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淩天雖然從蒼溟和梧桐村村民那裡了解到一些,但還是想要借此機會在多詢問詢問,確認一番,畢竟多知道些情況,總是好的,隨即說道:“前輩放心,閒雲居很快就會為他們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隻是…可否告訴我,這閒雲居中的大概情況,我想多了解一些,以免誤傷了好人。”
“好人?這閒雲居中,哪裡有什麼人,都是一群禽獸,一群魔鬼,劉芒,還有他那六個弟子,臭名昭著,整日隻知道魚肉鄉民,奸淫擄掠,無惡不作。早已經從往日的閒雲居,變成了現在的山寨窩,就連以前許多閒雲居的弟子,也因為受不了他們,紛紛離開了閒雲居,現在的閒雲居就是一群禽獸不如的畜生。”張鷹激憤的怒罵了一句,咬牙切齒的樣子,又無奈的哭訴道:“那日我生病在家,我兒媳婦小花,在地裡乾活,被穀中鶴看上,穀中鶴想要施暴,我的旭兒和旭兒他娘,上前勸阻,結果被他們活活打死,我的兒媳婦也不堪羞辱,自儘而亡。”
沐淩天悲傷的歎息,沒有在問下去,安慰道:“前輩不要太傷心,過兩天一切都會開始好起來的。”
“對,對,好日子就要來了。”張鷹擦淚笑道。
豆子懂事的替張鷹撫背順氣,稚嫩幼小的臉上,露出一絲暴戾之氣,稚嫩的聲音,安慰張鷹說道:“爺爺彆生氣,等豆子長大了,豆子會把他們全都殺掉,替爹娘還有奶奶報仇。”
聽見豆子的話,沐淩天眉頭輕輕一皺,張鷹看了豆子一眼,眉宇間露出一絲欣慰之色,將豆子拉到了沐淩天麵前,笑哄道:“豆子,快跪下,給主人磕頭。”
豆子聽話的跪在沐淩天麵前,衝著沐淩天磕頭,沐淩天阻止道:“前輩,你這是?”
“張鷹的命是莊主救下的,張鷹不敢忘記自己是鑄劍山莊的人,依照莊主的吩咐,張鷹世代守護殘殤之主,以殘殤之主為尊。”張鷹給沐淩天解釋了也一句,又衝著豆子叮囑道:“豆子,你記住,這以後就是你的主人,你要不惜一切保護主人。”
豆子懵懂的看了一眼沐淩天,乖巧的懂事的對張鷹點點頭。
沐淩天連忙說道:“前輩,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豆子的路,應該由他自己選擇,而不應該由我們來定。”
“主人莫不是嫌棄豆子太小?”張鷹皺眉問了一句,顯得有些慌亂,手足無措的想要跪下。
沐淩天連忙扶住了張鷹,解釋道:“前輩不要誤會,我並非嫌棄豆子,隻是豆子如此懂事,我希望他能留著你身邊好好孝順你,而且我隻希望豆子能做個普普通通的人,不希望他有一天會卷入到江湖的是非恩怨中,如果你非要讓豆子認我做主人,我認下便是,但你必須答應我,讓豆子做一個普普通通的人,不入江湖。”
張鷹當然明白沐淩天的意思,很為難的看了一眼豆子,猶豫道:“可是…”
沐淩天知道張鷹很忠心,這般答應下來,也純粹隻是想要成全張鷹的心願罷了,所以略微有些威脅的說道:“若是前輩不答應,那我現在便離去。”
看著沐淩天堅決的樣子,張鷹隻得點頭同意,歎了口氣,對沐淩天說道:“既然主人執意如此,張鷹遵命便是,若是主人日後有任何吩咐,我和豆子必定萬死不辭。”
沐淩天淡淡一笑。
又一番閒聊之後,天開始漸漸黑了下來,雖然張鷹想好好招待沐淩天,可是拿不出東西,在沐淩天的要求之下,四人將就吃了一些乾糧,也就休息了。
小山村的夜,寧靜而祥和,因為隻有一床被子,所以沐淩天和落雪把被子強行塞給了張鷹。為了落雪的安全,沐淩天和落雪依然住在同一間房間裡,沐淩天將客廳的凳子般了兩根過來,雙手墊在頭下,躺在凳子上,睜著眼睛,望著屋頂,無法入眠。
床上簡單的鋪著一些稻草,用衣物墊上,落雪身上搭著兩件沐淩天的衣服,包袱當做枕頭,輕閉的眉眼,慢慢的睜開,微微側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沐淩天。
“吱吱——”
稻草發出一絲聲音,沐淩天側頭一看,目光與落雪對視,兩人都沒說話,隻是衝著對方淡淡一笑。
沐淩天抿一下嘴,回過頭望著屋頂,輕聲的問道:“怎麼這麼晚了還不睡?”
落雪也回過頭,看著屋頂淡淡一笑,細聲說道:“公子是在為閒雲居的事煩心?”
沐淩天沉默了一下,輕歎一聲,淡淡說道:“還好,我隻是擔心閒雲居的人,已經如此腐敗,就算我殺了劉芒等人,可閒雲居已是毒入骨髓,劉惝接手閒雲居,隻怕要改變閒雲居也非一朝一夕之功,這些村民又何日才能好起來。”
落雪安慰道:“公子也不要太過擔心,以蒼莊主所說,劉惝倒也有些才華,相信他應該能擔此大任,到時候三方勢力,一定會恢複往日情分,而蒼莊主也一定會幫助閒雲居,一切都會漸漸好起來。”
“嗯,但願如此…”沐淩天側頭看了一眼落雪,又淡淡笑道:“不早了,早些睡吧,明天還要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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