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張祥的功夫,在嶺南這個地方,也算得上是高手,然而卻被沐淩天一招擊殺,這對在場的所有人,無疑是一種赤裸裸的威脅,幾十號人沒有一個人逃跑,不知道是嚇到了,還是在等著命運的審判。
沐淩天掃視了一番眼前的眾人,冷漠的眼神定在了鄭化的身上。
鄭化與沐淩天那充滿殺氣的眼神對視,隻感覺後背一涼,驚恐的模樣,微微後退兩步,撞在了身後的打手身上。
此刻的沐淩天,心中有一絲猶豫,他並不想殺人,可是轉念一想,留著鄭化也是個禍害,倒不如為民除害,一股衝動,將沐淩天的心觸動,冷血的殺意在沐淩天的心底蔓延,但心底的那份善良,還是壓製了心中的魔,做出了本性的選擇。
沐淩天眼神中的殺氣退去,轉過身,冷冷的說道:“好自為之。”
雖然嶺南劍派張臻和張熙最近在鬨矛盾,但畢竟這是在嶺南,有人欺負上門,自然要先一致對外,所以剛剛離開的嶺南弟子,也趕緊找來了最近的同門。
“就在裡麵,看大師兄的人!”一個聲音響起。
客棧外,嶺南劍派門主張臻的四弟子張誌遠,帶著一群嶺南弟子衝了過來,進了客棧,看見了躺在血泊中的張祥,隨即撲上前來,激動的跪在了地上,大聲痛哭道:“四師伯…是誰?是誰殺了四師伯?”
沐淩天還未坐下,聽到聲音,回頭看了張誌遠一眼,轉過身,漆黑的眸子,冰冷的眼神,泛著濃濃的殺氣。
嶺南弟子中,自然有人認識沐淩天,看見沐淩天,不由得有些驚慌失措,語無倫次的說道:“是…是…他…殺…殺…”
張誌遠也見過沐淩天,抬頭看了一眼沐淩天,一臉驚愕,連忙站起身來,拔出了手中的劍,做出了防禦的姿勢,吞吐道:“是…是你,殺人狂魔沐淩天。”
殺人狂魔的名號,這些人倒也聽過,此刻知道沐淩天的身份,紛紛一怔,望著沐淩天,咽下一口唾沫,心中的恐懼,顯出驚恐的神色,不由得碎步後退,小心的注視著沐淩天的一舉一動。
沐淩天沒有說話,隻是想知道這群人打算怎麼對他。
看著一言不發的沐淩天,張誌遠小心的問道:“你…你來嶺南,做…做什麼?”
來的這些人,沐淩天根本就不放在眼裡,也不想回答張誌遠的問題,掃視了一番張誌遠等人,隻是冷冷的說道:“想要報仇,隻管過來,想要活命,就給我滾。”
沐淩天都發話了,誰又敢找死?看了看沐淩天,看了看張祥,張誌遠不由得小碎步後退,直到確定沐淩天不會對自己下手,這才收起了手中的劍,放出狠話道:“你…你等著,這件事,我們嶺南劍派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眾人也開始跟隨著張誌遠後退。
“等等…”沐淩天突然叫住了想要離開的眾人,那冰冷的聲音,著實讓眾人心頭一驚。
所有人後背一涼,小心翼翼的停下了腳步,宋誌遠立刻拔出了手中的劍,做好了拚死一戰的準備,戰戰兢兢的問道:“你…你想做什麼?彆…彆亂來。”
沐淩天看了一眼被砸掉大半的客棧,冷冷的說道:“砸了彆人多少,就該賠彆人多少。”
聽見這句話,眾人懸在嗓子眼的心,又放下了,紛紛開始掏錢,鄭化順手拿出了一張銀票,放在了地上,然後退回了人群中。
斜眼看了下地上的銀票,沐淩天冷聲道:“滾。”
除了沐淩天和落雪,所有的人都離開了客棧,客棧終於又清靜了。
午飯被這麼一攪和,也不用在吃了,沐淩天看了一眼劉掌櫃藏身的地方,放下了一錠銀子在桌上,輕聲的說道:“飯錢在桌上,他們打碎東西的錢在門口。”
這個小鎮,離嶺南劍派倒還有四十裡地,沐淩天和落雪出了客棧,如同沒事人一般,不過沐淩天還是有些擔心鄭化找客棧老板的麻煩,所以打算在鎮子上歇息一晚,也順便看看嶺南劍派,是什麼態度,在決定自己的前行路線。
張祥被殺,嶺南劍派怎麼可能善罷甘休,飛鴿傳書很快就傳到了嶺南劍派,張臻和張熙以及張平決心要為張祥討一個公道,他們準備布下天羅地網,誅殺沐淩天。
想法是美好的,過程是曲折的,現實當然是殘酷的,若是沐淩天那般好殺,又怎會活到今日。
而且鄭化也是嶺南的小霸王,雖然聽說過沐淩天,可是在他眼裡,沐淩天算什麼,不過就是功夫高一點而已,而自己的爹卻足足念了自己半天,似乎很懼怕沐淩天的樣子,這讓鄭化的心裡不是個滋味,在下人的慫恿下,初生牛犢不怕虎,為了出氣,鄭化已經先嶺南劍派一步作死去了。
沐淩天雖然沒有把鄭化和嶺南劍派放在眼裡,可是多年來,他從來沒有放下過防備,因為在這個江湖上行走,要想活著就得步步小心。
而鄭化要殺沐淩天當然不會傻到去硬拚,所以隻能用一些下三濫的手段。
歇息了一晚,也沒有任何動靜,沐淩天和落雪也準備繼續前行,出了小鎮不遠,大路旁,有一個歇腳的茶棚,沐淩天和落雪不快不慢的騎著馬,幾輛運貨的馬車,擋住了去路,一群人在喝茶解渴,然而馬車排列混亂,茶棚中每個人的眼神怪異,看上去像是在喝茶,但眼角的餘光都在沐淩天和落雪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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