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殤出於鑄劍山莊,沐淩天自然知曉,知道了張鷹的身份,沐淩天連忙低頭施禮道:“原來是鑄劍山莊的前輩,在下沐淩天有禮了。”
落雪也站起身來,抿嘴一笑,對張鷹施了一禮。
張鷹惶恐的抬住沐淩天的手,阻止沐淩天行禮,慌張的說道:“主人不可,主人快快坐下。”
沐淩天看著張鷹,也想順便知道一些殘殤和鑄劍山莊的事,坐了下來,好奇的問道:“前輩既然是鑄劍山莊的人,可否給我們講講,當年鑄劍山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其實我隻是孟莊主的一個親信下人,所以主人也不要在叫我什麼前輩,直呼我名字即可。”張鷹坐了下來,歎了一口氣,開始回憶道:“當年的事我也並不是太清楚內情,隻知道當年莊主得到了一塊天外隕鐵,花費了近十年時間,終以天火和碎日八式,鑄成殘殤,雖未打磨,但鋒利和堅韌程度,已經隻有傳言中的霧雨能與之匹敵,江湖眾人皆想得此神兵,引來無數爭端,鑄劍山莊從那時起,便不在安寧。後來,玉泉樓閣十年一改的乒器譜時限將近,為了爭奪這可能是天下第一神兵的殘殤,江湖人士紛紛發難,無所不用其極。而與鑄劍山莊同樣以鑄劍聞名的藏劍山莊,更是聯合眾多江湖人士,以及多方勢力,以保護為名,逼上了鑄劍山莊,讓莊主交出殘殤,想要以此將殘殤據為己有,莊主不敵,被藏劍山莊莊主易邵明打成重傷,不治身亡,鑄劍山莊從此消失在江湖。”
“沒想到這藏劍山莊,居然是如此卑鄙。”聽完這個故事,沐淩天橫眉冷眼,氣憤的說了一句,又問道:“可是這殘殤不是孟莊主交給了天機鬼謀嗎?”
張鷹搖頭,深深歎了一口氣,繼續解釋道:“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隻知道當年事發之前,莊主就已經有了預感一般,將山莊裡所有不會武功的仆人都遣散了,我雖然不會武功,但我當時並沒有離開,直到事發的前一天,莊主拿出了五個盒子,說是殘殤就在其中一個盒子裡,讓他的五個弟子,一人選一個盒子,帶著五個盒子,向著五個方向離開,至於殘殤落於誰手,聽天由命,並且叮囑所有鑄劍山莊的弟子,若有一天,殘殤出世,還當自己是鑄劍山莊的人,不論是誰持有殘殤,皆尊為主人。我本不願意離開,可是我被莊主打暈,等我醒來之時,已經被莊主的四弟子帶離了鑄劍山莊。”
落雪分析道:“原來如此,這樣說來,那五個盒子應該都隻是空盒子,真正的殘殤,應該是被孟莊主暗中托付給了天機鬼謀。”
說起天機鬼謀和殘殤,沐淩天倒想起了一些事,唐傲霜和神醫所說差不多,而兩人所說與張鷹所說完全對得上,隻是最終的身份頗有差距,這神醫似乎知道沐淩天中的是六針封穴,說明神醫確實很有可能就是鬼麵神醫,可是鬼麵神醫和天機鬼謀是兩個人,而且這兩個人一生都隻會收一個徒弟,唐傲霜所說又必然有一定的證據,神醫也沒必要說假話,所以沐淩天心中倒也有一絲好奇,張口想問,可是仔細一想,這件事如過能被張鷹知道,那當年殘殤的下落,也就自然會被其他人知道,所以話到嘴邊,沐淩天又咽了回去。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應該是吧!那前輩又怎麼會到了這?”
張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眼淚濕了眼眶,有些哽咽的繼續說道:“後來,四少被人追殺,四少為了我的安全,將我扔下,我幾經輾轉,為了遠離江湖,這才逃到了這裡。在後來我便聽說,大少,三少,四少都已經被殺死,二少和五少不知所蹤,所以我也就在這裡定居了下來,隻希望二少和五少當年逃過了那一劫。”
雖然心中知道二少和五少活著的可能性極小,但沐淩天為了安慰著張鷹,分析道:“以當時的江湖來看,若是他們被殺,定然會有消息,沒有消息,那說明當時他們一定跑掉了。”
張鷹點點頭,又歎了一口氣,看著沐淩天問道:“那主人的殘殤又是從何處得來?”
沐淩天看了一眼殘殤,簡單的回答道:“一位恩人送我的。”
“莫非是天機鬼謀?能讓天機鬼謀贈劍,想必主人功夫必然深不可測,隻是…”張鷹問了一句,臉上露出了一絲擔心的神色,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主人打算如何對付閒雲居?莫非就主人隻身前去?”
沐淩天淡淡一笑,對張鷹安慰的笑道:“一個人足夠了…”
張鷹深皺著眉頭,擔心的勸說道:“雖然不知道主人功夫到底有多高,可我還是要勸主人三思而行,那劉芒和他六個弟子的功夫的確很高,主人切不可大意。”
落雪抿嘴一笑,衝著張鷹安慰道:“張前輩儘可放心,我家公子自有把握,而且穀中鶴已經被公子除去了。”
“什麼?”張鷹沙啞的聲音,大喊了一聲,站起深來,看著沐淩天,一臉不敢相信的神色,激動的說道:“他他,穀中鶴真的死了?”
沐淩天點頭確定道:“沒錯,被我一掌打死了。”
“太好了,這個禽獸不如的畜生,蒼天有眼呐!旭兒,小花,旭兒他娘,你們在天有靈,聽見了嗎?主人已經替你們報仇了,嗚嗚嗚。”張鷹激動的了一番,抖動的身子,老淚縱橫的哭了起來。
看著張鷹那悲痛欲絕的樣子,落雪不由得悲傷起來,哽咽的安慰道:“逝者已矣,前輩不要太過悲傷。”
站在張鷹身旁的豆子,懵懂的說道,小手不停的撫摸著張鷹的後背,安慰張鷹道:“是呀爺爺,你還有豆兒。”
張鷹一把抹掉了眼淚,露出了笑臉,看著豆子說道:“沒錯,我還有豆兒,而且主人已經替他們報了仇,他們也可以瞑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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