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淩天與落雪,已經來到嶺南劍派山下的小鎮外。
鄭宗是嶺南一霸,黝黑的皮膚,有一點胡子,濃眉大眼,身穿一身黑色,看上去,似有將軍的威嚴,筆直的坐在一個臨時搭建的棚子裡,喝著茶,桌子旁邊,立著一把關刀,深深的插在泥土中,周圍還站著一群人伺候著。
一個家奴看見了沐淩天,兩步跑了過來,對鄭宗說道:“老爺,他來了。”
鄭宗的模樣本就有些凶神惡煞,聽見沐淩天到來,更是顯得猙獰三分,猛的站起身來,右手一把抓住關刀,將關刀拔了出來,一步跳到了大路中間,將關刀往地上一跺,向地裡陷入三分,可以看出關刀很沉,鄭宗的內力也很深厚。
沐淩天當然知道這些人是衝著自己來的,冷漠的眼神,伸手示意落雪停在原地,自己輕輕的揮了一下手中的韁繩,騎馬慢慢的來到鄭宗的麵前,在離鄭宗隻有一步的距離停了下來,俯視著鄭宗,那冰冷的眼神,冷漠無情儘顯,仿佛什麼都不放在眼裡,唯一有的隻是冷血的殺戮。
鄭宗一動不動,與沐淩天四目相對,怒問道:“你就是殺人狂魔?”
“是,又怎麼樣?”沐淩天冷聲應了一句,蔑視的眼神,確實囂張至極。
“哼——”
一聲重重的鼻息聲,鄭宗冷哼道:“雖說愛子頑劣,缺乏管束,做了一些出格之事,的確應該好好教訓教訓,但你打他兩下即可,何必奪他性命?我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為何下此毒手?”
聽了鄭宗的話,沐淩天已然確定了鄭宗的身份,知道來者不善,倒也不想廢話,隻是冷聲說道:“原本我也不想殺他,隻想給他個教訓,要怪就怪他咎由自取,事已至此,多說無益,若你想要殺我,沐淩天人頭在此。”
鄭宗眼神中暴露出濃濃的殺氣,左手慢慢握成了拳頭,隨即大聲的吼道:“既然如此,那就讓我來領教領教,讓人聞風喪膽的誅仙十六劍。”
說話間,鄭宗左手的拳頭,凝聚一股力道,帶著淡黃色的真氣,狠狠的一拳,打向了馬的脖子。
“恢兒”
沐淩天的馬發出一聲悲壯的嘶鳴,側翻摔倒,而沐淩天的腳離開馬鐙,一步後跳,跳下了側翻的馬。
鄭宗一拳之後,右腳踢動關刀的下方,挑起一陣泥沙,右手一掌內力將關刀向著沐淩天推去,隨即飛身而起,殺向沐淩天。
隻見鄭宗在空中隔空跨出兩步,側著的身子接住關刀,側身力劈之勢,劈向了沐淩天。
沐淩天落地之後,沒有躲閃,也沒有使用誅仙十六劍,而是使儘全身內力,凝聚於殘殤之上,雙手握住殘殤,接下了鄭宗的這一擊。
“叮——”
一聲輕響,一股巨大的壓力,如同一座大山瞬間壓至,雖然沐淩天的內力並不弱,可是強行接下這一擊,沐淩天還是連續後退好幾步,手中殘殤微微顫抖,右臂一陣酸麻,眼看著就要倒在地上,左手向著地上拍了一掌,才沒有摔倒,穩住了身形。
鄭宗完全沒有想到的,沐淩天居然能如此蠻橫的接下了自己的這一擊,不由得一怔,心中暗自驚歎:“這殺人狂的功夫,果然了得,我得小心為妙。”
雖然吃驚沐淩天的武功,可是心中的怒火已經讓鄭宗失去了理智,不可能停手,所以鄭宗一擊之後,繼續向沐淩天攻擊。
這兩日沐淩天已經打聽過,鄭宗雖然是嶺南一霸,但並未做過什麼大奸大惡之事,而且鄭化已經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了代價,鄭宗來替鄭化報仇,無可厚非,所以沐淩天也打算給鄭宗一條活路。
鄭宗連續進攻兩招,都被沐淩天快速躲閃,隨後沐淩天出手,殘殤奔湧出兩道劈斬的劍鋒,在鄭宗的關刀上旋轉,鄭宗大驚,連忙鬆開了自己的左手,單手用關刀圍著自己橫掃一圈,甩開了兩道劈斬的劍鋒,順勢後退一步。
兩人相互退開,暫時停了下來,鄭宗看著剛剛甩開劍鋒的位置,想著那詭異的劍鋒,眉頭一皺,凶狠的問道:“這便是讓人聞風喪膽的誅仙十六劍?”
沐淩天拿著殘殤,漆黑的眸子,冷眼盯著鄭宗,冷冷的說道:“我已讓你三招,還你一命,若是你在糾纏,那我絕不會手下留情。”
這一刻鄭宗才知道,誅仙十六劍,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危險,剛剛自己離死亡僅僅一步之遙,不過鄭宗可不是莽夫,自然是有計劃而來,接下來他已經不用和沐淩天過招。
“好狂妄的口氣,我不過用了三層內力而已,若是你有種,跟我來。”鄭宗故作鎮定,冷哼一聲,隨即一躍而起,跳到了不遠處,空曠的草地上。
沐淩天看了一眼鄭宗,並未猶豫一步跟了上去。
鄭宗看著沐淩天跟來,忽然大笑一聲,就在此刻,躲在人群中的張平,一躍而起,一步跳向了落雪,抓住落雪細柔的肩,拎著落雪飛身而起,將落雪擒下。
沐淩天反應過來,衝了回去,可是已經晚了,隻怪自己太年輕,隻怪自己太大意,落雪已經落到了張平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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