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給多少?”王路停下腳步問道。
此時王路倒是心中坦然,之前所想果然沒錯。
他自身是沒問題的,就是缺一個機會,現在機會來了,就有人上趕著送錢了。
“二十兩!”靜海信誓旦旦的說道。
???
王路眯了眯眼睛,問:“靜海大師這是把我當要飯的了,還是說靜海大師覺得你們兩人的命隻值二十兩?”
北齋好奇的打量著王路,心中驚疑不定此人到底是要乾什麼?
錦衣衛的話,難道不應該直接將他們倆抓了請賞嗎?
魏閹對她恨之入骨,若是成功抓了她,那一定是大功一件,眼前這人竟然在認真的要錢?
“寺中田產不多,大都是靠信徒的香火錢,如此還要維持寺廟的修繕……”
王路舉起手,打斷了靜海的訴苦,說:“你直接講最多給多少銀子就可以了,我沒空聽你說那些廢話。”
靜海咬咬牙,伸出五根手指:“五十兩。”
“成交。”王路說:“現在你可以走了,去把銀子拿過來,我在這兒陪北齋先生一起品品茗。”
“這……”
靜海看看北齋,又看看王路,心中半天下不了決定,猶疑出聲問:“萬一你趁此機會擄走先生怎麼辦?”
“怎麼辦?”王路上前兩步,此時與靜海距離不過十步,戲謔道:“那是你該考慮的,不是我該考慮的,我隻要銀子。”
靜海一臉忍辱負重的表情說:“不,你們錦衣衛最不講信用,貧僧信不過你!”
說完靜海又看向北齋,“先生放心,除非他從貧僧的屍體上踏過去,否則絕不會令先生出事。”
“嘶~”王路戳了戳他那厚厚的頭發,說:“你有完沒完了?說的好像隻要你願意就能弄死我似的?給你三個數,三個數之後給我結果,不然你就死吧。”
靜海卻不等他數數,提腳準備上前。
然而身旁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
“主持,聽他的吧。”北齋此時眼中已經沒有了恐懼。
靜海不明所以,解釋道:“先生難道不知嗎?錦衣衛就是魏閹手下的走狗,他們是不可能守信用的,等我走了他再把先生擄走,到時候就算是明公……”
“主持!”北齋的情緒忽然變得激動起來,製止道:“主持若是信我,就請聽他的吧,如果他真要殺我們,我們現在已經不可能站著說話了。”
不遠處,王路微微笑了笑,看著北齋說:“你倒是比這個禿驢聰明,看來這聰明絕頂說的也不準啊。”
“你!”被侮辱的靜海再次動氣,臉色那叫一個難看。
而北齋卻麵向他搖了搖頭,靜海深深的呼吸兩下,說:“既然先生堅持,那貧僧就按照先生說的做,若是先生死了,貧僧自當與此賊不死不休。”
“噗嗤~”王路沒憋住,笑出聲。
靜海又差點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道:“你笑什麼?!”
王路走上前,仿佛無視了靜海,隨意的拿起在石桌上攤開的畫作。
一隻黑公雞和一隻黑色蟈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