村長放心,一切我都已經安排好,明天我們就會離開江津村,到時候李村長可以去撕了布告,說是我們什麼也不知道,隻有離開了。”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那李某就先告辭了,不打擾幾位休息。”李村長將銀票小心的放在了懷裡,吳翼送李村長出了客廳,李村長做賊一般的悄悄的離開了。
事情的來龍去脈總算是弄清楚了,沐淩天四人在大廳中商量著,吳翼問道:“三弟,可有你想知道的?”
沐淩天搖搖頭,這不是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也不是自己想要的結局,這和他所想的複仇之路完全不一樣。
遊龍鐧法江家人,原本是複仇唯一的線索,可是這條線索就被這麼一場莫名其妙,甚至不知道原由的恩怨斷掉了,沐淩天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做些什麼,應該如何查下去,不過沐淩天有一種感覺,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沐淩天心想:“若不是什麼深仇大恨何至於下毒滅其滿門,此事肯定沒有那麼簡單,定有蹊蹺,說不定與我也有什麼聯係。如今沒有彆的辦法,看樣子要從陰靈教和少林寺開始著手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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