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嚴煩得不行。
虧他之前還覺得鐘小蕾是個冰清玉潔的女神,沒想到竟敢在課堂上如此大膽,什麼不要臉的事兒都做得出來!
“我承認之前是對你有一些好感,但請你自重,先是故意在我麵前走光,又來摸我的手,下一步是什麼?是不是該脫衣服了?”
周嚴這話說得極重。
對於一個女生,尤其是特彆在意麵子的女生來說,大庭廣眾之下被如此評判,和社會性死亡沒什麼區彆。
講台上,老師臉色已經陰沉到了極致:“鐘小蕾,你在做什麼?我留意你好久了,從上課第一分鐘開始到現在,你就沒消停過,想上課就繼續在這坐著,不想上課就出去,彆打擾課堂!”
好巧不巧,這堂課是全年級一起上的大課,教室裡足足兩百多人,全都朝她投來或好奇或看戲的目光。
巨大的羞恥感瞬間包裹著鐘小蕾,她臉上紅了又白白了又紅,囁嚅著,卻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結結巴巴了好幾秒,鐘小蕾再也支撐不住,哭了出來,捂著臉跑了。
“誒……”
汪蔓蔓擔憂地看著鐘小蕾的背影,有些嗔怪地扯了扯周嚴的衣袖:“周嚴,你剛才是不是說的太過分了?鐘小蕾同學再怎麼說也是個女孩子,對待女孩子應該溫柔些,哪有你這樣的?”
“因人而異。”
周嚴言簡意賅。
他的溫柔,僅限於值得的人。
鐘小蕾都那麼欺負汪蔓蔓了,這傻丫頭居然還想著為她說話,還真是單純。
越是這樣,他內心深處的保護欲就越是澎湃。
“行了,繼續上課!我再提醒一下同學們,大學期間,對異性有好感、有情感糾紛很正常,但請注意尺度,不要把不該有的行為帶到課堂上,若是下次有人再擾亂課堂紀律,我直接報到年級上通告批評!”
講師沉著臉,瞪了周嚴一眼。
周嚴和汪蔓蔓立刻閉嘴,認真聽講。
好不容易挨到下課,周嚴才鬆了口氣,用胳膊肘捅了捅一旁的汪蔓蔓,有些難為情。
“不好意思啊蔓蔓,又讓你被那瘋女人打擾了,實在對不起,要不,你待會要是沒有彆的安排的話,一起吃個飯吧?”
“不用不用!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完全沒放在心上。”
汪蔓蔓趕緊擺手拒絕。
“你也太客氣了,隔三岔五就給我送東西、請客吃飯,這怎麼好意思?”
然而最終的最終,她還是沒有抵擋住周嚴的熱情邀約。
對她來說,周嚴身上仿佛有一種天然的魔力,讓她不由自主想要親近,麵對邀約也難以拒絕。
……
朝陽街,粵餐廳。
身穿製服的侍者見周嚴帶著汪蔓蔓走近大廳,趕緊笑著迎上來,恭恭敬敬鞠了一躬:“周先生,您來了,歡迎光臨,還是安排您之前慣用的包間嗎?”
“嗯。”
周嚴答得輕車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