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內部的臟器被掏空了,腹腔中被填滿了稻草。
很明顯,這是一起極其惡劣的刑事案件。
許婧婷熟練地把屍體打包好,然後跟著車子一起去了殯儀館,屍體至少在水了泡了有一個多月,所以岸邊也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唯一能確定的就是屍體是被分屍之後拋屍,從收集上來的一些碎屑來看,似乎是某種袋子,可能是裝屍體軀乾的。
但現在溫度太低,即使要下水,也要等明天白天。
鄭國忠讓陶樂知帶隊先回局裡,他開車直接去了殯儀館。
“傷不起真的傷不起……”
回去的路上,陶樂知接到了李耀陽打過來的電話。
“怎麼了,老李?”
陶樂知看了下時間,差不多十一點,李耀陽估計是剛下手術台。
“你那邊有沒有馮卿的消息?”
李耀陽的聲音有些疲憊。
“還沒有,目前馮卿老家那邊的派出所按失蹤發了尋人啟示,但馮卿的銀行卡沒有新的記錄,那個手機號你現在還能打得通麼?”
“打不通了,你說好好一個大活人怎麼就消失了呢?”
李耀陽對馮卿有好感,這事兒隻有陶樂知一個人知道,自從李耀陽的父親出事之後,馮卿就成了他的精神寄托,隻是李耀陽害怕自己父親的死是有人背後下手,他不敢和馮卿表白,生怕馮卿也會發生意外。
可現在馮卿還是出事了。
“你先彆著急,隻要這個人還活著,總能找到線索,馮卿老家那邊的派出所我會盯著,你沒事再去東林小築問問,也許有人知道馮卿其他的事情。”
“我去了好幾趟了,也沒問到什麼消息,馮卿沒有回去過。”
沉默了好一會兒,陶樂知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安慰自己這個同病相憐的好兄弟,那邊大概也察覺到了陶樂知的情緒,挑了個新的話題又隨便聊了幾句,然後掛斷了電話。
第二天一大早,許婧婷給陶樂知發了消息,讓他去殯儀館。
陶樂知和鄭國忠一塊過去,到了殯儀館的時候,許婧婷的臉色不是很好,看起來又熬了個通宵,見到連個人,她帶著兩個人直接去了停屍間。
看著這具屍體,饒是見多識廣的鄭國忠也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
屍體頭部的凹槽已經被清理乾淨,凹槽的邊緣並不規則,深淺程度也不一樣,明顯是被鈍器多次擊打導致。
屍體軀乾部分被扒開,裡麵填充的是泡水腐爛的稻草,現在被掏出來放在了一邊。
“剝皮楦草?”
盯了好一會兒,鄭國忠才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不對,剝皮楦草應該比這個更徹底,這個更像是出於報複而進行的處理手段,凶手大概是想用剝皮楦草的方式告訴受害者罪有應得……”
在佛教傳說中,“剝皮楦草”是地獄當中對罪大惡極的靈魂施行的酷刑,把人皮剝下來,再填充上稻草。
“所以凶手可能和受害者認識,而且關係不一般。”
陶樂知接著鄭國忠的話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