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國忠調查了夾克男子的博客、貼吧和論壇的賬戶,發現他注冊了很多賬戶,裡麵的內容大多數都是跟刑事案件相關的內容,有一些帖子的內容已經涉嫌引導輿論,最後男子被以擾亂公共治安讓派出所拘了他十天。
“有沒有審出來什麼東西?”
在鄭國忠的辦公室裡,陶樂知靠著沙發坐著,手裡捧著一杯百香果的奶茶。
“我總覺得這個人背後還有東西,暫時沒有挖出來。”
這些文章都是以個人的名義進行發布和轉發,表麵看上去就是普通的網民行為,如果有其他合作,如果雙方是現金交易,也很難查出什麼。
陶樂知的腦子之前在隊裡和陳思明是並列的好用,但這個案子實在太詭異,查下來牽扯的人越來越多,他不知道再查下去還要牽扯到什麼人,殺人,報複,走私,甚至還可能有貪汙受賄的行為。
還有,高小強失蹤的眼睛,衛勇失蹤的四肢和內臟。
“你對金悅新城的案子有什麼看法?”
鄭國忠突然扯了個題外話,把陶樂知整得有些不知所措,那個案子鄭國忠來之前就已經結案了,他提這個乾什麼?
雖然覺得這個話題岔得有些遠,但這是陶樂知心裡的一個疙瘩,鄭國忠讓他又看到了一點希望。
他假裝無意地掃了一眼鄭國忠,神色緩了緩:“那個案子凶手已經抓到了,證據確鑿,但就是有一個問題,屍體的眼球當時被挖掉了,這種刻意的行為,孫菁在口供當中並沒有提到,隻是當時情況特殊,要抓緊時間結案,就沒有揪著這個問題不放。”
“除了這一點。”
鄭國忠脫下外套掛在椅子上,站到了窗口:“你覺得案發現場在你們到達之前有幾個人進去過?”
“保潔,孫菁,圍觀的人我們都審了,沒有人進過洗手間。”
鄭國忠摸了摸口袋,裡麵的大雞隻剩下最後幾根,他想了想,從抽屜裡摸出一包牡丹,丟給陶樂知一支,然後抽出一支大雞塞進嘴裡點燃:“我來之前陳局就給我看了金悅新城案子的卷宗,我來市局報道之前特地去了一趟金悅新城,發現了一件事。”
“什麼事?”陶樂知的聲音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
“卷宗裡麵說金悅新城的監控在案發當天壞掉了,我去的時候金悅新城的監控在正常工作,但奇怪的是,金悅新城的監控並沒有維修記錄。”
“所以金悅新城的監控根本就沒壞?”
陶樂知猛地坐了起來,嘴角緊繃,手裡的奶茶差點灑出來,陳局把這個案子交給鄭國忠,說明他對這個案子也有疑問,也許把鄭國忠調過來,還有彆的意思。
“確切地說,那天的監控是被人為關掉的。”
“陳武?”
“嗯。”鄭國忠點了一下頭,繼續說道:“陳武被判了十七年,他也許看上去是一個膽小怯懦的人,但犯過事兒的人,尤其是犯過重案的人,有些骨子裡的東西是改不掉的,他或許跟這個案子沒有直接關係,但一定有彆的人找過他做了這件事,孫菁沒有提到陳旭這個名字,說明她和這個保安沒有關係,那會是誰指示孫武關掉了監控,方便孫菁作案?
他猛地想到了一個人:劉一曉。
但兩個人不是合謀,劉一曉為什麼能精確地知道孫菁的動手時間,然後創造出自己的不在場證明?
一個巨大的謎團縈繞在陶樂知的心裡,慢慢飄向了藏著馮平的角落。
那裡堆積了太多的疑惑。
“這件事情急不來,背後的人很聰明,想挖出來現在比較困難。”
陶樂知沒有說話,鄭國忠算是給了他一些提示,意有所指,可是又抓不到具體的東西。
“我出去一趟。”
陶樂知說完,轉身離開了鄭國忠的辦公室,去了金悅新城對麵的“look咖啡館。”
他想到了那天看到的穿著牛仔外套,戴著鴨舌帽的男人。
look咖啡館一如既往地安靜,客人並不多,老板就在吧台前保持了優雅的坐姿,像一個紳士。
“歡迎光臨。”
看到陶樂知推門進來,老板露出一個恰到好處的笑容,他仔細看了看陶樂知,而後發出一個疑問的“嗯?”的音調。
“怎麼了?”陶樂知有些詫異。
“我記得你,你上次來的時候坐在靠窗的位置,好像並不是很喜歡我調的咖啡,是風格不喜歡,還是彆的原因?”
陶樂知有些詫異老板的記憶力,察覺到陶樂知略顯驚訝的眼神,老板露出一個抱歉的笑容:“不好意思,隻是來這裡的客人大多是老客人,極少有像您這種……”
老板的話沒有說下去,陶樂知已經想到了,極少有像他這種不喝咖啡的人。
“我怕苦。”陶樂知不好意的笑了笑。
“沒關係,人生需要嘗試。這樣吧,今天來一杯哥倫比亞咖啡,這個味道淡一些。”
陶樂知點點頭。
金悅新城的案子過去了兩個多月,這裡熱鬨的人群隨著春日的臨近也恢複了許多,掩蓋了凶殺案帶來的恐慌,隻是偶爾在交談的人中依然能看到驚詫或有些疑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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