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宗說完,縱身一躍,兩個健步跳到了自己的馬背上,回頭看了沐淩天一眼,蔑視的望著沐淩天,得意的一笑,帶著所有人離開了。
“嶺南劍派…”沐淩天冷哼一聲,從牙縫中咬牙說了一句,憤怒和憎恨猶如星火燎原一般,在心中蔓延開來,剛剛壓製的殺意被點燃。
弱肉強食,自古如此,在這個世界,不管你強大與否,若是被人當成獵物,就永遠處於被動,不管沉默的是強者,還是弱者,不管結果如何,都不是自己在掌控一切,隻有不停的去獵殺,隻有將所有人都踩在腳下,才能讓人害怕,讓人恐懼,才能自己支配自己,去做自己想做的一切,也才能保護自己,保護自己在乎的人。
眼下沐淩天已經沒有辦法,為了救落雪,隻能上嶺南劍派,能救下落雪自然是好,若是救不下,也要大鬨一番,不是自己想殺人,是有人找死,而且沐家的事,或許嶺南劍派中也有人參與,沐淩天發過誓,一個也不會放過。
這一刻在沐淩天的眼中,江湖隻剩下了殺戮二字,漆黑的眸子,閃爍出一陣寒光,沐淩天握緊殘殤,一步跳上了落雪的馬,揚鞭衝向了嶺南劍派。
除了玉泉樓閣,可以說嶺南劍派獨霸了嶺南這個地方,所以嶺南劍派雖然沒有成為八大勢力之一,可是也算得上是江湖中一個比較大的門派,近年來更是想要成為第九大勢力。
一座山腰之上,嶺南劍派在那翠綠之中若隱若現,看上去倒是宏偉大氣,頗有一番風景。
旁殿之中,張臻和張熙喝著茶,等待著張平與鄭宗的好消息。
張臻身穿一身灰白的觀主長袍,眼睛有些小,鼻子有些塌,長相平平,看上去四十多歲,為人謹慎穩重,但智商並不是很高。
相比之下,張熙英俊了許多,比張臻高一些,也白了許多,略有英氣,頗有長相,心機也比張臻高出許多,這一次對付沐淩天的計劃,便是由他所出。
張臻品了一口茶,有些擔心的目光望著張熙,問道:“二師弟,你說三師弟和鄭兄這個時候也差不多該回來了吧?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
張熙翹著二郎腿,身子側靠著椅子的右邊,側眼看了一眼張臻,胸有成竹的一笑,隨即坐直了身子,運籌帷幄的說道:“掌門師兄,你就放心吧,隻要他們按照我們的計劃行事,相信一定可以手到擒來。”
張臻焦急的模樣,站起身來,遠眺大殿外,皺了一下眉頭,擔心的說道:“可是你彆忘了,他可是殺人狂魔,那誅仙十六劍,誰不忌憚三分?”
張熙微揚嘴角,淡定一笑,右手端起身旁的茶,聞了聞,品了一口,隨後說道:“怕什麼,雖然誅仙十六劍天下無敵,可是殺人不一定需要動刀動槍,隻要抓住敵人的命脈,任他在強,也隻是一個人而已。”
張臻在張熙身邊坐了下來,還是有些擔憂,皺眉道:“可是…這殺人狂魔殺人不眨眼,要是把他惹急了,他會不會…”
張熙冷笑了一聲,搖搖手指,勸說道:“你就放心吧,看得出來這個小妮子對他非常重要,為了這個小妮子,他可以連命都不要,有這張王牌在手,任他殺人狂魔,也隻能任由我們擺布。隻要我們好好利用,他一天見不到這個小妮子,他就不敢胡來,更不敢把我們怎麼樣。到時候他還不是任由我們宰割?就算讓他交出誅仙十六劍,他也隻能乖乖聽話。”
雖然聽上去,似乎確實沒什麼問題,但穩重的張臻依舊有些擔心,歎息道:“希望如此,千萬不要出什麼岔子,否則…”
張熙看了張臻一眼,伸手拍了拍張臻的肩:“好啦,我的掌門師兄,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裡,就算是這個計劃失敗了,大不了我們放他過去。難道他還想怎麼樣不成?我們嶺南劍派也不是吃素的,這麼多高手在,我不信他一個人,還能翻天不成?”
一個嶺南劍派弟子急匆匆的跑了進來,指著外麵,高興的說道:“啟稟掌門,鄭大俠回來了。”
“太好了。”聽見這個消息,張臻深吸了一口氣,高興的說了一句,仿佛吃了一顆定心丸一般,雙手“啪”的一聲拍在了一起,微微扭動,很是激動的模樣,隨即與張熙一同向著殿外大步走去。
鄭宗拎著關刀,大步的向著大殿走來,臉上露著得意的笑容,似乎一切進行得很順利。
張臻與張熙迎了上去,張臻激動的問道:“鄭大俠可是得手了?”
鄭宗點頭大笑道:“哈哈哈哈,一切都在張二爺的計劃之中,這次他殺人狂魔恐怕要栽在我們嶺南了。”
張熙望著鄭宗,忽然皺起了眉頭,自言自語的分析道:“不對呀…按理來說,應該三弟先回來才是。鄭爺你確定你們得手了嗎?”
按照張熙的計劃,張平得手之後,應該帶著落雪先回嶺南劍派才是,可是如今鄭宗都回來了,卻依然不見張平,這的確讓人費解。
鄭宗點點頭,眉頭跟著張熙皺了起來,回應道:“怎麼了?張三爺還沒回來?不可能呀,我們完全按照計劃行事,一得手張三爺就帶著人走了,我殿的後,確定殺人狂魔肯定沒有去追張三爺,我才快馬趕了回來…會不會張三爺路上遇見什麼事,耽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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